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霈道:“樂陽公主死了你知道嗎?”
那人淡定地給自己添茶:“不知道。”
胥霈嗤笑:“你們之前私定終身決定私奔,敢說不知道?”
那人沒答,胥霈接着道:“現在她親爹恨透我了,和皇上說我是她的如意郎君,阻礙了和親,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你才是呢?”
那人情緒激動,聲音壓低道:“求你千萬不要。”
胥霈道:“相愛的時候山盟海誓,現在和我說不要?皇上和我關系并不好,這次又将溫皇子駭得不清人世,那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那人陷入沉默,胥霈道:“相反我是來告訴你,隻要你承認你才是樂陽公主的如意郎君,她為你而死,至于其他,我可以替你解決。
還有,别想着逃,不然你會比想象中的要慘,死無全屍還是……看你抉擇。”
禤林等胥霈走後,悄無聲息離開。
看來大家都注意力都在和親公主和胥霈身上,誰安排的屍體還未有人詳究。
石麒麟将禤林拽到一個角落問:“怎麼樣?講什麼?”
禤林叽裡咕噜告訴石麒麟,末了又問:“你怎麼看。”
石麒麟背過身道:“回去了。”
“不管了?你剛剛還說要追他。”禤林跟着他問。
石麒麟道:“管什麼?我隻是想知道去哪。他既已知曉,自有計策,宮裡的詭案不過是人為,能不查就不查,省時省力何樂不為。”
長安第一神探他當之無愧,不猶豫不迷信很堅定。
禤林心虛地問:“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石麒麟回頭看他一眼,繼續信步:“因為我幹過,那時候我還不是大誰長。”
“那你沒怎麼樣?”禤林走到他前面回頭問。
石麒麟不去看他:“你要不猜猜看我是替誰做事?”
“皇上皇後?”禤林道,這根本不用猜吧。
石麒麟掃他一眼:“看來你也不傻。哦——能當上太傅可能真的有點本事吧,不過我之前委實沒太看出來。”
石麒麟能當上大誰長情有可原,背負太多。但也不用這麼損他吧,好歹如今統一戰線,他也不是自願當太傅的,天天讀書,現在讓自己假扮太監都願意了。
禤林道:“那……是深藏不露。”
石麒麟将禤林送到官舍,禤林下馬問:“你說好好安頓我,就是來我官舍?”
“不然呢?我為什麼還要多出一份錢讓你住客棧?我現在去禀報皇上,說不定你今晚就進宮了。”石麒麟坐在馬背上,揚鞭。
住客棧也是住有間客棧吧,是不是有抽成,時不時帶人去。
禤林想起一件事,大喊:“那你記得跟溫皇子說我在宮外面!”
石麒麟的馬作的盧飛快,調頭回來:“知道了,你好好記住驅傩流程,搞砸了我可說什麼都不知道。”
禤林開門,門吱呀吱呀響,這門怎麼越修越爛,之前開門還很順滑的。
房間裡面的東西居然和沒燒前一樣,這個網站的建模也太随意了,也不更新一下,好歹把他用來燒水的桌子變回來。
搞得他現在吃個包子還要蹲在床邊。
門外傳來異動,禤林用手揩幹淨嘴巴的油,他收起包子,轉過身:“青稞你來幹嘛?”
青稞跨門檻進來:“我不能來嗎?你藏人心虛嗎?”
禤林确實藏過人,不過是死人,他道:“那怎麼會,我的衷心明月可鑒。”
青稞向禤林走近:“逗你玩的,宮裡發生那些事,石麒麟說你心神不安吃不下睡不着,今晚住在官舍,我來看看你。”
石麒麟就是這麼說的?!這個理由聽起來讓人覺得他很弱。
禤林讓青稞坐到床邊:“宮裡最近不太安甯,我為了有一個适宜的環境研究經典,所以決定回到官舍吧。”
宮裡有吃有喝有玩,還不用早起,他也沒有很想住在宮外的。
青稞斜靠在床上,支起後腦,含笑道:“那你是想我陪你,還是不配啊。”
禤林撲上去抱住青稞:“雖然我很想啊,但是胥昭一個人在宮裡怎麼可以呢,非常時期非常對待。”
“你對他還真不是一般上心。”青稞道。
禤林道:“人家是皇子嘛,搞好關系以後說不定衣食無憂,快快活活。”
青稞撫摸着禤林的臉,戀戀不舍:“好啊,那我走了。”
禤林邊背驅傩流程,邊洗缸釀酒。
石麒麟來敲門,禤林頭發淩亂地開門問:“怎麼了。”
“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石麒麟奪門而進,“你快點收拾東西,換好衣服,驅傩的時間定在今晚子時。”
“誰定的?”禤林跑進屋,翻衣服。
石麒麟丢出一個包裹,裡面有法器,面具,外衣等,“算的,隻是寫得太小,柳風給你拟寫的那份沒表明,我在外面等你。”
禤林換好衣服,戴上禾閑的面具。
石麒麟安排了一輛六馬雕車,他“哇”聲道:“寶馬第一次坐,貴人就是不是一樣,但直接開到我門口,不可疑嗎?”
王淼和柳風從車後走出來:“都是自己人,等會還要繞一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