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鍋土豆的鍋子端上來的時,林春意已經期待好久了,手緊緊捏着筷子。
司盎然聞着碳水的味道,認真地研究了下,“我覺得在鍋邊,脆得像鍋巴的絕對好吃。”
林春意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覺得!”
在她們把鍋邊土豆掃蕩一遍後,感覺少了點什麼。
林春意看了一圈周圍,指着菜單說:“我們應該點個主食。”
“對。”司盎然現在有點糾結了,“這次你定。”
林春意提議,“炒方便面怎麼樣?我在手機上看街邊小攤都可好吃了。”
司盎然直接下單,“我們試試。”
“你再給我點一瓶啤酒吧。”
“之前喝過嗎?”
“沒有。”林春意撐着臉,“但是今天超級想嘗試。”
“酒是苦的,辛辣的,真的要試試嗎?”
“要試的!”林春意很堅定,“我喜歡嘗試新東西,人生就是要不一樣。”
司盎然想一成不變确實乏味,“那你先嘗一小口,不好喝就不喝了。”
“正有此意。”
啤酒上得很快,林春意立馬拉開拉環,開始喝,但是啤酒罐子有些不可控,明明隻想嘗一小口的,但是卻喝到嘴裡很多。
味道正如司盎然形容的一樣,林春意被口腔裡的沖擊刺激的眼睛含淚,想咽下去但是太多了,吐出來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容器。
司盎然剛找到白瓷碗,就發現林春意眼尾滾出了一顆淚珠。
“不好喝,我再也不要喝了。”林春意紅着眼睛,吸了一下鼻子,特委屈,“就算再嘗試,也不喝罐裝的。”
司盎然看着眼前可憐巴巴的人,沒良心地笑了下,忍住想要拿手指抹去她眼尾淚的沖動,“好。”
“哎呀,不許笑了。”林春意微微擡了臉,“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尾不舒服,你看看是不是粘到了什麼東西。”
司盎然得償所願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明明是涼濕的觸感,卻覺有火在燒,擡頭看眼淚的主人,發現這人扭過頭和别人說話去了,但是被她發現這人耳垂紅了。
她很難不去想,該不會是故意在勾引她吧。
她點了點自己的眼尾,看着桌子上拿瓶啤酒,想要不是想開車送她回家,就可以喝掉了。
林春意和隔壁桌的人瞎聊了一圈,手貼了下臉頰,發現很是燙人,不知道是喝了酒的事,還是剛才對于自己來說耗費了巨大勇氣的話。
她手碰了下易拉罐發現還是十分冰冷,拿起來又喝了不少,雖然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嗓子十分幹癢。
司盎然心想,不怕醉嗎?
林春意緩了一會勁後,還想繼續和她聊天,但還沒湊近,相識的朋友坐了過來,因為之前的位置有人抽煙聞着不舒服。
坐過來的朋友很能聊,甚至都不需要别人搭話,好在過了不久能聊的朋友被更能聊的朋友拉走去聊。
人走後,她們相視一笑。
林春意笑完,晃了晃腦袋,“我頭好像有些暈。”
司盎然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頰,“是不是有些醉了啊?”
“沒有,我感覺我很清醒。”林春意伸出三根手指,“你看,我伸的是三根手指,不是四根也不是兩根。”
司盎然本來不是多信說自己清醒必酒醉的定律,但是看着她一本正經說手指的樣子信了,扶着臉,慢悠悠但真誠地說:“嗯,沒醉。”
“是呢,是呢。”林春意說完,開始數盤子裡還剩下幾顆花生米,數着數就想趴下去。
司盎然手疾眼快制止了她的動作,“桌子上有油,你的漂亮衣服不要啦?”
“要的。”林春意現在坐得可直溜了,但是嘴巴微微撅着,“可是我累了,趴在桌在上感覺會舒服。”
司盎然看了眼周圍,“大家都吃差不多了,要是累了,我們可以先走。”
林春意之前可能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現的這麼明顯,但是在酒精的加持下,表露得完全。
她揪着自己的發尾,漂亮如白水晶一樣眼睛流露着不舍的情緒,“可我感覺還沒和你待多長時間。”
“可是你累了。”司盎然看着她的眼睛,明白為什麼電視劇裡會有人說我願意為了你把星星月亮摘下來了,“我把車開慢點,好不好,我再把車窗落下來點,這樣就有風吹進來,現在這個時候的風很舒服的。”
林春意聽她的描述心動了,立馬就站了起來,還一跳一跳的,“我們出發吧!”
林春意拉着司盎然走得飛快,根本沒想起來和朋友們告别的事。
司盎然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對着自己還算熟悉的老闆說了聲她們先走了。
發小看着她們牽着的手,啧了一身,“死丫頭什麼時候不慫,都敢和人牽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