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靜山縣,天氣就越發炎熱,不過想想也是,要是和城内的氣候差不多,靜山縣也不适合種植荔枝了。
幾人在一處荔枝園停了下來,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紅彤彤的荔枝,一個個的像燈籠般挂在樹上。
陳清霜最先摘了個荔枝,剝開放進嘴裡,“甜,真好吃。”
除了蕭煜寒,其餘人都是一臉激動,蕭煜寒家裡就有幾個荔枝園,從小到大新鮮的荔枝他不知道吃了多少,以前還開玩笑說他和莊栀顔結婚的時候要挑個荔枝成熟的季節,兩人在荔枝園辦婚禮,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最終分手了。
出來的時候他們把信鴿也帶上了,喂小鴿子喝了水吃了食以後,蕭煜寒将紙條綁在鴿子腿上,将鴿子放飛。
靜山縣不止一處荔枝園,這些荔枝現在都已經成熟了,,留在這裡反正也是浪費,幹脆都摘了帶回去給大家分了。
莊栀顔已經吃了好幾個荔枝了,等回去後就做一道荔枝酥山嘗嘗。
她還想吃荔枝蛋糕,可是蛋糕她做不出來,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女主一來就做蛋糕驚豔衆人這種事隻能發生在書中,沒有現代的科技與材料,古代根本做不出蛋糕,首先奶油就沒辦法打發,讓她用手那不是要她的命嗎,她甯願忍着不吃。
别說蛋糕了,蛋撻都做不出來,主要是那個蛋撻皮她不會做,平時她烤蛋撻的蛋撻皮都是買的,蛋撻皮制作過程太麻煩了,而且很難做的酥脆,所以還不如買現成的。
荔枝蛋糕,荔枝雪糕,荔枝玫瑰芝士,荔枝慕斯,她通通都吃不到,果然還是科技時代好,要是現代她想吃個荔枝哪裡用得着奔波兩日,直接手機下單就好了。
吃飽喝足的幾人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休息,莊栀顔再次翻開那本書,她給這本書起名《靜山縣志》。
蕭煜寒湊到她身旁,和她一塊看書。
翻到中間,一張折疊的紙掉了出來,蕭煜寒将掉落在地的紙打開,是一張輿圖,陳清霜也湊了過來,是靜山縣的地圖。
陳清霜看了地圖上的酒廠才恍然大悟:“原來甯州出名的浮桑酒産自靜山縣。”
七歲那年陳清霜趁父親不注意偷喝過一回,這種酒香氣撲鼻,喝完口中還留有餘香,她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酒就是浮桑酒了。
甯舒妤也湊了過來,道:“浮桑酒價格昂貴,如果我們能有釀酒的方子的話……”
“那一定能掙不少錢。”陳清霜躍躍欲試,“表哥,表嫂,要不然我們去酒廠看看,看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看着地圖上的标注,酒廠應該就在這荔枝園附近,蕭煜寒略一思索便答應了。
當年的酒廠如今已是一片廢墟,廢墟中還散落着破碎的酒缸,眼前破碎的場景仿佛在向他們訴說當年的慘烈。
炎炎烈日,陽光照射在這片廢墟上,耳邊傳來一聲聲清脆的蟬鳴,幾人一言不發。
蕭煜寒沒有經曆過地震,但他父母經曆過,他父母結婚七八年後才有的他,當年新婚沒多久,他父母出去旅遊的時候遇上了地震,他爸媽親眼目睹地裂開了縫,一個人掉了進去,不過幾秒鐘那條縫又合上了,合上以後他們甚至還能聽到那人在地底下的聲音。
這件事給他父母留下了很大的心理創傷,因為心理創傷,兩人一直不敢要孩子,直到他們慢慢的走出陰影才有了他。
如今他們所站的這片土地上,地下可能埋着一具具白骨。
饒是心硬如甯舒妤,此刻心中也有所觸動。
酒廠房屋盡毀,在這裡自然不可能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今日自然是不可能離開的,地圖上那座廟還在,他們今夜就留宿寺廟了。
寺廟在山上,幾人沒法騎馬,隻能騎着馬往山上走去。
走到寺廟門口,幾人停住腳步,寺廟門口沒有雜草,還有腳印,所以,這寺廟有人居住。
甯舒妤上前敲了敲門,沒多久,一個和尚打開了門口,他身後還跟着兩個和尚,嘴角還有淤青,和尚看到幾人眼睛都亮了。
以甯舒妤混江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些人并不是和尚。
莊栀顔也是同樣的感受,這幾個和尚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尤其是他們不經意間打量她們幾個女子的眼神。
她第一反應就是逃犯,躲在山中寺廟的不一定是修行之人,很可能是十惡不赦作奸犯科的惡人。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造訪寒寺,不知有何貴幹。”
甯舒妤裝模作樣的行了個禮,“不知我們今夜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幾位今日造訪寒寺,也是緣分,請随我來吧!”
幾人交換了個眼神,跟着那三位和尚進了寺廟。
廟裡其它和尚也相繼出現,雖然他們掩飾的極好,甯舒妤還是一眼看出來那幾個和尚打量她們幾個女子的眼神,那是一個淫賊才有的神情。
說起來,靜山縣自地震之後荒無人煙,倒是個藏匿的好地方。
蕭煜寒謊稱甯州城内貴人想吃荔枝,他們正是為了荔枝而來。
“幾個師傅一直住在寺廟嗎?”蕭煜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