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男香,是三個月前出的熱品。
無關味道,主要是它的名字代表拒絕,坦然的明示。
關于南淮之近期鐘情這款香水,傳聞是因為半個月前曾經有gay當衆追求過他,還是警告沒用死纏爛打的那種。
聽人描述,南淮之這半個月極其濫用這個香水的名頭。
男人上前搭讪,南淮之瞟了一眼,像個考官直接發問對方,“知道我這款香水什麼名?”
從小就耳濡目染,南淮之上位者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對方在心理壓迫上不自覺臣服,要麼不知道,要麼稍微懂行的臉色極其不好看說句“打擾了”轉身離開。
也不是沒有厚臉皮的,以為這是調情的方式,交出另類答卷:“性别不要卡那麼死,我也可以偶爾為你做女孩。”
南淮之薄唇彎出一抹冷笑,“那就現在去做個變性手術清醒清醒。”
如果是女人搭讪。
南淮之處理方式則遵循紳士教養那一套,隔空敬一杯酒轉走視線,對方則識趣放棄。
但這款香水味道真的很不好聞,一點品味都沒有,白長了一副有品位的好皮囊。
“别忘了,我們兩個才是夫妻。”南淮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安璃笑出聲,知道這是對她那個“情何以堪”的回答。
更知道,從頭到尾,南淮之壓根就沒把李狐放在眼裡,就和她一樣,南淮之身邊有個蔣落,她也從來不屑一顧,甚至連照片都懶得看。
周遭都是人,看完熱鬧也久久不肯散去,安璃和南淮之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聊着。
安璃:“剛從别人身上下來,你和我說夫妻這件事?”
厭男香之外,還有一種清香,最近的熱品,很難不注意到,也很難不推測到他剛從哪裡來。
除了他那個“前女友”,安璃想不出第二個答案。
南淮之,有夠壞,也有夠浪。
南淮之稍稍俯身,與安璃平視:“吃醋了?”
眼神如狼,緊盯獵物,不給一絲一毫的退縮和掩藏。
安璃隻覺得南淮之有夠自戀:“是你吃醋了才對,我剛要和男伴接吻,是你強插進來。”
“沒錯,是吃醋了。自己老婆和小白臉接吻,要麼是她老公不行,要不就是她老公沒滿足她。”
所以他是為了證明自己很行,為了證明他能滿足她?
可笑,分居不管多久,男人還是很在乎這點無用的自尊心和面不改色的胡話能力。
南淮之繼續糾正,“而且,我沒從别人身上下來,香水味是你婆婆的。”
傅煙笛是個重度香水迷,安璃是知道的,“還說不吃醋。”
安璃擰眉,猜錯誤會他了,一時心虛。
“你該走了。”安璃确定南淮之今天不是她這個場子的。
南淮之漫不經心掃了一眼角落裡不知所措的男人,“該走的不是那個小白臉嗎?”
“你說,你該不該罰?”
安璃瞥了一眼李狐,覺得有些煩躁,逢場作戲的工具人罷了,但也不想和他繼續這種無營養的對話。
隻一秒被迫收回視線,定格在南淮之那雙好看的雙眸裡,燈光迷離中能看到自己的身影,她有點失語。
不管今晚南淮之出不出現在這裡,她和李狐都不會真的親上,而且被圍觀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隻是分居,又不是離婚,該有的底線她都有。
伸手一推,南淮之也沒用力抵抗,安璃和南淮之之間頓時有了安全距離。
安璃轉身就要走。
南淮之手腕使勁,小臂圈住女人的細腰,“明晚回家吃飯。”
心血來潮,想做飯,鴻門宴。
“有事對你說。”
安璃“嗯”了一聲不耐煩要離開,眼前卻出現一張金卡,上面有零星幾個數字。
這家酒吧樓上的酒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