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舒妤聽她這麼一說放心了,看樣子她又找了好東西回來,她現在幹勁十足,她覺得她辦事得力,是王妃身邊第一得力助手。
正好明天他們還可以弄個山胡椒烤魚來吃,想到烤魚,莊栀顔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說來也是好運,她在莊子裡閑逛的時候發現甯州還有香柳,阿佤芫荽這些雲南特有的菜,有時候她都要懷疑甯州是不是就是雲南了,不過甯州地勢平坦,不像雲南都是高山。
陳清霜從王府出來轉道去了刺史府,進了正廳她剛喊了一聲“哥”,坐在陳子淵對面的男子轉過頭,這一轉頭,剛好和陳清霜四目相對。
男人面如冠玉,眸中帶笑,“好久不見,清霜。”
陳清霜捏緊腰間的衣料,眼眶含淚,許久才發出聲音:“好久不見。”
陳子淵起身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便離開了,将空間留給兩人。
兩人靜默許久,陳清霜才出聲問:“蘇亦舟,你來這裡做什麼?”
蘇亦舟笑了笑,語氣溫柔,“你生辰的時候我偷偷回了一趟京城,聽說你和離了,便四處打探你的消息,之後我便來了甯州。”
“蘇亦舟,我嫁過人。”陳清霜低下頭,咬了咬唇,一滴淚滴落在手背。
蘇亦舟語氣依舊溫柔:“嫁過人又不是殺過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陳清霜這下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奪眶而出,“我真的殺過人。”
蘇亦舟走到她跟前,拭去她臉上的淚,“那也不是你的錯,我的清霜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你是不是辭官了?”陳清霜哽咽着問他。
“是啊!所以以後靠你養我了。”
“蘇亦舟,你個傻子。”陳清霜在他胸口輕錘了下,“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你值得。”蘇亦舟輕輕抱住她,“這世間的一切你都值得。”
後院裡,崔氏轉的陳子淵眼都花了,陳子淵無奈道:“娘,你别轉了,我頭暈。”
崔氏白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擔心嘛!你說清霜會不會因為對男人失望不願意再和蘇亦舟在一起了?蘇亦舟會不會嫌棄清霜嫁過人?”
陳子淵按住她的肩膀,安撫道:“他要是嫌棄清霜嫁過人就不會辭官來甯州了。”
“這倒也是。”崔氏随即又說出了她的擔憂:“可是清霜她娘,哎!”崔氏歎息,那蘇亦舟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清霜有他們撐腰,倒是不必擔心清霜日後和他在一塊會受委屈,就是清霜那個娘,誰知道那個瘋女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崔氏擔心的也是陳子淵擔心的,隻希望父親有點用處,别再讓清霜受委屈了。
崔氏囑咐道:“明日甯王不是邀請了你去府中做客嘛,你把那蘇亦舟也帶上,讓他在甯王面前露露臉,能謀個一官半職的最好了。”
陳子淵點點頭,“我知道。”以蘇亦舟的本事,在甯王那應該能得到重用。
“以後你這個做哥哥的多照料他們一些。”崔氏心疼道:“清霜,她太苦了。”
夜裡,蕭煜寒折騰完莊栀顔,叫下人送水進來後将人抱進湢室,蕭煜寒将莊栀顔放進浴桶後便去了另一個浴桶。
不是他不想鴛鴦浴,實在是兩人習慣天差地别,莊栀顔洗澡水的溫度和燙死豬的溫度沒什麼區别,他曾經差點被燙掉一層皮,自此他再也不想和她一起洗鴛鴦浴了,身體要緊。
洗澡完出來,莊栀顔躺在蕭煜寒胸口,突發奇想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古代的莊栀顔和蕭煜寒穿到現代了,穿到了我們的身體裡。”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蕭煜寒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她光滑的背,“按理說我們兩個是死了才穿越過來的,而這人按照書中劇情是死在路上,那就是說掉下山崖的時候兩人還沒死,可是我們兩個偏偏那個時候穿過來了,實在令人費解。”
“是啊!要是按照小說劇情,我們兩個應該是他們因為泥石流喪命後穿過來的,可我們偏偏是掉下山崖的時候穿過來的。”對于這個問題莊栀顔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他們也能穿越到現代就好了。”這樣的話兩人還能再活一回,再續前緣,她和蕭煜寒的父母也不用白發人送黑發人,哪怕内裡不是一個人,但是占着身體,也能有一個念想不是。
蕭煜寒聽出她語氣裡的傷感,拍了拍她的腦袋,“好了,不想這些了,睡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