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這座宅子,幾人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這不再是一座他們臨時留宿的宅子,而且可能埋着黃金的宅子。
“喵!”
剛把馬栓好就聽到一聲貓叫,大門打開,院子裡的野貓紛紛逃竄。
走了幾步,甯舒妤忽然停下腳步,“棺材。”
“棺材怎麼了?”離她最近的陳清霜聽清了她的聲音。
“棺材不對勁。”說完甯舒妤快步上前打開了放棺材的那扇門,她指着棺材道:“這棺材太大了,一般的棺材沒有這麼大的。”
是嗎?陳清霜狐疑的打量着眼前這口棺材。
“你們沒見過不知道,這棺材的規格就不對勁。”
莊栀顔目光落在甯舒妤身上,她大概明白甯舒妤為什麼這麼了解棺材的構造了。
蕭煜寒吩咐崔靖幾人上前将棺材推開,幾人使出全身力氣,棺材還是紋絲不動。
這時甯舒妤跳進棺材裡敲了敲底闆,将耳朵貼在上面,随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幾人道:“底下應該有密道。”
她跳出來用劍戳了戳棺材底闆,竟絲毫沒被戳破。
莊栀顔和蕭煜寒眼觀鼻鼻觀心,專業的事還得專業的人來做,要打開密道多半是要靠甯舒妤了。
甯舒妤凝視着棺材内的圖案,莊栀顔則是打量着棺材外圈的圖案,她再次翻開那本随身攜帶的書,書的封面有兩個奇怪的圖案,一左一右,她再次觀察着棺材外圈的圖案,她手放在棺材上,發現上面的圖案是可以移動的,莊栀顔一喜,她好像知道怎麼打開密道了,她和幾人說了自己的猜測,那就是在棺材外圍兩側拼出書上的圖案。
古代的蕭煜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一本領蕭煜寒自然也繼承了,他拿着書将上面的圖案牢記在心中便走到了另一側。
一聽到要拼圖案甯舒妤隻能兩手一攤,這個她不行,好在莊栀顔平常魔方玩的溜,這個應該也和魔方一樣吧!于是她和蕭煜寒坐在兩側開始拼湊圖案,兩人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拼好,可是棺材卻紋絲未動。
幾人一愣,怎麼回事?可是哪裡出了問題?這時甯舒妤注意到屋裡的觀音手指向棺材的位置,她走上前,挪動了下觀音,棺材的底闆朝兩邊打開,一個密道出現在幾人眼前。
留下徐吝和張沉兩人守在外面,其餘人掏出火折子進了密道,剛一進去就被地上的白骨吓了一跳,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幾十個箱子,幾人将箱子一一打開,都是黃金,其中一個箱子裡還有幾本書,蕭煜寒翻開一看才知道這是賬本,密道裡太暗,他們看不清,隻好先出了密道。
離開前,甯舒妤再次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白骨,是個女子,不知道她生前遭遇了何事,又為何死在這密道裡。
這女子是被人下毒了,應該是毒發身亡,總比活生生餓死在這裡要好,起碼死前沒受太大的折磨,當然,這隻是對比活生生餓死的慘狀,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如果是餓死在這裡,那真的太絕望,身體和心理雙重折磨。
出去後,蕭煜寒最先給王府的沈肅飛鴿傳書,讓他帶上人來将黃金運回去。
莊栀顔出來後就翻開了賬本,這賬本上記錄了當年靜山縣縣令貪污的金銀,以及這些金銀财寶的藏身之地。
繞是陳清霜這個皇家出身的郡主也吓了一跳:“這個狗官竟然貪污了這麼多錢。”要知道,她之前回京幾乎搬空了她爹的庫房,她爹庫房裡那點錢也就人家指甲縫的錢,一個縣令竟然能貪污這麼多錢。
“也不全是貪污的,大多是浮桑酒的收入。”莊栀顔現在越發想得到浮桑酒的方子了,有了方子,何愁搞不到錢。
這一夜幾人都是睡在擺放棺材的這間屋子,生怕出什麼意外,在外面的日子也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了。
第二日吃過早飯,陳清霜和甯舒妤去打獵了,蕭煜寒和莊栀顔坐在屋裡看賬本。
賬本裡依舊夾着一張輿圖,裡面是藏匿金銀珠寶的地方,不過經過那場地震,他們也不确定還能不能找到那些金銀财寶。
莊栀顔感慨:“一個縣令就能貪污這麼多錢,上面的官員更不用說了。”
蕭煜寒:“從前那位甯州刺史是有機會升遷到京城的,但是對方不肯離開甯州,故向朝廷請奏繼續留在甯州。”
莊栀顔:“換成我我也不願意離開甯州,話說,甯州的大小官員應該有活下來的吧!可是那些人就和人間蒸發了一樣,實在令人費解。”
蕭煜寒:“這也是我搞不懂的地方,甯州有兩個縣并未被波及,可是事後當地大小官員全都消失了,還留在本縣的百姓也不知曉他們的下落。”
“這甯州真是處處透露出古怪。”莊栀顔有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你說,我們能讓甯州恢複從前的榮光嗎?”
“難啊!”蕭煜寒合上賬本,苦笑道:“物力人力财力短缺,說實話,我自己都挺迷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