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等我!”被甩在身後的五條悟控訴道。
風中傳來家入硝子模糊的聲音:“你自己搞快點。”
五條悟收起手機,回頭看了看路邊整齊停成一排的自行車……然後轉身邁開長腿朝着家入硝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旁邊被一陣風糊住眼睛的路人:“!”好快的速度!
“硝子!載載我啊——”
眨眼間五條悟就已經追到了自行車屁股。
家入硝子轉頭看了他一眼,頓時吓得嘴裡的煙都差點掉了,雙腳踩踏闆的速度瞬間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你就按這個速度跑過去好了!”她的聲音聽上去咬牙切齒。
然而終究還是逃不過——
“不要。”
五條悟一個輕松的小跳躍後,成功落座在了家入硝子的自行車後座上,以一個「少女式」的橫坐姿勢。
整輛車突然猛地一晃後,家入硝子趕緊把握好方向控制住了平衡,接着又穩穩地繼續騎着走了。
“五——條——!”
鋪滿櫻花的浪漫小道上,傳來了少女的怒吼。
前方散步的一對小情侶因此被吸引了注意力,兩人同時回頭,就看到有輛自行車帶着一雙橫起的大長腿,正朝着自己襲來:“?!”
兩人緊急避讓,險險躲過。
沒錯,為了避免讓一雙大長腿拖在地上,五條悟選擇了把腿平擡起來迫害無辜路人。
實際上路人不躲開也不會有事,因為他還是略有「道德」地開啟了「無下限」的。
認命騎車的家入硝子滿頭黑線:“你好歹給我換個坐姿啊,丢死人了!”
*
當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到達溫泉旅館的時候,另外兩人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等待的過程中,乙骨憂太無聊擺弄着手裡的櫻花香囊,倒是夏油傑一直在窗戶旁邊守着,不知道是在欣賞風景還是别的什麼。
突然,他拿出手機對準窗外,「咔嚓咔嚓」接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乙骨憂太好奇地湊上前去:“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了嗎?”
“記錄一下硝子的痛苦瞬間。”夏油傑回答。
順着他的視線,乙骨憂太向窗外看去,就見到了家入硝子在前面騎車,一「條」五條悟坐在後座上的場面。
“……她需要安慰嗎?”
夏油傑:“不用,她習慣了。”
下面的兩人也看到了他們,很快就停好自行車往裡面走。
剛進屋,五條悟就摘下墨鏡,繞着兩人看了一圈,疑惑地摩挲下巴:“你們兩個怎麼被詛咒連在一起的?”
“感覺可能會有用,我們就也去「參拜」了一下。”夏油傑避開了被誤認為是「情侶」的重點。
“哦——那關于咒靈還有别的情報嗎?”五條悟問着,又繞到了夏油傑身後去。
家入硝子似乎察覺到什麼,也往他身後走。
夏油傑一頭霧水:“你們在看什麼?”
乙骨憂太趕緊取下丸子頭上插着的櫻花,遞給他:“你頭發上有花。”
“哦,謝謝。”
夏油傑接過那朵完整的櫻花,拿在手裡把玩着,完全将這當做了一個意外的小插曲,繼續回答五條悟的問題:“我們還拿了同樣帶有詛咒的「香囊」,據說同時帶着入睡能夠做個好夢,甚至美夢成真什麼的,這大概也跟咒靈的能力有關。”
對面兩人一邊點着頭聽着他說話,一邊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他旁邊乖巧微笑着的乙骨憂太:「那朵花正正好插在丸子頭中央,怎麼看都不可能是被風吹的吧?!」
夏油傑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去,疑惑心想:「他們又在看什麼?憂太頭上也沒花啊。」
“會不會是能力和「夢境」有關的假想咒靈啊,需要我和傑睡一覺試探下嗎?”乙骨憂太提議道。
睡一覺?這個說法很有歧義啊——
“你們要一起睡?”家入硝子雙眼一眯,發現了重點。
“我知道了,”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插話道:“這個咒靈可以進入「夢境」,但一個人的夢境不足以「承載」它,要兩個人的夢境才行,就像水面上一塊漂浮的木闆所能承載的重量有限那樣。”
夏油傑點頭贊同:“這樣也能解釋那些非術師陷入昏迷的原因了,可能是在夢境裡遭遇了什麼。”
“你們睡吧,我要去神社看看,”接着五條悟轉頭問道:“硝子一起嗎?”
“不,你自己去,我留在這看着他們。”
五條悟慘遭拒絕,隻好自己騎着自行車離開。
因為不知道神職人員所謂的帶着香囊「一起睡」,是指時間上的「一起」還是空間上的,于是兩人覺得還是同時滿足兩個條件比較好。
家入硝子拖了個椅子坐到床邊玩手機,兩個少年則一左一右躺在床上,分别将兩枚香囊放在胸口,閉眼入睡。
這個點還算是正常的午睡時間範圍内,想要醞釀睡意并不困難,再加上身上的詛咒和香囊似乎也有催眠的作用,兩人很快就同時陷入了夢鄉……
海邊陽光正好。
沙灘上,乙骨憂太正戴着墨鏡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旁邊的夏油傑和他一個造型。
“傑?”
“怎麼?”夏油傑立刻看向他。
乙骨憂太思索了好一會兒後,才奇怪地皺着眉頭回答:“沒什麼……”
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