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最後一塊榛果味甜甜圈,維澤變身為惡魔球球飛向污染區。
飛着飛着,小惡魔球球忽地感應到一絲詭異的能量,立即擴散開精神力尋找能量的源頭。
不過片刻,精神力擴散至整顆星球,維澤球球在星球的最南端發現了詭異能量的源頭。在源頭附近,有一顆很大很亮的精神力光團團,精神光團虛弱地癟了下去,一點兒都不圓。
維澤球球立即撲棱起小翅膀調轉方向,化身為小火箭把自己發射過去。
“咻——”
惡魔球球的尾巴與身體拉成一條直線,如流星般飛速從天際的一側劃向遙遠的另一側,速度快到連飽滿的心形尾巴球球都被氣流擠壓癟了。
A區基地位于薩諾星的北半球,用了3個多小時維澤球球才抵達最南部,在一座廢棄城市的地面上看到一條散發着詭谲能量的巨大紅黑色裂縫。
裂縫中噴射出大團大團漆黑的膠狀物,膠狀物落到地面後詭異地蠕動着,幻化成數隻形态猙獰的可怖污染物。
以伊迩塔為首的軍隊正在裂縫擊殺污染物,刺耳的槍聲響徹天際。
維澤球球把自己變化成觸手形态,從旁邊的廢棄店鋪裡扯下一張窗簾把頭與上身包裹住,接着用觸手攥住裂縫的邊緣向中間拉,嘗試着把裂縫合上。
觸手擋住了裂縫,于是從裂縫另一側噴射出的黑色污染源就落到了黑色的小觸手上,帶有強烈侵蝕性的黏液把微信的觸手毒成了難看的墨綠色。
觸手有些疼,比三天不吃東西的肚肚還要疼。
裂縫被堵住,污染物數量減少,軍隊快速朝這邊靠近。
維澤的精神力很強大,所以即使被窗簾蒙住了頭看不到周圍的景象,當伊迩塔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他的那一刻,他極為敏銳地感知到了一股陰冷的殺意。
維澤的身體瞬間僵硬住,下移視線,透過窗簾布與身體之間的縫隙看到了自己那些黑綠色相交的怪異觸手。
在伊迩塔眼中,現在的他一定是隻比污染物更加怪異扭曲的可怕怪物。
伊迩塔會殺死他,殺死他這隻畸形的觸手怪。
從存在于世的那一刻,維澤就被打上了“異類”的标簽,而且還是一個膽小、怕痛、挑食、軟弱的異類。
現在又添加了一條标簽——惡毒。
因為他欺騙了對他最好的伊迩塔。
從背後傳來的殺意似乎又濃烈了幾分,維澤畏懼地縮了縮脖子,準備把自己藏進防護泡泡裡面,于是騰出一條觸手吐泡泡,可試了許多次都沒能吐出一顆完整的防護泡泡。
第一次使用防護泡泡時,維澤可是一次成功,“啵唧”一下就把伊迩塔圈進了泡泡裡面呢!當時還覺得自己超級厲害,結果一到關鍵時刻,他還是一個無法控制好魔力的小廢物。
後方傳來的冰冷視線忽地消失,維澤能感覺到伊迩塔移開了槍口,重重地松了口氣,努力收攏觸手把裂縫合上。
太可怕啦,伊迩塔居然用槍指他!生氣!等回去以後,如果伊迩塔不主動摸他的腦袋,他就要一直生氣,把自己氣炸!炸成一個豆沙夾心的大.麻球!哼!
裂縫縮小了許多,代價就是觸手全部被毒成了難看的墨綠色。
維澤把蒙在頭上的窗簾布扣出一個小洞洞,微微側過身子透過小洞洞偷偷朝伊迩塔的方向瞥了一眼。
軍裝早已不複往日的整潔,被污染物抓咬得不成樣子,露出深可見骨的紅黑色傷痕,鋒利冷峻的面容被侵蝕出大塊猙獰的黑色斑塊。
彈匣清空,伊迩塔抽出别在腰側的鋒利刀刃,刀刃與堅韌的翅翼相互配合,冷酷地切割開污染物的身體。
落到地面的殘破軀體蠕動着逃離,伊迩塔擡腳,軍靴狠狠踩下去,瞬間便将污染物的頭顱碾碎成一灘黏膩的黑色液體。
察覺到不遠處投來的視線,伊迩塔擡起眼眸望過去。
維澤頓時一個激靈,飛速垂下眼皮并用爪爪把眼前的洞洞堵住。
不僅一腳踩爆一整個腦袋,在烤肉店的時候居然還想要吃觸手!伊迩塔真是太兇殘啦!
軍隊的效率很高,很快便把這一片的污染物清理了個差不多。由于死去的污染物釋放出的污染源會聚集成團生成新的污染體,在将污染源的濃度削弱到無法凝聚出高階污染物之前,軍隊還不能離開。
裂縫合上的那一刻,維澤快速變身為惡魔球球,“咻”的一下竄出去好遠好遠,生怕被伊迩塔抓住。
幾十秒後,竄出去的位置球球又施展四分之三隐身咒折返了回去。
伊迩塔注意到了竄過來的四分之一個小黑球,放下了回飛行器休息的念頭,立在艙門旁淡淡地注視着。
對方那雙冷冽沉寂的眼睛讓維澤有些害怕,撲棱了兩下小翅膀向後退了一些。
大多時候,維澤的隐身咒都會露出來左半邊或者右半邊的屁屁。這次的隐身咒有些歪斜,所以把半顆尾巴球也露了出來。
于是在維澤向後面蹦跶的時候,飽滿紅潤的半個小愛心就随着蹦跶的動作左右搖晃,看起來“duang~duang~”的。
拉開合适的安全距離後,維澤球球才開始釋放安撫精神力,将龐大的安撫精神力輸送入每一名軍雌的精神識海。
安撫精神力必須要接觸才能有較好的效果,隔着這麼遠的距離,維澤隻能勉強幫忙止住傷口的血。
做完好事,維澤球球再次化身為小火箭,在夜幕下從南至北劃出一道長長的弧線。
“咻——”
神志不清的維澤球球“啪叽”一下摔落到地上,“咕噜噜”地滾進了書桌子底下。
維澤爬上床,呆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墨綠色觸手。
中毒的觸手們虛弱地癱軟在床上,仿佛一根根萎縮幹枯的枝條,難看極了。
意識被毒素侵蝕得越來越模糊,身體一陣熱一陣冷,維澤難受地蜷縮起身體把自己抱成一團。
早晨,雄保會工作員照常送來早餐,以往的每一頓早餐維澤都特别積極,準時準點為工作員開門。可今日工作員按了許久門鈴打了幾次通訊都無人接聽,隻得冒犯地闖入了維澤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