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澈就留到了現在。
他這樣想着,變伸手去拿了過來。
上面沒有灰,幹幹淨淨的。
他側躺着,看着玻璃瓶發呆,不知道看了多久,身後床墊陷入,談澈翻身無意識的翻身将何竹風環住,像大熊貓抱着樹幹的模樣。
而何竹風下意識将玻璃瓶抱在懷裡。
他呼吸急促起來,微微歪頭看向談澈。
談澈睡得正香,對了,他喜歡抱着什麼東西睡。
何竹風忘了這茬。
下一秒,談澈胳膊環上了何竹風的腰,抱着何竹風的腰将他揉進自己懷裡。
何竹風歎了口氣,将玻璃瓶拿遠了些,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将下巴埋進自己後勁。
就這一下。
大概四五個小時後,談澈迷迷糊糊醒了。
他還不知道自己抱着什麼,隻知道自己抱着的這片手感硬硬的,還一塊一塊一看的,如果正比例放大的話像玉米粒。
為了證明,他無意地又摸了幾下,直到他的手想上摸去,觸碰到了一軟軟的小顆粒,他愣住了。
他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何竹風睡着的臉,他手上拿着放星星的玻璃瓶。
談澈笑了,他這個樣子像個小娃娃。
談澈不舍得把他叫醒,并不是因為剛剛的事而尴尬,隻是不想打擾他睡覺,自己輕手輕腳的從另一邊下了床。
何竹風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
握着的玻璃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談澈放到了床頭櫃上,而床頭櫃上多出來一樣東西。
是衍紙。
這是,談澈恰好打開門,“起來啦。”
“嗯。”何竹風纂了纂那個拿玻璃瓶的手,指着衍紙問,“你買這個幹嘛?”
談澈:“疊小星星啊。”
“哦。”何竹風應道。
下一秒何竹風補充道:“我現在手活好了,一會兒給你秀一個。”
談澈“哈哈”點頭,“好,我等着看。”
“起床吃飯。”談澈道。
何竹風一愣,“啊,這麼快嗎?”
談澈點點頭,“沒事,不餓少吃一點。”
吃過飯後,何竹風沒往自己要給談澈秀一波,拉着談澈去買衍紙。
“那些不夠嗎?”談澈問。
何竹風道:“不是我想要的顔色。”
談澈道:“哦哦,你打算什麼顔色?”
“做荷花,白色和綠色。”何竹風道。
兩人走在去超市的路上,路上,遇到兩個拿着網子大喊去抓蝌蚪的兩位小孩。
小朋友門走後。談澈道:“這個季節了,沒有小蝌蚪了吧。”
何竹風聽後蹙眉,“你是小傻子嗎?”
“啊?”談澈不解,“不是啊。”
何竹風看着他,沒想到他真回答了,于是何竹風也認真回答了起來,道:“我知道,沒有小蝌蚪了。”
談澈:“啊,我就說嘛。”
“完喽,倆小家夥要傷心了。”談澈道。
兩人來到超市,何竹風選了兩種綠,白和綠都有很多,又拿了膠水和剪刀,然後才結賬。
談澈好奇道:“這樣的小條條可以做荷花嗎?”
和竹風點頭。
談澈:“我一直以為他隻能疊小星星。”
回到家,何竹風找了張木闆,又和談澈翻箱倒櫃找到了一張正面用過但背面沒有做算術題的紙,充當白紙。
将其貼上後,他花了荷花荷葉的線稿。
但談澈看的時候,研究了一大會子都嗎看出這是什麼物種就是了。
何竹風臉頰通紅,依舊嘴硬道:“你不懂。”
“好好好,我大會兒遊戲行吧。”談澈問。
“好啊。”
線稿大緻就是荷葉上面是一朵荷花,但畫了之後,何竹風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面,腦部出的圖像一下土,果斷放棄,選着做了以前看過的蓮花,它的名字叫做——素雅白蓮。
素雅白蓮不難做,難得是如何蓋住稿線。
素雅白蓮整體素淨雅緻,其中留白很大,不像其他蓮花密不透風,它的線稿很難蓋住,細節不好處理。
何竹風将原先的線稿擦得幹幹淨淨,他幹脆不畫線稿了,把線稿放腦子裡。
荷花花瓣對稱起來才好看,他将中指的指關節褶皺當作測量衍紙的長度,荷花花瓣本是有弧度的,之間何竹風的手指輕輕一刮衍紙,一個好看的弧度出現,原本荷花花瓣上方凸起的小尖尖在何竹風有技巧的手上也出現标準的弧形。
然後沾上膠水,把握好風幹程度沾入白紙上。
以此類推。
白蓮的大概形狀在何竹風手中成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何竹風中指上都被自己劃出紅痕,白紙上已經成形一半,再過三個小時以後,何竹風終于做好了。
看着自己的成品,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何竹風開始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