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伊迩塔身上收獲到了這麼多美好的東西,這些美好的事物足以抵消掉他從伊迩塔那兒感受到的負面情緒。
所以比起伊迩塔,他更應該讨厭沒有小蛋糕的深淵,讨厭沒有亮閃閃小寶石裝飾的黑漆漆洞穴。
他要留下,即使未來的某天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也要留下,想盡方法留在伊迩塔身邊。
腦袋上方的手還在輕輕rua着頭發,維澤被rua得舒服極啦~享受般地眯起了眼睛。
其實維澤想問一個自私點的問題——你對其他人也許過類似的承諾嗎?
然而這個問題毫無疑問是多餘的。
伊迩塔可是小黃.文裡面的總受,也許早就與很多很多個“攻”許過類似的承諾了。
不能自私,太自私會被讨厭的。
維澤不需要伊迩塔的保護,可卻非常需要一個不含目的的、帶着關心的承諾。
超級開心!\(≧v≦)/
伊迩塔本想把手從小雄蟲的腦瓜子上移開,可看着小雄蟲眼睛裡的開心實在太過明顯,于是遲遲沒有把手移開,抓着蓬松柔軟的銀白色頭發不停地rua啊rua。
他的小雄蟲真是太乖了,又乖又好哄騙,如果能抱一抱親一親就更好了。
對,他的小雄蟲。
在蟲族的觀念中,擁有高額薪水的軍雌的所有付出都是理所應當的,他們的傷痕、疼痛、疲倦不被任何人在意,其中也包括他們自己。
伊迩塔當然也不例外,身為一名軍隊将領,外界對伊迩塔的要求隻會更加苛刻。
穩重、沉着、冷靜、強大——這是蟲族所認為的他,也是他對自己的要求。于是“職責”這兩個字化為一件封閉的、沉重的外衣,深深地将他禁锢住。
直到遇見了維澤。
維澤會關心他能不能吃飽,關心他的傷痕疼不疼,會用精神力耐心地安撫他,會将從他肩章上掉落的一顆掉了漆還扁掉的星徽珍藏起來。
就像一顆暖烘烘的小太陽,一點點地融化掉那件禁锢着他的沉重外衣。
當伊迩塔遲鈍地意識到自己的情感時,緊密封閉的内心已經被擠出了一塊無法閉合的缺口。
缺口需要他家維澤的大蘿蔔才能填滿。
掌心的溫熱透過頭發傳遞到了頭皮上,把維澤的小半個腦袋都捂得熱乎乎的。
維澤高興得翹起嘴角,露出兩顆尖尖的犬齒。
如果不是沒穿褲子,屁股後面的小尾巴球早就鑽出來轉圈圈啦!
過去的18年,維澤弱小到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可他現在覺醒了魔力,雖然不算強大,卻終于有了能保護自己與他人的力量,不再是其他惡魔口中那隻半點兒用處沒有隻會浪費糧食的小惡魔啦!
他要保護伊迩塔,即使變得更癟,癟成一張扁扁平平的球餅餅,也要消除掉全部污染區與污染物。
伊迩塔看見了被小雄蟲放在枕頭旁邊的金色小星星與兩顆紅寶石,隻是除了他送的東西外,還有兩顆圓圓的小珠子。
伊迩塔的眸光沉了沉,問:“維澤,你真的不讨厭我?”
維澤搖頭:“不讨厭。”
“雄蟲不會給讨厭的雌蟲看尾勾,給我看一看,我就相信你不讨厭我。”伊迩塔早就從醫護員口中聽說,小雄蟲在體檢時拒絕把尾勾伸出來,說隻能給“伊迩塔哥哥”看。
既然都親口說了要給他看,那他就要看一看。
“不行!”維澤把手伸到身後遮擋住尾巴的位置,滿眼警惕。
雄蟲的尾勾末端可沒有心形的尾巴球球,給伊迩塔看了尾巴,那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絕對不可以!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打擾您了。”伊迩塔把手從維澤的腦袋上收回去,聲音低沉極了,“不要擔心我,我什麼沒事,隻是因為被在乎的雄蟲讨厭了感到難過而已,我走了,好好吃飯。”
“難過”與“吃飯”這兩個詞提醒了維澤,難過得吃不下飯就會耽誤懷崽崽,而且他也不希望看到伊迩塔難過。
“别走,給你看尾巴。”維澤叫住了即将離開的伊迩塔,“不過隻能看一眼,必須站在門口看。”
伊迩塔低低地“嗯”了聲。
維澤轉身走向床邊時,伊迩塔眼底掠過一抹計謀得逞的笑意。
維澤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在被窩裡動了幾下調整好姿勢,然後伸出尾巴,右手緊緊攥着心形的尾巴球球确保尾巴球不會露出去,把尾巴彎曲起來,僅露出中間彎曲的那一部分,不到2秒就“咻”的一下把尾巴縮了回去。
盡管時間很短,伊迩塔還是看清了從被子裡露出來的那一小截尾巴。
小雄蟲的蘿蔔胖嘟嘟的,所以在伊迩塔的想象中,他家小雄蟲的尾勾也是胖嘟嘟的。
可現在一看,尾巴居然比想象中的要細上許多,黑乎乎的尾巴彎曲着從柔軟的被子裡探出一截,勾着他過去摸一摸親一親。
雄蟲尾勾的主要作用是分泌黏液協助擴張,可小雄蟲的尾巴也就差不多一根手指那麼粗。
這讓伊迩塔有些犯愁。
算了,到時候直接上吧,弄傷了也沒關系,反正他恢複能力強,可以随便他家小雄蟲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