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春莺開口說道:“你那小弟子,眼睛裡有小花嗎?”
奉經慈:“他尚未及冠,自然沒有。”
鬥春莺安慰道:“說不定他不是純淨體呢,純淨體哪兒能那麼好遇到,見一個是一個。隻要他眼睛裡沒有小花,他就不是純淨體。”
奉經慈神色非常痛苦,忍不住微微搖頭。
“可我已經能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一個白點了。”
“......”
佛不清沉默了很久才說話:“祟氣已出,你想怎麼做?我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奉經慈終于睜開眼睛,眼裡竟有血絲。
“我想,藏住他。”
寒冬,深夜。
一個人影在門外,披着月色,似是想進去,但又不敢。
過了很久,他才鼓起勇氣,緩緩推開門。
——屋裡的人,早已睡下了。
他步子輕緩,慢慢走到床邊,看着那張熟悉的睡顔,露出一絲微微苦澀的笑容。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你呢。
純淨體萬年難遇,為什麼我愛的人,碰巧就是呢。
坐在床邊,奉經慈伸出手,指尖輕觸臉頰。
溫熱。
順滑。
奉經慈眼裡含着如水一般的笑意,微微俯身,将唇落在上面。
奉經慈輕輕閉上眼睛。
果然味道很好。
再度睜開眼來,身下的人已經醒了。
宋绮玉躺在床上,一雙桃花眼裡不知何時積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瞳孔微微震顫,像一隻輕盈的蝶,似乎下一秒就要振翅飛走。
宋绮玉的表情有些呆迷,鼻尖粉紅,睫毛卷翹,小嘴微張。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面前的人,呢喃一句:“師尊?”
奉經慈也看着他,聲音溫柔:“我在。”
宋绮玉眼睛裡的水霧越來越濃,幾乎再眨一下眼睛,就要落下淚珠。
“師尊,你剛才……親我了?”
奉經慈點頭。
宋绮玉的睫毛劇烈顫抖,眼角劃出一行淚。從錦絲被褥裡伸出一隻手,想要抹淚。
奉經慈卻搶先一步,替他拭淚。
奉經慈的手常年冰冷,此刻,卻指尖溫熱。
“有什麼感覺嗎?”
宋绮玉微微迷茫:“啊?”
“我親你,你可有什麼感覺?”
宋绮玉想了想:“疼。”
奉經慈的手一滞,立即道:“哪裡疼?”
宋绮玉擡手捂住胸口:“心髒跳的疼。”
奉經慈一愣。
宋绮玉盯着他的眼睛:“它在為你跳躍,為你疼痛。那是因為……我也喜歡師尊。”
奉經慈瞬間呆滞,眼睛都快忘了眨:“你,也喜歡我?”
宋绮玉用力點頭。
宋绮玉撩開被褥,跪坐起來,張開雙臂,摟住奉經慈的脖子。
奉經慈的發絲蹭在宋绮玉的臉側。
宋绮玉:“第一眼就喜歡了。”
“師尊,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了。”
奉經慈似是如夢初醒,也緊緊抱住宋绮玉。
——二人緊密相擁。
宋绮玉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的美妙感覺。
就好像落葉歸根,鲸落海底。
相擁的那一刻,心髒也跟随着共振。撲通撲通,仿佛是要跳出胸膛。
奉經慈輕輕順着他的烏發。
宋绮玉喃喃道:“師尊,你是不是第一次談戀愛,都親錯地方了。”
奉經慈的手指微頓。
“是麼?”
“那為師可要好好學習一下了。”
話一落,奉經慈松開懷抱,左手扶在宋绮玉的後腰,右手扣住後腦,欺身吻去。
——這是一個充滿強制與浪漫的吻。
宋绮玉的唇,剛貼上一片溫熱,尚未來得及品味,下一秒就穿堂而入,絲毫不顧及他是否能接受,是否願意接受。
“唔呃——”
奉經慈親吻的力度很激烈,幾息間便攻城略池,摩挲他的唇瓣,吮吸他的汁液。宋绮玉的頭迫不得已往後仰,再仰。奉經慈的身體往前挺,再挺。緊緊壓在他胸前,奪走他的空氣,攪亂他的呼吸。
宋绮玉幾乎根本來不及反抗,隻能被迫跟随奉經慈的節奏和力度,承受他充滿欲望和暴力的熱吻。
奉經慈的鼻息粗重,動作暴烈。見宋绮玉的腦袋往後仰,右手便穩穩拖住,向自己面前遞來。左手慢慢揉搓宋绮玉腰上的軟肉,不重不輕的捏着。
“嗯哼——”
癢……
宋绮玉臉頰滾燙,衣衫淩亂。動作間,來不及吞咽,汁液順着嘴角滑落,又被奉經慈舔舐幹淨,咬住宋绮玉的下唇,略施小懲。似乎是責怪他,為什麼沒有含住。
熱烈間,奉經慈的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了,宋绮玉恍恍惚惚,一手攥住奉經慈的衣帶。直到小腹被一陣硬熱戳了戳,才遲鈍的想起伸出手來,推開面前的人。
奉經慈氣息頗亂,察覺到反應,眼神暗沉,貼着宋绮玉的唇,聲音帶着愉悅:“想要麼。”
宋绮玉的語言系統已經死機,隻能用熱吻回應着他。他揪着奉經慈的衣領,将人往下帶。
——宋绮玉倒在一團錦絲被褥之上。
宋绮玉本就穿着單薄的裡衣,方才又親又抱,早已散開,露出裡面汁液肥美的潤肉。
奉經慈的目光遊走在宋绮玉的身體上,所到之處,無處遁形。
看到宋绮玉手裡緊攥的衣帶,奉經慈輕輕抽掉,将宋绮玉的兩隻手腕捆起來,高高舉在他的頭頂。奉經慈壓在他上方,一手捉住被纏繞的手腕,一手解開他的裡衣。
“師尊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