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出去忙,沒事,不用過來了。”她立刻接過鄒痕,彎腰抱了起來,粗魯的扔到床上。“以後注意一點,别讓我又看到你和誰貼在一起。我會不舒服的,鄒痕,你知道的,我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很強。”
“小心點,别把自己弄髒了。”她掐着鄒痕的脖子,漫不經心的警告。
鄒痕肺都要氣炸了:“惡不惡心啊?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歡我嗎?你知不知道隻有你才是不正常的。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變态?神經病!”
黎若青的笑意在聽見“變态”兩個字時驟然僵住,指腹下鄒痕的脖頸正劇烈起伏,像隻被踩住喉嚨的困獸。她俯身時頭發掃過鄒痕的臉頰,煙草味混着沐浴露的甜香壓下來,指尖突然用力掐進她下颌的弧度裡。
“不正常?”黎若青的聲音發啞,指節碾過鄒痕喉嚨,“當初是誰主動讓我幫你的?現在給我裝什麼貞潔烈女?”她另一隻手扯開鄒痕身上松垮的浴巾,“這疤怎麼來的,在我爸床上來的?我操。我那麼喜歡你,你卻對他投懷送抱,我操,牛逼。”
“滾!”鄒痕猛地擡腿去踹,膝蓋卻被黎若青攥在手裡。“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我不需要你幫我!滾!”
浴巾滑落的瞬間,她看見黎若青眼尾在燈光下泛着紅,眼神很危險“放開!”她掙紮時撞翻了床頭櫃的台燈,玻璃碎片濺到地毯上,反光晃得人眼疼。
“呵呵,反抗我是吧。”
黎若青突然松了手,轉身從抽屜裡摸出根皮帶。
金屬扣環碰撞的聲音讓鄒痕脊背發涼,她往床角縮了縮,後背抵上冰冷的牆壁。“黎若青你敢——”話沒說完就被皮帶抽在大腿上,不算重,卻驚得她渾身一顫。“你有病啊!滾啊!”
“我有什麼不敢的?”
黎若青把皮帶甩在掌心,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百葉窗。路燈的光斜斜切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鄒平的事,林悅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她轉過身時,皮帶尾端擦過地毯發出沙沙聲響,“洛九今晚在順德酒樓666包間,對吧?”
鄒痕的心猛地沉下去。
藏在馬桶後的手機明明關機了,她怎麼會知道?黎若青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笑着晃了晃手裡的皮帶:“你以為我房間為什麼會有一個備用機?密碼還是你生日,蠢。”她蹲下來,指尖蹭過鄒痕大腿上剛腫起來的紅痕,“順便告訴你,林薇薇剛才發消息問,要不要現在去‘接’你。”
窗外的風灌進來,吹得百葉窗咔嗒作響。
鄒痕盯着黎若青手腕上若隐若現的青筋,心生絕望。
“黎若青,”鄒痕的聲音發顫,卻還是擡起頭,“你到底想怎麼樣?”
黎若青站起身,把皮帶繞在手上打了個結。
她走到床邊時,膝蓋壓塌了床墊,俯身湊近鄒痕耳邊,溫熱的氣息混着煙草味燙得人發燙:“不想怎麼樣。”她咬了咬鄒痕的耳垂,聽着對方倒抽冷氣的聲音,才慢悠悠地說,“就是想讓你知道——”
“誰才是真正的賤狗,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你是我的人,就算爬,也隻能爬回我床上。”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時,鄒痕瞥見鎖屏界面上林悅發來的消息預覽——“明天來不來?看一出好戲。”
這群人在耍她?這一刻,鄒痕隻覺得如墜冰窖。
黎若青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突然抓起手機塞進自己睡袍口袋裡,皮帶尾端輕輕抽了下鄒痕的臉頰。“想用手機想聯絡他們,是嗎?看你的表現吧,現在老老實實睡覺。”
“晚安。”她扯過被子裹住兩人,指尖在鄒痕腰側的舊疤上畫圈,“鄒痕。”
“睡吧。”
窗外的月亮被雲層遮住,房間裡隻剩下壓抑的呼吸,鄒痕背對着黎若青,失眠到天亮也是常事,估計今夜又是不眠夜。
床頭櫃上的手機最後震動了一次,屏幕亮起又熄滅,鄒痕卻不敢動,怕把這瘋子吵醒了。
迷蒙時,黎若青的手臂摸了過來,像道溫熱的枷鎖,圈着鄒痕腰腹,指腹卻還無意識地蹭着她的皮膚。
鄒痕盯着窗簾縫隙透進來的微光,忍受着背後黎若青落在自己肩頸的呼吸。她忍了忍,過了不知道多久。
身後沒有動靜,以為她睡着了,就想掙紮,後腰突然被輕輕掐了一下。
黎若青的鼻尖蹭過她耳垂,聲音裹着夢呓般的沙啞:“别亂動。”溫熱的吐息噴在耳廓上,驚得鄒痕打了個冷顫。
“明天……”她頓了頓,黎若青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明天我讓劉媽給你熬湯喝,補一補身體。”鄒痕閉着眼,感覺後腰的舊疤又開始發癢,混着黎若青指尖的溫度,癢得她想掉眼淚。
打定主意不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挨着黎若青,她卻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