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得到的消息,傅相的弟弟被牽扯進一樁謀反案,傅家全族被流放到西北服苦役,那傅小姐原本很快就要成婚了,可她家一出事,男方便退親了。”
莊栀顔記得那傅家大小姐還專門為了甯舒妤打點官差,二人關系應是不錯的,所以這事還是知會她一聲。
禍不及外嫁女,那傅小姐要是嫁了出去,就不會被流放,可是那家人退了親就不一樣了。
甯舒妤聽完立馬跪下,莊栀顔吓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甯舒妤沒有起身,“王妃,我想和你求個恩典,傅家大小姐對我有恩,我不能坐視不理,求王妃成全讓我離開一段時日。”
莊栀顔很少看到甯舒妤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刻,今日倒是巧了,連着兩次情緒失控。
莊栀顔:“起來吧!我答應你。”
“謝王妃。”
甯舒妤沒有耽擱,收拾好東西就上馬離去了。
此時的傅家人已經在流放的路上,傅玉甄的父親在牢裡受刑沒能熬過去,出京的時候傅家往日那些親朋好友沒有一人來送他們,隻有甯舒妤在京城的師兄打點了官差,讓官差們一路多照料傅小姐和傅夫人。
荊藤山盜匪橫行,這幾日官差們嚴陣以待,時刻保持着警惕,身上的刀都不敢放下。
果然,沒過兩日他們便遇到了劫匪,官差們紛紛拔刀相向,流放的犯人們紛紛逃到一旁,一個劫匪來到傅玉甄面前,劫匪蒙着臉,可傅玉甄還是認出了那雙眼。
傅玉甄故作掙紮,最後還是被劫匪綁走了,傅夫人救女心切,沖上去要把女兒救回來,結果一并被帶走了。
車上的金銀和糧食也被搶了,官差們身上都挂了彩,卻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劫走糧食和金銀。
劫匪們一路往山上走去,走到山中一處破茅草屋,衆人卸下僞裝,傅夫人看到甯舒妤就明白過來了。
這些人是甯舒妤雇來的,那幾個山寨被他們下了藥,這些日子個個腹瀉不止,哪有那個功夫下山打劫。
隊伍中有三個年輕的男女,正是那韓大,韓二,韓靜三兄妹,兄妹三人之前為買藥和找人耗盡家财,卻連羅如玉的影子都沒找着,這段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甯舒妤對傅玉甄道:“我能力有限,我隻能救得了你們母女,傅家其他人我管不了。”當然,也不想管,她向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救上傅夫人已經是她仁慈了,她被流放傅夫人可是出了一份力的。
傅夫人連忙道:“沒事,你救了我和玉甄我們已經很感激了。”至于傅家其他族人,和她有什麼關系,冤有頭債有主,誰連累他們的找誰去,至于傅大人的那幾房小妾和子女,那就更不關她的事了,那寵妾滅妻的狗東西,她恨不得他那群小妾和子女都去和他做伴。
傅玉甄也是同樣的想法,甯舒妤為了救她們母女肯定廢了不少功夫,整個傅家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救得完呢!
怪隻能怪她那作孽的二叔,連累全族人。
甯舒妤将衆人都解散了,那韓家三兄妹卻留了下來。
“你們有事?”甯舒妤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韓靜開的口:“甯姑娘,我們知道你有本事,可否請你替我們查一個人的下落。”
“誰啊!”甯舒妤随口問。
韓靜回道:“五毒教教主羅如玉,此人和我們兄妹三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瞞甯姑娘,此前為了對付羅如玉,我們兄妹三人散盡家财,好不容易得知了羅如玉藏在一個廢棄的驿站,結果我們去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沒見着。”
甯舒妤揪了幾片葉子,鋪在院子的木樁上,在木樁上坐了下來。
打量着三人,原來她那個高價藥就是賣給他們兄妹了啊!聽聞羅如玉殺了他們的父母親人,兄妹三人對她恨之入骨,這麼多年為了報仇可是吃了不少苦。
那藥确實是花了高價搞來的,不過她賣給三兄妹的價格更是翻了一倍。
“這個我可找不了。”
兄妹三人紛紛給甯舒妤跪下,“甯姑娘,求你了,隻要你幫我們找到此人,我們願意今後為你做牛做馬。”
“她已經死了,屍骨無存,你們找不到她了。”甯舒妤不介意讓人知道羅如玉死在她的手中,反正五毒教的人現在也被她養母處理的差不多了,讓人知道羅如玉死在她的手中還能提高她在江湖上的威望,要放在以前她早就宣揚出去了,隻是如今,她畢竟是甯王妃身邊的人,還是盡量低調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