解舒的皮膚很白很嬌嫩,這是多年來養尊處優的結果,這一點不僅僅是解舒,就連之後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安予城和當時和他共事的研究院的衆位師兄師姐,其實都知道的。
解舒甚至還記得,當初他還有個師妹羨慕他的皮膚,專門向人問了保養的秘訣——當然解舒是沒有秘訣的,不過當時為了不讓人失望,他還是去搜了保養皮膚的方法給了她。
前世的時候,他去打擾解舒,就特别喜歡戳解舒的臉——這其實很好玩,因為他的臉一戳就能留下一道淺淡的痕迹。
甚至安予城都很驚訝,他沒想到,這人的皮膚竟然嬌嫩城這個樣子的,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安予城松開了手,解舒當即去活動手腕,他用的力道實在太大了。
大到解舒覺得他似乎是想直接将他的手腕骨抓斷。
“你,”解舒雙眼緊緊眯起,看着人的目光簡直像想要将人直接剜死,他垂眸看着自己被抓得發紅的手腕,忍不住道,“你、你想——”
安予城打斷他,語氣不自覺地柔和下來,他開口道:“沒關系,不答應我也沒關系,我希望你記得我,隻要你記得我就好。”
解舒沒有多說話,主要是因為現下的情況,他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
安予城這話說出口之後,在他身後,遠遠地傳來一道聲音。
“安予城?!”
——是周奇,周奇追上人之後,在解舒和安予城之間看了幾個來回,最後臉上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他對安予城道。
“這是,你朋友?”
安予城警惕起來,他并非是不信任周奇,主要是現在解舒這個狀态,而且周奇對他來說,還是半個競争對手的,安予城雖然同他一起過來的,但卻也并非是完全信任他。
安予城道:“嗯,是中央星本地人。”
剛剛周奇打量人的目光安予城并非沒有注意到,當然,這就很難不讓他提高警惕了,而且,說解舒是本地人的話,言外之意就是告訴他,這個人背後背景不簡單,就算周奇想要利用他們之間的關系對付他,也得先掂量掂量。
不過這話說出口,安予城心中又升起一陣大大的挫敗感,明明是他在追求這個人,明明是他先說出口的保護,怎麼現在卻變成了需要對方的家世來維護來自他這裡的危險?
還是他太弱小了。
“走吧,”安予城最後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解舒,擡手搭着人的肩膀轉身就走,“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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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弱了,”光團看着結伴離開的兩人,嘴中忍不住“啧啧”兩聲,而後又開始圍繞着解舒打轉——解舒這時候需要去領取通行令,他現在沒心思去考慮安予城到底是怎麼想的,他要想要維持自己重生的程序正常運行的話,就必須按照前世的一切,“主人,您真的不考慮告訴他麼?”
解舒在自己的通訊儀上打字:“你也說了,他很弱,如果我告訴他這一切,你覺得他會怎麼樣?他會幫我完成所有麼?或許是這樣吧?但我這裡......現在我隻能做好我能做的事,隻希望,最後能改變最後的結局吧!”
聽他這麼說,光團語氣有點生氣:“主人,您還說自己不是菩薩呢?這麼大包大攬的行為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
解舒眨了眨眼,繼續打字:“不行,就是這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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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聯盟星際軍校給各位新生們是統一的宿舍,是兩人間的,宿舍中各種儀器設施一應俱全,甚至還配備有專供通訊的統一設備。
當然這統一設備并非是用于方便學生的,更多的是用于在衆人通過測試成為聯盟軍校的一員之後,方便尋常任務頒布。
此時,在安予城的宿舍中。
安予城的舍友就是周奇,畢竟是同一批一起進來的學生,兩人在測試中的位次相差也不遠的,被分到一起也不算意外。
此時,躺在床上的安予城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一陣地暈。
安予城的身體一向是很好的——這個不說,就是剛進行不久的體檢測試的全甲等級别,就已經說明他的身體的素質足夠好了。
白天裡他又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除下去校醫室治療了手上的傷。
難道是儀器問題?
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适,安予城一下子坐了起來,擡手貼在額頭之上,觸感冰涼,體溫正常,沒有發燒——可是腦袋裡眩暈的感覺依舊是很強烈的,安予城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安予城,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幹什麼呢?”周奇看到人在床上坐着,忍不住開口,“身體不舒服?還是有别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