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檐雖然見識不多,但他也知道西裝要定制的才好看,反正這個身份錢多,不花白不花。
安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暗暗把他往後推了些距離,低頭道:“這件怎麼樣?”
宿檐并不是來給自己買衣服的,所以隻是敷衍地瞥了一眼,“我不買,我是來找你的。”
這個目的太不純了,安南看了一眼四周,其他人的目光恍若實質的一樣要把他盯穿。
“出去說。”安南拉着宿檐的手臂把他拉到了盡頭深處的廁所門口。
宿檐對這個位置并不滿意,因此在安南松開手後,立馬就反過來拽着他的手腕,半摟半拖強制拉進了隔間裡,鎖上了門。
狹小的空間本該給人很足的安全感,但面對着一個非人類的怪物,安南怎麼也安心不下來。
摒除掉心中的躁亂,安南率先開口:“你找我什麼事?”
宿檐把那封拆過的邀請函遞給了他,“穆千禾下周過生日。”
換作别的時候安南一定會認認真真去看這張邀請函的内容,但現在他隻是粗略瞥了一眼,便收進了懷裡。
“還有嗎?”
他不信宿檐來找他就是這件事,畢竟邀請函完全可以放在宿舍裡,沒必要專門送過來。
宿檐保持着半抱着他的姿勢不動,一手按下馬桶蓋,坐上去的同時安南也跟着一起跌坐到他懷裡。
“有啊……”
宿檐半眯着眼,冰涼的指尖滑進了衣服裡,“你這麼極品的臉蛋和身材隻是當模特太浪費了,給你介紹一個高薪工作怎麼樣?”
安南整個人因為輕柔的觸摸僵硬成鐵闆,又因為宿檐隐喻性極重的話湧上火氣,身體都變燙了幾分。
他捏着宿檐肩膀的手一緊,顫抖的聲線裡是濃郁的怒意,“不必了,現在這樣就很好。”
宿檐輕笑兩聲,手掌撫摸的走向從向上轉為向下,滑入那西裝褲内,用力揉了揉他的屁股,“真的嗎?我覺得你天賦異禀。”
安南身體一彈,下意識想縮卻死死被按住,以至于不自覺地挺了挺腰,整個脊背彎成一道優美的弧度。
刺激過後是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安南面色轉上憤怒的紅暈,他轉過頭冷冷地瞪了宿檐一眼,咬牙切齒道:“我不這樣覺得。要是沒有别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
說着他就要起來,但宿檐哪裡會讓他起來,死死扣着他腰不讓他動彈。
“急什麼?”
宿檐咬上他耳朵上的傷口,舌尖舔過耳骨,“身為寵物,自我意識不能太強,知道嗎?”
安南身體一陣一陣痙攣,他克制不住生理反應,隻能閉上眼掩耳盜鈴。
深呼吸了兩口氣,他放低聲音,“宿檐,你還需要我做什麼?”
“嗯?”
宿檐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掰正過來,“剛教過就忘了?”
“……”
安南隻花了一秒就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他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那人一邊打着電話一邊走進了他們隔壁的隔間。
安南睜開眼盯着隔間門,身體僵硬得更厲害。
宿檐眉頭一挑,忽然把安南從自己腿上提了起來。
安南不敢有多餘的掙紮動作,唯恐引起旁人注意,也就是因為分出太多的心思去關注旁邊隔間的動靜,等他再回過神,他已經被死死按在了隔間門上。
宿檐枕着他的肩膀把他桎梏得很緊,他用手肘撐着才能保證不會讓臉貼到門闆上去,腰則是被手托着,微微彎曲着,一雙腿跟身後的人貼的嚴絲合縫。
除了塌下去的腰勾出的弧度間有空氣外,他們之間的确是一點縫都沒留,褲子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半褪到小腿處挂着,跟宿檐肌膚相貼。
盡管在知道宿檐有這方面的喜好之後,安南就做好了早晚要□□的準備,但當那一刻真的到來時,他發現自己的準備并不充分,也不能夠真的去接受。
但是現在旁邊有人,他不敢反抗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能不停地顫抖着,回過頭低聲求饒,“别在這裡……”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可憐的眼眸有多勾人,本來宿檐隻是想戲弄他一下,這下真有點想實踐了。
察覺到身後人腿間的異樣,安南認命地閉上了眼。
但宿檐偏要他看,要他用那雙微微泛紅的暗色眼瞳望着自己,便不允許他閉眼。
“你放心。”宿檐要他強制睜眼後,看到他眼角的淚花更興奮了,“我不進。”
這句話是個人都不會信,安南咬着下唇轉移了目光。
旁邊隔間的人出去了,宿檐也不再壓低聲音,
“你可以罵我,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對于宿檐而言,安南就沒有一處是他不喜歡的,他從不吝啬誇獎。
但很顯然安南不是這麼理解的,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快點吧。”安南聽到自己的聲音低垂無力,“我還要上班。”
就像是再乞尾求憐、擡腿求愛一樣,他現在倒是迫不及待了,這種認知讓他感到羞恥和難堪,但是他除了妥協沒有更優的選擇。
宿檐看到他這個反應反而更加不慌不忙,卡着他的脖子讓他仰起頭來,眼睛望着他,“工作有那麼重要?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
言語中無時無刻不在的羞辱讓安南無地自容,他想反抗,但是火焰燒過之後隻留下殘冷的灰燼,轉瞬之間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做了,一雙眼眸緩慢地歸于沉寂。
“你到底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