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有人看守了,自然要走後門,不過已有人先行了一步。
通過窗戶,可以看到敞開的後門外站着穿了制服的警員,準備随時出動,而店内靠近門的地方,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止步不前。
“再去買幾杯咖啡吧,”桑尼以充滿了經驗的口吻說,“我和他們聊會兒,賄賂一下,肯定能出去。”
他已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犯罪者的樣子。
“還要給刷鍋水一樣的卡布奇諾付錢?”米斯達叫道:“做夢!”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桑尼瞟了眼丹尼爾:“難道正門突破?”
丹尼爾,雖不知身份,看打扮不是一般警員,面相上一看,就是個正直的家夥,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職場霸淩,唔嗯,看不太出來。
再看旁邊好似二把手的安妮,作為警員來說過于漂亮了,幾分不修邊幅更是襯得她随性而美麗,是佛羅裡達絕不會有的人物!不是現在這個場合,桑尼肯定鼓起莫大勇氣都要上去和她說上一句話,哪怕是打個招呼說“早上好”。
她正在核實客人的身份,通常來說,當地人不會合作,然而外面剛出了重大事故,人人自危,自然會比平日配合。她也并不是詢問所有人,而是傾向于盤問運動系的家夥,一看就是經驗豐富,更加富有魅力了。
桑尼拿出手機,想要發送報備短信給他早就保存在手機裡的組長電話,以放長線釣大魚。
斟酌了一會兒措辭,他即将要點發送,那邊喬魯諾走了過來。
剛才米斯達說要去廁所,喬魯諾便随意去旁邊,找了個路人聊天。
金發青年身上有着莫名其妙的親和力,桑尼覺得肯定是他奇特的發型和臉造成的,尤其是發型,更令喬魯諾的五官多了幾分帥氣。
“他們說已經挺久沒遇到這類事了,這附近是最不可能發生類似事故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還能為什麼,”桑尼說,“肯定是有人管了。”
“說的也是,作為紐約通的你,聽過港口的家夥們嗎?”
桑尼不知道,但他不可能承認,隻說:“哪裡的幫派都一樣。”
“是麼,”喬魯諾并未追問,而是看向桑尼手裡的電話,“你用的是最新款吧。”
他說想看看桑尼的手機,而且是用詢問的方式。桑尼自然不能做出心虛的樣子,拒絕了的話,喬魯諾肯定會對他産生戒心。
迅速關掉後台,桑尼還是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時,去上衛生間的米斯達也回來了,看上去是整理了造型,還用手撫過脖頸處的頭發。
“還沒開始啊。”他說。
“開始什麼?”桑尼非常疑惑:“你們怎麼還那麼輕松?”
“為什麼為什麼?”米斯達反問。
意式口音問白癡問題,聽得桑尼有些火大:“我是說,要怎麼才能——”
忽然,形勢一變,眼角餘光中,一道身影沖了過來。
是唯一的女性警員,她的視線落在桑尼身上。
完了,桑尼頓時大汗淋漓,是他的車卷入事故被查到——
“讓讓!”安妮叫道。
桑尼正好站在正中路上,被喬魯諾拽了一把,才慌慌忙忙退了一步,金發女性幾乎是徑直飛了過去。
前方的其他警員也跟了幾個過來,其餘的則出了店外。
其中一人路過身旁,桑尼聽到此刻本來也應該佩戴在他身上的對講機中傳來聲音:“有一對三人組從後門逃往九點方向,佩有武——”
到出了店,桑尼都沒理解發生了什麼。
“是你們安排的?”他問。
“什麼?怎麼會,我們初來乍到而已。”喬魯諾回道,遞還了桑尼的手機:“走吧,去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二十分鐘後,桑尼·裡爾奇在一間寬闊的房間裡,被冰冷金屬抵住了腦袋。
“帶一個警員來,又是怎麼回事,喬巴拿君?”
這一刻,世界天旋地轉。
“放開我!放開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