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蟬鳴混着粉筆灰在教室裡打轉,蘇婉清撐着下巴昏昏欲睡,直到班主任的拍手聲驟然響起:“同學們安靜!今天轉來一位新同學。”
雕花木門被推開的刹那,陽光突然變得溫柔。許南栀踩着珍珠綴邊的淺杏色瑪麗珍鞋款步而入,真絲薄荷綠連衣裙随風輕揚,腰間手工刺繡的鈴蘭花随着步伐若隐若現。她發間别着翡翠蝴蝶發飾,垂落的流蘇掃過白皙脖頸,腕間疊戴的和田玉镯相撞,發出清泠聲響。
“大家好,我叫許南枝,以後請多多關照。”她聲音像浸了蜜的泉水,尾音帶着江南小調般的婉轉。蘇婉清瞬間清醒,目光追着少女耳垂上搖晃的淡水珍珠——那分明是上周雜志封面同款高定珠寶
蟬鳴在燥熱的空氣裡炸開時,班主任的粉筆尖“嗒”地敲了敲講台:“許南枝同學,你就坐沈彥洲旁邊吧。”
沈彥洲斜倚着椅背,目光掃過少女綴滿珍珠的絲綢裙擺。她發間翡翠流蘇随着轉身輕晃,腕間三串和田玉镯撞出泠泠清響,連指尖握着的鳄魚皮筆記本都泛着低調的光澤。“大小姐怕是坐不慣我這破椅子。”他故意拉長語調,轉着鋼筆挑眉。
許南枝垂眸輕笑,眼尾朱砂痣跟着顫動。她指尖輕勾,沈彥洲還沒反應過來,書包已經被拎到一旁。真絲裙擺掃過他發燙的耳尖,少□□雅落座,玫瑰沉香混着墨香撲面而來。“我不挑。”她翻開鎏金筆記本,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倒是沈同學,上課總轉筆,可要改改這習慣。”
沈彥洲的鋼筆“啪”地掉在桌上。他盯着少女頸間若隐若現的鑽石鎖骨鍊,突然覺得後頸滲出薄汗——這哪是來當同桌的,分明是把嬌貴的琉璃盞,直接擱在了他這粗陶碗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