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靈靈和索柯離去。
周驕慈道:“紅霧蓮花沒了,這些蛇妖崽子還留着嗎?”
宋绮玉有密集恐懼症,他不想往潭底看了。道:“怪可憐的。”
周驕慈像是見到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不可思議:“你居然還有同情心?”
宋绮玉白他一眼。
突然想到了什麼,周驕慈冷不丁道:“魔界的人在這裡,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呢。”
宋绮玉:“都什麼年代了,還搞歧視呢。”
周驕慈微微蹙眉:“雖然如此,但是我總覺得不踏實。”
宋绮玉拍拍他的肩:“無所謂,師弟護你。”
周驕慈跳到一邊,嫌棄道:“摸完魔族的手别碰我!”
宋绮玉來了興趣,非要抓到他不可。蹦跳着朝周驕慈襲去:“就摸你就摸你——”
“别過來!”
兩少年嘻嘻哈哈打作一團。
一旁化作虛影的奉經慈:“......”
看着兩個天真無邪的少年,奉經慈心裡倒也泛出一絲家有兒女初長成的感覺。
待二人離去,奉經慈來到潭底。
潭底不深,有無數條蛇妖崽子蜷縮在巨石上休憩,身形十分渺小,尚未開靈智,懵懵懂懂。察覺不到母親的存在,它們拼命扭曲身體,試圖喚醒母親。
奉經慈手掐一訣。
“你我本是一族,今日之事,忘卻罷。”
蛇妖崽子逐漸安分,陷入沉睡。
同一時間,密林深處。
有兩隊因為妖丹歸誰的事情争吵起來。
本是結伴而行,合力殺死狐妖。誰知狐妖有妖丹,便開始為妖丹的歸屬争執起來。
吵着吵着,就開始打架了。
一隊竟是惱羞成怒,一波靈力暴擊沖向對面。
另一隊也不疾不徐反攻回去。
周遭的花草樹木都毀了不少。
一臉看戲的佛不清靠在遠處的樹上,目不轉睛的盯着兩隊。
一隊是自己的弟子,另一隊是銀鸢仙尊的弟子。
銀鸢仙尊隻收女弟子,其脾氣十分暴躁,故而手下的女弟子也各個武力高強、彪悍異常。
打着打着,有人就開始下死手了。
佛不清剛準備出手,一位白衣少年從天而降。
白衣翻飛,少年禦劍而行,宛如降世神明。
手掐一訣,下死手的攻擊層層剝削,最後就隻剩下一陣微風。
“區區妖獸,竟惹得我奉天宗弟子自相殘殺。”
宋绮玉神情冷淡至極,音色微涼。
“如何叫得是各個仙尊座下的弟子!”
冷若冰霜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
兩隊弟子似乎清醒下來,面露羞愧。
一女弟子道:“師兄,是我唐突了。”
那人搖頭,面露羞愧:“是我的錯。”
宋绮玉裝逼結束,十分痛快。滿意道:“既如此,你們……”
話還沒說完,一旁尚未死透的狐妖突然自爆,衆人瞬間被一層濃濃的白霧淹沒。
有人疑惑道:“這什麼情況?”
宋绮玉微微蹙眉。
佛不清現身,道:“聚起來,别走散了。”
佛不清手掐一訣,準備破了這白霧,誰知這白霧奇怪異常,訣字就像拍在棉花上一般,不輕不重,激不起波浪。
佛不清的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衆人手忙腳亂之際,宋绮玉和周驕慈背靠背站在一起。
宋绮玉:“考考你,這是為何?
周驕慈:“不知。”
宋绮玉:“我也不知,真是奇怪。狐妖自爆,白霧出現,聞所未聞。”
周驕慈撅撅嘴:“我就覺得魔族……”
一雙手突然搭在兩人肩上。
宋绮玉看去,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是師尊!
奉經慈:“靜心丹拿出來,關閉五識。”
二人點頭。
一旁的弟子聽到後,也乖乖照做。
奉經慈展開神識,對周圍探查一番,并無異常。狐妖早已因為自爆灰飛煙滅,一點渣渣都不剩。
奉經慈發現,白霧隻圍繞在他們周圍,走哪裡聚在哪裡,十分難纏。
宋绮玉隻覺得自己兩頰發燙,像是陷入高燒。
方才沒能及時關閉五識,吸了兩口白霧。現在宋绮玉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腿都軟了。
宋绮玉迷迷糊糊道:“師尊。”
宋绮玉的手對着空氣一頓亂抓,摸不到人,急道:“師尊?”
奉經慈正在畫符咒,聽到聲音,另一隻手握住宋绮玉亂摸的手。
掌心相觸之際,宋绮玉得到了依靠,心滿意足,整個人從後面抱住奉經慈。
奉經慈:“......”
宋绮玉的臉亂蹭,開始胡言亂語:“師尊的腰,好細。師尊,我熱……”
奉經慈的眼神沉了一瞬:“别鬧。”
畫完符咒,奉經慈将符咒打在白霧上,白霧散去。
衆弟子都吸了幾口白霧,如今陷入了幻境,各個倒在地上沉睡。
宋绮玉身子一歪,倒在一個略微僵硬的懷裡。
宋绮玉找了個舒适的姿勢,安心睡去。
入夜。
衆弟子都漸漸醒來,有的已經離開去尋找新的妖獸,有的留在篝火旁吃晚飯。
隻有宋绮玉依舊在沉睡。
在奉經慈懷裡沉睡。
周驕慈烤了一隻肉鴿,坐在宋绮玉旁邊吃了起來。
周驕慈年紀尚小,未能辟谷。
周驕慈美滋滋的吃完,擦了擦嘴,湊近宋绮玉。
“師尊,師弟還沒醒來?”
周驕慈很好奇,宋绮玉不是天賦異禀嗎,理所應當醒來的比所有人都早才是。可是宋绮玉已經睡了兩個時辰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迹象。
奉經慈已經為宋绮玉探查了好幾遍經脈,尚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