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沒下毒吧?”裴拜野淡淡看了眼藥碗,又把目光轉向眼謝知滄。
“呵呵。”謝知滄把藥碗連帶托盤“咣當”一聲放在桌上,“裡面加了鶴頂紅、五毒散、柔斷腸、七步癫……”
謝知滄報菜名一樣說出一連串的毒藥名,都是無解之毒、一滴封喉的那種。
“啧。”裴拜野看了眼自己一直在掉的生命值,嫌棄地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本官在謝大人眼中就這麼難殺?”
“畢竟禍害遺千年。”
“……”
飲過藥,裴拜野面闆上的生命值終于不再往下掉。
他明明已經吃過背包中的止血散,還是商城賣得最貴的那種,但也隻能延緩血量減少的速度,并不能完全止血。
劇情傷就是這樣的設定,必須得走劇情治。
《謀反》的坑爹設定一直如此,剛玩的時候會罵街,玩久了就直接低分加投訴了,但是棄遊,是不可能的。
“走吧,回知州府。”謝知滄見裴拜野用過藥,雖然小腹部還在滲血,但蒼白的臉色明顯好了許多,至少不再是看一眼就要死的程度。
“戚無徹的人還在下面,我現在出去不是自投羅網?”裴拜野放輕了呼吸,雖然謝知滄給他準備的藥不是什麼無解之毒,但好像藥性有點猛,他現在疼的頭發昏。
“無妨。”謝知滄揚起嘴角,幸災樂禍地一笑,“臣自有辦法。”
說罷,一掌劈在裴拜野後頸。
看人暈過去,謝知滄才一把将裴拜野腦袋套在剛剛尋到的布袋裡,召來藏在暗處的幾人,扛起就上了屋頂,一路悄無聲息地飛檐走壁返回到知州府。
等到回到知州府的房間,謝知滄才發現裴拜野小腹上的刀傷已經暈染開一大片。
裴拜野一把扯掉腦袋上的布袋,看着謝知滄“嘶嘶”喘氣,捂着腹部勾起一抹慘笑,“謝大人,謀殺皇後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他雖然想過謝知滄看他不順眼,但沒想到這人下手這麼黑。以前劇情裡,謝知滄雖然難纏,但到底是個正人君子的形象。
也正因如此,最後謝指揮使自刎于暴君屍體旁的橋段,才成了虐哭無數人的遺憾。
“我爹娘前些年就死了,其他的九族死得更早。”謝知滄看到裴拜野的傷口,終于有些不自在,但依舊嘴上不饒人。
他這幾日多多少少聽了些鳳禦北和裴拜野姻親之事的傳言,在謝知滄的記憶裡,鳳禦北可沒什麼斷袖的愛好。
旁人那些“陛下強人所難”的言論在謝知滄看來純屬污蔑和放屁,反倒是裴拜野這樣沒臉沒皮的人,他強迫陛下還差不多!
因此,剛剛的做作所為,謝知滄承認他是帶着一些私人恩怨的。
就是好像下手略有一些重……
“大人,京城來信。”還未等裴拜野繼續發難,門外突然傳來規律的“咚咚咚”三聲。
“進。”裴拜野聽到京城二字,就知道是鳳禦北來的消息。
“裴大人,這是本官的房間。”謝知滄皮笑肉不笑,對裴拜野把自己當做主人的行為表示不滿。
“哦,忘了。”裴拜野毫不在意。
“那您可别忘了,現下您還是北敬王府的通緝犯。”謝知滄一邊接過門口人手中的東西重新關上房門,一邊繼續挖苦裴拜野。
“好的,從犯。”裴拜野要死不活地靠在榻邊,從善如流地回應。
謝知滄打開小盒,從裡面拿出一封信,越看表情越凝重。
裴拜野不由呼吸一滞,“清安說了什麼?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了什麼事?”
其實他是留了一部分親衛在京城用作監視李古德和趙金寶等人的,以防他們對鳳禦北不利——畢竟戚無徹有一句話說得對,他現在和鳳禦北是夫夫一體。
“你自己看吧。”謝知滄把信折了幾折,連同盒子一起抛向裴拜野,沒好氣道。
“嗯?”裴拜野疑惑着打開錦盒,裡面是一隻青白瓷盒。
打卡信,是熟悉的字迹:
「這是朕命太醫院新制的金瘡藥,謝愛卿記得給拜野送去。
鳳禦北」
落款是昨日。
這是鳳禦北為自己前兩日客棧遇刺,特制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