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是她喝了酒,還是能清楚感受到他的指腹順着脊椎往上爬。
蹭過肩頭,旋轉的力度恰好。
不暈,貼在他胸前還能嗅到衣服上的檸檬香,和她一樣的味道。
她到底是醉了還是沒醉,分不清了。思考此刻變成了負擔,很沉重。
地毯上的細高跟,鞋尖總在他皮鞋邊緣遊走,怎麼也踩不中他,兩人倒影在落地窗前重疊又分開。
當他扣住她的手微微收緊,空氣突然變得滾燙。
仰頭時,睫毛掃過他下颌,指尖違規擦過喉結,咫尺間的呼吸糾纏成細密的網。
南淮之突然把她放在辦公桌上,重心傾倒,他用臂彎圈她在懷中,鼻尖幾乎要觸到喝酒泛紅的臉頰。
音樂依然踩着拍子節奏,卻早已不是Gramophone Waltz,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曲暧昧熾熱的桑巴。
好巧,這個曲目她也知道,Tum Takketa。
酒精是個容易情迷意亂的東西,安璃不受控制指尖撫上南淮之的臉,像是默許又像是鼓勵更像是期待。
那杯紫色夢幻的酒,絕對是他故意的。
腰腹随着激烈的韻律聳動,安璃覺得腦子被攪成一團亂,比漿糊還亂。
“看,月亮升起來了,今天還是滿月。”
安璃被迫轉了個身,撐在辦公桌前,對着玻璃外皓月當空頓時有種久違的羞恥感。
南淮之薄唇挑動,“衣冠整齊,月亮猜不到。”
安璃低眸,為所欲為的大掌,......——她選擇閉眼。
這個王八蛋中的王八蛋。
“南淮之,你是不是故意的?”猜出了個大概,安璃還是問了。
“是你自願來的,酒你自己喝的,舞你沒反抗,至于炮......你可不能點了就走人。”
“我們這叫分居酒、分居舞、分居炮。”
“.......”
現在“分居”不離嘴的是他。
音樂什麼時候停的,安璃不知道,兩個人的聲音回蕩才意識到他們在自己配樂。
南淮之這玩意天賦異禀,安璃承認她是享受的,甚至是投入沉浸的。
安璃睜開水汽氤氲的雙眼,命令他:“喊我。”
“你都要分居了,還想要我叫寶寶?”
“你都沒把我哄好,我還把你服侍舒服,你這算盤打得叮當響。”
安璃:“........”
不喊就不喊,這麼多廢話。
“隻允許你折騰這麼一次‘分居’。”
“分居期間給我乖點。”南淮之低頭咬她的耳朵研磨,“接住,寶寶。”
安璃接住顫抖了數分鐘,腰着實使不上勁,塌腰在潮濕桌面上,黏糊難受。
接着安璃被抱進濕熱的懷裡,安璃靠在肩膀上任由男人代步前往浴室。
從結婚到現在,南淮之對她的叮囑永遠是“乖”頻率最高。
在他眼裡,到底什麼才是乖,她又到底有多不乖。
她已經覺得她乖過頭了,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何樣了。
所以她要離開他,冷靜一段時間,去弄清楚自己。
分居又不是離婚不見面,隻是一個月見面的次數下降。
就算是離婚,南城這個圈子就這麼大,擡頭不見低頭見,想要做生意就絕對繞不開南家、繞開南淮之。
更别提,南家就在安家旁邊。
就一個月的時間,一點也不過分,甚至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