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試煉為期十二日,境外一日境内十年。入境請簽死生契”境前看守的道長聲音威嚴,不疑有他。
“多少?那就是一百二十年年?以一百二十年為期,太匪夷所思了”
“哪用這麼長?!”
“哼,你這麼厲害,要質疑道長們嘛?”
......
商安一行四人先後進入“觀世“試煉境。
穿過境門,門的另一邊是一條長廊,落足之處是水面,踏水而行,每走一步都會泛起漣漪。左右兩側的壁上盡是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水漬”,水漬上浮出衆多畫面。好像——每走一步,同一個水漬裡的畫面會大幅變化。這條長廊漫長的看不見盡頭,試煉弟子要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壁上水漬的不同做參照,提醒着,是的我們在往前走。
終于前方懸空,一片純白。
“觀世不世,在塵不塵”
這是長廊終點懸在半空的警示。警示消散了,面前出現懸着的八個令牌。上面分别刻着,生,老,病,死,怨憎會,求不得,愛别離,五陰熾盛。八個令牌隻有一個令牌亮着紅光,隻有觸此牌,才會有所反應,即陷入滾滾紅塵。
觀世試煉,正式開始。
一人神識一分為二一半紅塵身一半天理眼。
十榮鎮,某田坎上。
“一傑哥,先休息會兒,吃些東西吧”趙巧兒
唐一傑摸了一把汗,放下農具//後面細化寫農作就是要務實一點,生活化落地一點。
“巧兒,下次莫要再過來了,山裡路不好走,别絆着你”唐一傑接過趙巧兒遞來的食盒。狼吞虎咽的将食物落了腹。
這兩天忙,從早到晚一直鋤地,松土,整好田好種玉米。
“你把我想得嬌氣的很嘛。”趙巧兒不緊不慢地說着,拿出帕子要拂去唐一傑臉上的汗。
趙巧兒端詳着唐一傑的側臉,他是小麥色的皮膚,這樣比對自己的手顯出不合時宜的白淨。
唐一傑擡頭偏過臉,朝趙巧兒擠出個笑,又接着埋頭。
趙巧兒的爹娘一直不太看好他們。
趙巧兒的爹娘是做生意的,趙巧兒還有兩個哥哥,大哥趙屹,小哥趙笠。趙巧兒和唐一傑處朋友的時候,趙巧兒爹娘是三番四番勸她不要太當真。唐一傑家裡條件一般,還有弟弟妹妹,若真有以後,去了他家做人婦就是做侍仆啊。趙巧兒爹娘知自家雖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可是也斷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幺女以後苦過活。
你們若真有情意就讓那唐一傑入贅。
這是趙巧兒爹娘做出的最大讓步。
唐一傑拒絕了。
趙巧兒思緒被拽了回來,唐一傑已經吃完,但還是端着碗,頓着。他開口了。
唐一傑:巧兒,我打算去綿城做工。我遠房堂哥在綿城他說了隻要我去就能開好價錢,就是苦點累點,不過沒關系,我還年輕有得是力氣。有了錢,萬事都會簡單些,不是嗎?巧兒,你知道我心思和心意的
唐一傑擡頭和趙巧兒四目相對。
趙巧兒接過碗,把手搭在唐一傑手上面。
“黑了”趙巧兒看着唐一傑的手說着,不緊不慢,“保重好自己,别太拼命,有‘人’才能談以後”
趙巧兒都知道的,知道他的倔強和堅韌,打從兩年前遇到他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唐一傑踏着一場小雨去了綿城,此去花在路上就要個把月的功夫。
趙巧兒送走唐一傑,一個人蹲在路邊環抱着自己埋住臉就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的自個兒說着着,“為什麼呀………為什麼。”
“巧妹,上馬車吧,下了雨,冷”她二哥趙笠蹲下輕拍她的肩說道。
“小哥——”趙巧兒淚眼婆娑。
還是二哥好。
趙巧兒哭着,趙笠在旁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幫她順氣。
趙巧兒哭累了,倒在趙笠肩上睡着了。
趙巧兒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世界變窄了,好吧,是眼睛腫了。
“醒啦?”趙笠叩門,聽到巧妹說“進“,端着吃的進來了。“想你應該餓了,哭這種事最耗體力了”
“那你很有經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