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北城機場,何竹風神情眷戀、心不在焉看着外面,旁邊跟着用紗布抱着頭的談澈。
這幾天何竹風在病房裡修養,無聊死了,談澈給他看鬼片,兩人把空調開到最大,兩人趴在床上,蒙着被子看鬼片。
何竹風本來是不想看的,但耐不住談澈拿不加料的烤腸誘惑他,他沒出息的同意了,結果開局一個鬼臉,吓得何竹風一腳把手機踹一邊,連同談澈栽了過去。
不過幸運的是,這是在醫院。
何竹風拉住他的外套邊緣,擡手點了點紗布,他下意識打出手機卻被談澈按下。
兩人對視一眼,談澈挑了挑眉,何竹風抿了下嘴唇,清了清嗓子,道:“沒事吧。”
他的聲音恢複的很好,談澈聽着他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聲音中帶着些性感與沉靜。
談澈滿意地笑了笑,道:“哎對了,不疼不疼。”
“接下來我們去哪?”何竹風問。
談澈道:“回老家,老家清淨,适合你這樣大病初愈的。”
何竹風:“你以前常帶我去的嗎?”
談澈:“對,要回家拿東西嗎?”
何竹風搖搖頭,“去買票吧,我在這等你。”
談澈:“好,我給爺爺奶奶通過電話了,他們都很想你。”
何竹風朝他笑了笑,以前爺爺奶奶就在住隔壁的哪一棟,但是老人家漸漸腿腳不好,家太大,每天爬上爬下,裝了電梯又擔心安全隐患,是何竹風每天跑七八次,看望他們。
談澈買了票回來,是晚上八點的班次,現在才下午三點。
何竹風道:“吃點飯吧。”
談澈看了一圈道:“出去吃,這的不行,太油膩。”
何竹風歎氣,“我已經過了危險期。”
談澈:“那也不行,要一個星期呢。”
何竹風:“這就三天而已,不礙事。”
談澈闆起臉,“不是天?”
何竹風啞言,認道:“是。”
“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午間湯包,”談澈拎起何竹風的行李箱,走向出口,“這些東西你想都要不要想,跟我走。”
何竹風不情不願地跟在身後。
談澈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了何竹風的情緒,慢慢後退與他并肩,哄道:“就忍這三天好不好?”
見他不說話,談澈撒嬌道:“求求你了,忍這三天呗。”
面對談澈突如其來的撒嬌,何竹風有些意外。
他不知道什麼原因,緻使他撒嬌,但是仔細想想或許是因為他不讓自己吃那些東西怕自己生氣而撒嬌。
何竹風沒來由的笑出聲,道:“我又不是不知好歹。”
談澈:“哈哈,話說,我真的想把你養成不知好歹。”
何竹風停了兩秒,道:“你趕快買條狗吧。”
談澈:“.....”
"你好幼稚。"談澈道。
來到午間湯包店裡,談澈都沒給何竹風選菜的機會,來帶就把他按倒沙發上,自己去點餐。
何竹風的口味談澈最是清楚不過。
何竹風坐的位置靠窗,他看着窗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面還裹着紗布。
坐手術在局部麻醉的時候,是有些慌得,但是窗外有個比自己還慌的,自己也就沒那麼慌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從來到這個學校,他隻覺得才過了幾天,那天晚上夏阿姨突然來電話,說醫院找到了,翌日談澈又說了一遍,何竹風才後知後覺地原來過了這麼多天了。
現在能說話了,還有點不習慣,聽上面不好的話就想忒。
談澈端着餐食回來了,何竹風看了一眼,全是清談的。
何竹風認命道,“好極了。”
一點辣沒有。
談澈:“就忍三天,乖。”
何竹風點點頭,乖乖吃了起來。
談澈看向何竹風吃東西,奇迹地發現,何竹風是不是吃得比以前多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談澈觀察者他,一頓飯下來他的發現,得到了證實。
——叮鈴鈴,談澈的電話鈴聲響了,是韓牧,他結果了電話,電話一頭韓牧笑道崩潰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過電話那頭不止他一人在笑,還有其他聲音,男生女生都有。
“哈哈哈哈哈哈,談澈談澈,看咱們那個群,快快快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梅巧:“可不是嘛,談澈,你要不給多多解釋一下?他好像好不知道?”
錢多多:“不是,你們一起嘲笑我?”
他們的笑聲巨大,即使談澈不開面體坐在另一旁的何竹風也聽到了。
兩人抱者好奇心打開微信。
滑倒最開始消息的頂端。
就見是一張圖片,名字叫【錢從四面八方來】其背後人是錢多多。
【錢從四面八方來:啊啊啊啊啊,不要啊,破狗仔瞎丫蛋的拍,狗比,氣死我了!!!】
【錢從四面八方來:既然造謠我女神去流産,媽蛋】
談澈點進去一看,就看見那是一張夏裡的背影圖,他挽着一男人的胳膊,附耳在說些什麼。
可談澈仔細一看,上面這身穿黑衣黑褲帶鴨舌帽的男人不就是自己?
這肩寬腿長的,不是自己還能是誰?
下面全是來自錢多多的咆哮。
何竹風也看了一眼,不禁輕笑出聲。
而談澈對面的笑聲突然一瞬間的禁止,韓牧正色道:“有朋友在啊,哈哈,不好意思啊,兄弟,見笑了。”
談澈一愣,看向何竹風,笑道:“打個招呼呗,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