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解舒沒有搭理它,他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那裡這時候還留着之前安予城之前咬他的牙印,解舒看不見,他讓光團幫他看看傷口深不深。
光團飄到解舒身後,“看”了眼解舒脖子上的傷口,最後嘴裡發出輕輕的一聲“啧”。
解舒展眉:“你......”
光團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隻有淺痕,我幫你恢複吧主人,話說主人你的皮膚真的很白啊喂,為什麼啊?”
解舒挑了挑眉,道:“不、不知道。”
光團:“......”
好的,知道了。
不過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問題,解舒心道,最重要的還是能夠先順利進入軍校,考核這邊既然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放水,也就是說,昨天的事情因為安予城的意外,而發生了改變。
解舒并不認為之前光團所說的他的記憶發生了改變是正确的,主要是因為他的記憶什麼的确實不錯,這個一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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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予城回到自己的宿舍,周奇這時候并不在宿舍,安予城将自己的東西放下之後,轉頭又去了校醫室。
“褚然一般不在中央星,他家在偏北星系,藍澤星,”得知人來意,醫生道,“你們這一批學生考核結束之後,我會有幾天的假期,到時候倒是可以帶你過去一趟。”
聞言,安予城面上欣喜,開口:“真的麼,那就太謝謝您了。”
醫生擺擺手:“謝是不用,隻是我很好奇......”
這話說着,醫生手上本來轉筆的動作悄然一頓,眼神将安予城從上到下打量幾遍之後,眼神才又回到安予城的臉上,他道:“我很好奇,你身上這幾天出現的異常,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話說完,醫生又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病床:“還有,我的床單......你不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和什麼人在我這兒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安予城:“......”
醫生轉頭,又用眼神将安予城看了一遍之後,再次開口:“年輕人火氣大很正常,但你現在畢竟還不算正式進入軍校,而且,我記得你們現在的監考官很嚴格的,甚至有一票否決你們學生的權力,所以希望你認真一點,算是我給你的一個忠告吧,免費。”
安予城:“......”
這事說起來安予城心裡其實也奇怪,但之前醒來時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又沒有做些别的什麼事,腦海中消失的記憶又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在他可以說是心有餘力不足,唯一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的線索就是床單上的血。
——哦,對了,還有記憶中的脖子。
想到這裡的時候,安予城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人的模樣,是解舒,不過這個人,想到這個人,安予城眼中的神色悄然暗了下去,他想,從他重生過來之後的情況來看,解舒這時候可能根本還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
而且,就算是上輩子,知道他喜歡自己的解舒,都不一定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更别說現在的解舒,而且......
所以,那個人應該不是他。
安予城急忙道:“這個,醫生,您能幫我檢測一個東西麼?我想查一下某項血迹是什麼人的?”
聽他這麼說,醫生本來吊兒郎當的表情瞬間收斂起來,轉而變成了嚴肅:“安同學,我得提醒你一下,在聯盟軍校的管轄範圍之内,任何人,至少你們學生,是不可以行私刑的。”
安予城扯了下嘴角,道:“倒不是因為這個,您放心,我知道聯盟軍校的規矩,隻是......我身上這幾天的異樣可能和一個人有關,我想找到那個人。”
聽他說到自己身體的事,醫生一下子又來了興趣,他道:“好啊,說實話我也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我都查不清楚的秘密?”
安予城心說,别說是你了,我的重生就算是我自己,現在都還沒搞清楚。
不過這件事暫時還不是查的時候。
醫生說得不錯,他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通過軍校的考核測試,順利進入軍校,而後才是别的事情。
又想起之前在虛拟考場門外解舒對着他的槍口,安予城不由得冷靜了不少。
不止是冷靜了不少,還霎時間想到了很多。
其實在之前昏迷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十分模糊的、不清楚的夢,夢中是他的前世,将臨出征之前的時候,那時候他已經跟解舒表白過了,回去的時候,當時身為他副官的人交給他了一封信,說是在門口撿到的。
是很正常的書信——其實也不能算是正常,在這個時代,人與人之間互通書信其實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尤其還是紙質書信。
但那時候的安予城根本沒有心思去想得更多,他隻是将信封拆開,将裡面的信紙拿了出來。
依舊是很傳統的可以說是古老的信紙,還附帶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