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怎麼處理?”趙樂言趕忙攔住他,小高怎麼這麼像反派的?
林若谷略一思索,道:“我将他引入山上,我們新設的那出陷阱旁。”先制住他,再将其推下山崖,制造意外假象,這些話,就不用跟這哥兒說了。
“不用吧,殺人犯法!”趙樂言攔住他,這小高怎麼回事張嘴閉嘴就是殺人,好一個法外狂徒。
這哥兒怎麼如此優柔寡斷又蠢笨!“若他将你我之事說出去……”
“那咋啦?咱兩能有啥事?”趙樂言問完,突然想起自己現在身份好像不一樣了,“沒事,高獵戶他面冷話不多,要是想拆穿我們早說了。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犯不着背上一條人命。”
林若谷神色複雜的看着趙樂言,這哥兒怎麼會如此輕易就相信别人,将自己命運交到他人手裡。
趙樂言想了想,用胳膊肘捅了捅林若谷,“律法有規定未婚人士不能私下接觸?要沉塘嗎?”
林若谷眼裡更是一言難盡,不知道失憶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對方。
“嗐,我問你幹嘛。”趙樂言噔噔噔跑到吳三娘跟前,“娘,兩個人私下共處一室犯法嗎?”
吳三娘瞳孔震地,面色驚恐地看着趙樂言,有用餘光掃視了眼那個陌生的男人,她雙手攥緊趙樂言的手腕,“滿哥兒,你、你可别做傻事啊。”
“沒有沒有,這不是他們老說這個,我就問問。”
“已婚之人犯和奸罪當處宮刑,未婚者則仗刑且要服勞役的。滿哥兒……你、你實話與娘說。娘幫你想想辦法。”
趙樂言早在聽到宮刑後就感覺下方一痛,這封建社會也太可怕了,不過還是安撫吳三娘道:“沒事沒事,我就問問。”
結巴的家人聽到消息趕來,結巴的娘一手拎着結巴耳朵,一手拿着鞋狂扇結巴,村裡也沒人出來勸。
裡正看看趙樂言,又看看一直求情的啞巴他娘,左右為難。“小滿啊,你看左右也沒出什麼事兒,要不就算了,都是一個村的。”
“對對,小滿,你放心,他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我們家小勇他本性不壞的。這肯定是趙老六指使的,你就饒了他這次吧。”結巴他娘眼淚汪汪地看着趙樂言,就差給他跪下磕頭了,看得人有些于心不忍。
被捆成團的大餅還在叫嚣,“明明趙小滿偷情被我們撞見,便污蔑我們!”
“我們真看見這個野男人大半夜從趙小滿房裡出來,你們别不信啊。”瘦猴也搭腔道。
衆人見兩人如此口徑一緻,頓時都有些發虛,窸窸窣窣議論紛紛,這不會是真的吧?
林若谷還以為他會害怕,卻見趙樂言擡腳就踹了踹瘦猴他們,“傻、逼,你是說你半夜無聊路過我家然後走到我家院子裡,接着無意間打開我家房門,不小心撞見我跟人偷情嗎?”
“噗嗤~”圍觀的人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吳三娘紅着一雙眼沖上去拽着大餅的頭發厮打,“你這混蛋,張口就污蔑我家哥兒是何居心?我打死你!打死你!”
“這種事還是要講證據的,要是人人都這麼空穴來風,那以後哥兒可怎麼活?”
“就是,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想污蔑人家小哥兒清白,真是該死!”
趙樂言摟着吳三娘的肩膀将她送到隔壁嬸子跟前讓其代為照顧。他轉身将大餅準備的迷藥帕子遞給裡正道:“若真告上公堂他們會受到何等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