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祺:那是,觀若,我給你說幾個笑話。
陳觀若:好!
葉時祺:有一群野人圍着火跳了三圈還不取暖,你猜為什麼啊?
陳觀若:因為——嗯,因為——我有些笨可能會說錯。
葉時祺:沒事兒,那有啥猜猜看,他們啊,都不解風情。
葉時祺弱弱的看向柳豐年他們,末句音調驟減。
柳豐年:……
陳觀若:因為要再多跳兩圈嗎?
葉時祺:快了
陳觀若:因為要跳四圈
葉時祺:哈哈,因為他們跳的舞是“散熱舞”,熱量都沒啦
陳觀若葉時祺:哈哈哈哈哈哈
商安柳豐年喜生:哈哈哈哈哈哈
第四天
幾人醒時發現陳觀若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
陳觀若整個人已經絲化了,還能看得清臉上還挂着未盡的笑。
幾人原地石化。
為什麼啊,為什麼……
他們被這毫無預料的眼前景象沖撞得面目全非。
悲傷,憤怒,無力……所有的這些讓他們呆滞了。
“是你嗎?!老道!”葉時祺對着四周大喊!
是你嗎?這是你戲耍人的手段嗎,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樣,想驗證你的那些什麼破理嗎?
三人知道葉時祺在問什麼,因果絲,呵。
才短短一日相交。
……
幾人緩過神來,收拾好陳觀若的東西,連同陳觀若一起收進寶袋裡,我們還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呢。
剩下的路,幾人彼此沉默,隻是低頭趕路,悲傷在空氣中蔓延發酵。耳邊的聲音也越發清晰了,能夠聽得見絕鳴,撕咬聲,咀嚼聲……
垂死掙紮。
終于,這就是那些聲音的來源嗎?
幾人來到一片開闊地帶,地上鋪着綠油油的草,坪中間有一顆茂密的榕樹,樹下鋪了滿地的枯葉,多的是零落成泥。
這棵榕樹的葉子呈透明,在陽光的照射下呈七彩。
龐大的樹冠向四面八方延伸,宛如一把撐開的巨傘,傘柄卻是不長。
幾人走近看能夠看到葉子裡面有影像在閃爍,越是靠近越是頭痛欲裂。
喜生碰觸到一片,整個人的神識被拽了進去。作為一個旁觀者,旁觀着那些生命的絕境。
“喜生!”幾人在呼喊他,喜生的神識終于回來了。
“你哭了”葉時祺看着喜生的落淚。
喜生拿袖子抹去淚。
聆生,聆生,隻是讓我們仔細地感知那些聲音,然後無所為嘛,你與我又能改變什麼?
“走吧。”喜生往樹走去。
越是靠近越是痛苦,神識好像要四分五裂,那些絕境在他們腦海中閃現,還有那麼多無可避免的複刻,無能為力的旁觀,無可奈何地哀歎。
終于他們走到了主幹前,刹那間,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幾人呆愣在原地,是有盡頭的嘛。
好一會兒,幾人回過神來,鬼使神差地用手觸摸樹的主幹。
……
這一方天地煙消雲散,幾人落腳處是一片虛空,四周白茫。遠處閃着一亮點。
葉時祺掐了自己一把,“斯~”好痛
嗯,是真的。
“這是——"商安
柳豐年和喜生十分默契的搖了搖頭,“往前走走看吧,跟着那光走”喜生
那光看似很近,幾人走了很久卻也是觸碰不到,因為四周白茫沒有參照物,走了很久也像原地踱步。
“不走了”柳豐年抱着劍席虛空而坐。
葉時祺好奇的看着柳豐年的行為,跟着停下,喜生商安也跟着停下,席腳下虛空而坐。
“你們不應該問問我嘛?”柳豐年
“為什麼”葉時祺
“累了”柳豐年
葉時祺瞥了一下嘴,一轉頭,發現那光已經朝他們飛過來了,”那,那,那——“
幾人聞聲看去,倏的一下站起,呈防禦姿态。那光悠悠的停了下來,化成了一團長出四肢的霧。
“很開心能遇到你們,等留下你們在此纏繞的染上的因果就可以離開了”霧氣出聲了,竟然是孩童音,非常稚嫩。
“什麼意思”商安
“哎呀,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本來該在入口處候着你們,但是入境者稀少,在這幹等着真累,我就到那邊玩會了兒。”這團霧氣看不清臉,行為舉止倒是天真,此時也是不好意思的兩根手指在胸前戳戳。
“小朋友,你是誰,這是哪兒,你在這兒幹什麼?”喜生
“我就是幫你們清除因果的霧氣啊,可以叫我小霧,或者‘衆生相’,這裡就是聆生試煉的其中一個終點。“小霧
“你能夠清除因果?!我們的朋友,他化成因果繭了,他能夠變回原來的模樣嗎?“商安說着,要将陳觀若從袋子中取出。
小霧攔着她,“嗯,會的,就是他糾纏太深或許有些後遺症,至于是什麼就不知道了”小霧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霧啊,什麼叫‘衆生相’?”柳豐年
"嗯,怎麼跟你說呢,就是那片林中所有生靈的一縷念凝結而成的,這些沒那麼重要,你們所感所悟已經在你們心裡生根發芽了,其他的有那麼重要嗎,等出去了什麼也都會忘記的。“小霧還是一本正經
幾人還要多問,小霧不想再跟他們多說。便将他們卷進霧氣中,完成清除後,就把他們丢出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