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鏡前,乙骨憂太身穿白色襯衫配黑色背帶短褲,喪喪的氣質再加上頭頂半垂的兔耳,看起來溫柔又憂郁,同時還帶有一股單純氣息。
然而背後……
夏油傑伸手戳了戳他後腰處的皮膚:“正面明明很正常,就是後面露這麼多也太瑟情了吧?”
在夢中五感削弱了太多,乙骨憂太對身後的那隻手沒什麼感覺,任由他戳戳着:“嗯,你也一樣的。”
随後他也伸手,點了點夏油傑那套深V衣領擋不住的胸口——雖然同樣是襯衫和背帶褲的搭配,但他的這個款式,衣領的開叉都快開到肚臍去了。
再加上頭頂的黑色貓耳,嗯,也瑟情得可以呢。
鏡子裡的兩人消失。
不一會兒,另一個房間的全身鏡前,換了身衣服的兩人再次出現。
夏油傑:“憂太,後面房間裡的衣服都開始漏風了啊。”
乙骨憂太:“畢竟是這種主題的「旅館」……而且就算漏風你不還是在穿。”
在夢裡換裝這件事實在上頭。
再說了,青少年好奇這種東西也很正常嘛,一旦「隻有我們兩個知道」這種想法出現在腦海裡,「放飛自我」就會變得更加徹底。
并且還會越來越徹底。
夏油傑端詳着手裡的長條狀物品:“這個東西也太長了吧?全部進去的話……”
“傑!”
乙骨憂太大驚失色,趕緊将穿到一半的衣服套好:“試衣服就算了,你該不會連這種東西也想試吧?!”
“咳咳——當然不是!”夏油傑差點被口水嗆到,趕緊紅着臉解釋:“隻是看一看而已,你就不覺得這個尺寸的确太誇張了嗎?”
乙骨憂太:“……”
“的确太誇張了,正常來說也不可能全部進去的吧。”他湊上前道。
夏油傑又拿起另一個:“這個形狀也好奇怪,用起來不會死人嗎?”
乙骨憂太:“應該不會吧……它設計成這樣總該是有點道理的……”
究竟有什麼道理,那就不得而知了,兩人對新奇事物的探索到此為止。
至于實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嗯!
地圖上的房間很快就被逛遍了,乙骨憂太扯下在房間裡穿上的清涼布料,打算換上自己的「初始服裝」。
“憂太,”夏油傑笑眯眯地把五條袈裟塞進他手裡:“我們交換一下試試吧。”
乙骨憂太點點頭,接過衣服就往身上套,單薄的身形顯然無法撐起這種寬大的服飾,不過比起外表上的「合适」,他更喜歡這種帶有趣味性的交換「體驗」。
夏油傑也是同樣的想法,盡管緊身的長褲讓他穿起來有些不太适應,他也還是穿上了那套白色校服。
“現在,我就是「乙骨憂太」了。”他一本正經地宣布。
真正的乙骨憂太失笑道:“幼稚。”
“好吧「憂太」,我們現在該離開這裡了。”随後他也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
夏油傑糾正他:“不對,我說話沒有這麼「正經」吧?”
乙骨憂太的正經表情一秒垮掉:“啊?那我也沒有像你剛才學的那樣「正經」。”
夏油傑:“我cos的是「正經」版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你ooc了,傑。”
“那是我私設的正經版本,不存在ooc的。”
“不,我是說你整個人,傑,”乙骨憂太好笑地看着他:“感覺你剛才和之前很不一樣。”
太興奮了,或者……别的什麼原因導緻的吧?總之在現實中的傑其實還蠻正經的。
雖然,乙骨憂太覺得自己也同樣有哪裡不對勁。
“可能是因為在「做夢」吧,有種很自由、什麼都不想再加以掩飾的感覺。”夏油傑說道。
“好吧,我也有點……”
說着,兩人剛好走出旅館,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變黑了。
“又想吃涼面了,反正是在夢裡,走,我要一次吃十份!”夏油傑拉着身邊人的袖子就急沖沖地往店裡走。
“好,你随便吃。”乙骨憂太縱容道。
接着他嘗試動了動讓他不太适應的寬大袖子,想把手掌從袖口裡伸出來,結果就發現夏油傑一手拽着整個袖口,把他的手給「封印」在裡面了。
乙骨憂太無奈:“……”
不出意外地,這頓「晚飯」也中了免單大獎。
夢裡的這「一天」還真是過得比現實裡一年都精彩,尤其是各種不斷出現的小驚喜。
——夢境裡的日子本就輕松又快活,尤其當你清楚地知道這是做夢以後,就更輕松更快活了。
夜晚,兩人各自拿着杯飲料走在公園的小路上。
“夢裡的時間過得也太快了。”感覺不過眨眼間,天色就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