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昭握拳的手錘在掌心,青稞道:“會不會出宮了,我現在出去找。”
禤林對着三人問道:“這是怎麼了?人那麼齊?”
“你去哪了?”洪懷安三人眼看他完完全全回來,松一口氣。
禤林特殊時期出門,思緒過亂,未和青稞說,他們兩個一起身發現他不在房子,定然心急。
沒想到洪懷安親自來了,想必他猜測事關胥乘景又發生在他暫住的玄武殿,可能與他自己有關。
禤林打了個哈哈道:“我閑逛去了,是不是以為我發生了什麼?”
“是啊。昨晚的事情大家心有餘悸。”胥昭道。
禤林跳到洪懷安身邊,道:“洪太傅你也來幹嘛?”
“我準備去長門宮見宇皇子,聽說你不見了,順路一趟。”洪懷安道。
胥昭聽聞他要去長門宮,他問道:“我能不能也去?皇兄一事我也有責任。”
“那大家都去吧,昨天晚上我也有責任,睡得太死沒來得及起床,讓他自己跑了。”禤林道,他瞧着洪懷安點頭應允。
長門宮外,洪懷安求見。
朱門自兩旁打開,中間隻站着一位清麗秀雅幽雅動人的女子,與許皇後對比,一濃一淡,是宇昭儀宇好了。
宇好對他們一行人道:“乘景他受驚未下床,無法迎接各位,各位且随我來吧。”
翩翩佳公子,被禤林吓到躺在母親的床上口齒不清不敢見人。
禤林啊禤林,吓一個十幾歲乳臭未幹的小孩成這樣,他老爸老媽親朋好友不搞死你!
壞人幹壞事活的風生水起,自己一動邪念頓感危機四伏五馬分屍,看來當壞人他也不稱心,再也不想害人了,讓别人害死算了。
“請坐。”宇好吩咐侍女給他們倒茶。
長門宮内裝飾素雅,有侍女左右伺候,護衛堅守,這冷宮的日子比禤林在官舍好多了,暗想自己以後不要過得太慘,像在冷宮這樣就好。
洪懷安沒端茶杯,他開門見山道:“今日我除了開看宇皇子外,還有一事相告,陛下已經派人尋找禾閑,讓她主持驅傩儀式,宇皇子暫且在這住下,宇昭儀請放心。”
“禾閑?是那個先帝時期第一的女相士?她不是十幾年前早就辭官歸隐山林了嗎?”宇好道。
洪懷安道:“先前的舉行過好幾次儀式,卻适得其反,所以陛下才下此決定。”
找一個一心歸隐的人可不容易,況且十幾年過去了生死未蔔,他自然知曉,但皇帝決意如此。
禤林如坐針氈喝茶,皇帝掘地三尺都要找一個十幾年了無音訊的人,那他活生生的在這不拔得赤條條。
胥昭方才在宇好面前不敢開口,洪懷安素來面慈心善不拘小節,出了長門宮,他才敢問:“洪太傅,禾閑隐居何處?皇兄變成這樣,我也有責任,不如讓我也去找。”
“難得你有這份心。”洪懷安透露,禾閑當年隐居在垵山,現大誰何負責此事。
大誰何業務廣泛,工作壓力那麼大,薪水有雞吃米那麼點,怪不得大誰何辦事求快。
三人換了衣服即可出宮駕車去尋找禾閑下落。
山又高又荒,青稞找了好一會才發現一條道,應該是樵夫劈開的。
禤林一路上都在想這個禾閑是不是真那麼厲害,這可不是玄幻、修真小說,他問道:“為什麼禾閑是第一女相士?”
胥昭道:“傳記記載,禾閑預測了我祖父的未來,說他戰功顯赫後來閑雅晚年。溫家就是自我祖父被封丞相後漸漸寂寥的,找過的人一一應驗都說這個人很神。”
青稞又補充道:“不僅如此,她還預測了天象、軍事,助先帝平定天下一力。”
禤林見到樹上挂了一條紅布條,顔色很新,他道:“有人做了記号,要不要跟着走?”
胥昭同意:“新做的标記,應該是大誰何他們吧。”
三人邊找紅布條,胥昭在最前面指着一個方向:“那邊有個廟,我們去看看,休息一下。”
廟小裡面幹幹淨淨,有個樵夫跪在殿中,三人欲在一旁歇腳。
禤林見有人求菩薩,他也跪在一旁,他問樵夫:“求的什麼?”
樵夫道:“姻緣。”
禤林已經有青稞了,連忙起身,想了想覺得不妥,又跪下去:“對不起,我收回剛剛的祈求,不要當真,要想幫我點話就幫我找點找到幕後黑手吧。”
胥昭見他下了兩次跪,必定喜歡青稞才如此渴望,斜眼看了一眼青稞,他正望着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