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細想想,自己早上起床時看到的窗邊弧形和買完早餐看到弧形是一緻的。
所以何竹風那天起得比自己早。
當時在不知道唯一前提的情況下,就很容易相信他的話。
但何竹風指甲上幹幹淨淨。
談澈在他雙手上找不出什麼,擡頭看着他。
何竹風不懼,但心虛,弱弱地看着他。
談澈一看他的眼神就懂了,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火。
談澈:“何竹風,我們一起回家是像你養嗓子的,不是讓你早起幹一些沒意義的事情的。”
談澈甩下這樣一句話,有些委屈地默默收拾起桌上的東西。
何竹風拉拉他的褲腿,“你說你期待。”
談澈:“我想讓你平安。”
“何竹風,我不問你你發生了什麼,是不想讓你再次回憶痛苦,不是不擔心你。”談澈沒看他,“我很擔心你。”
他留下這句話,默默的收拾好東西,去了廚房。
這句話幾乎像錘子一樣砸中何竹風内心,驚濤駭浪。
此時,桌子上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他抽了張紙,将桌子擦幹淨,回了房間。
淩晨,談澈搜索着從奶奶家到花卉市場的路,需要十一公裡的路,就為一朵破花。
談澈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麼,感激他治好了自己嗓子嗎?
長大了一點都不好。
想的東西太多了。
沒有人比談澈更愛惜何竹風的身體。
也沒有人比談澈更期待何竹風的明天。
秋假第一天上課,談澈冷着一張臉進了教室。
老黃看他來了,下意識看向他的座位。
何竹風不在啊。
起初看見談澈來了,前面一定是何竹風,老黃以為自己在家嫌慣了,看露了,看了半天沒看見何竹風。
結果班上同學又進來好幾個,才看見何竹風的影子。
黃老師開口,“來了。”
何竹風輕輕一笑,“來了。”
黃老師笑眯眯應到,人何竹風都坐下來,老黃猛地反應過來。
表情滑稽。
他...這是說話了???
何竹風來到位置上,偷偷看他,談澈發現了,埋下頭不給看。
何竹風失笑。
梅巧轉頭,“你倆咋了?”
何竹風:“沒事,鬧脾氣呢。”
何竹風說完,談澈肩膀動了一下。
杭環:“媽呀,談澈第一次鬧悶氣哈。”
梅巧答:“對。“
“還挺可愛。”杭環看向何竹風,“哇,你真厲害啊大學霸。”
何竹風:“啊?”
他震驚,“那我…謝謝你的誇獎?”
杭環呵呵一笑,“不客氣。”
聊完後,談澈繼續趴着,黃老師在講台上道:“談澈站起來,早讀趴着,想什麼話?”
談澈不情不願地站起來,何竹風至始至終都擡頭看着他,談澈站着斜了他一眼。
何竹風欲言又止。
下了早讀鈴聲,何竹風立馬站起來讓開位置,談澈沒動,何竹風也沒坐。
兩個倔驢。
韓牧:“老談,老何,上廁所去啊。”
談澈道:“你是小孩子嗎?”
韓牧:“喂,你不去就不去呗,咋還人身攻擊呢?”說完,他問何竹風,“去廁所嗎老何。”
何竹風笑着拒絕。
談澈:“你不是喜歡跑嗎?去啊。”
整理課桌的何竹風一愣,他放下收拾好的本子,拉着韓牧去了廁所。
談澈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
路上,韓牧小跑着與何竹風并肩,道:“你們吵架了?”
何竹風:“沒,他找事。”
韓牧笑笑,道:“對了,那個黑色保溫杯是你送給他的嗎?”
“嗯。”
韓牧知道談澈不會無緣無故找事,指定是誤會了或者何竹風錯不自知,總之不管什麼,說點好聽的準沒錯。
“他可寶貝了,你來的時候我們體育課,他和其它班起了點沖突,老談想着忍一忍就過去了,幾個那個人把老談杯子弄倒了,老談一腳踹過去,給他他踢到了。”韓牧尬笑兩聲,“老猛了。”
何竹風笑笑,道:“謝謝你。”
韓牧愣了半晌,哈哈笑道。
上完廁所後,來到教室,正好上課。
課上,何竹風給談澈寫紙條。
-。。。
--幹嘛?
-你還在生氣嗎?
--我有病嗎?
-我現在嗓子好了,小鈴铛我還能繼續戴嗎
--随便你
-我現在嗓子好了,我想讓你開心
--你看不出來那是我的一時興起嗎!?
-我知道,那隻是你的一時興起,但是我就想滿足你的一時興起
-别生氣,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