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之。”
男人絲毫沒有反應。
安璃叉腰站在一旁氣笑,又喊了一遍:“南淮之,你給我停下!”
安璃是第一次見那麼難搞的醉鬼。
衣服脫了又穿,穿了又脫。
怎麼能這麼會折騰。
在酒吧的時候,安安靜靜,還要人抗上車。
現在,半夜發神經,真應該灌酒送去男模店,估計能賺不少。
安璃喊累了,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就這麼看着男人作妖。
酒氣、煙味、腹肌、那裡,還有Camellia。
安璃倒是想起了那一晚。
她從不玩圈子裡的男人,但是南淮之是個例外。
怎麼和南淮之滾上的,她記不清了。
前二十年,南淮之和安璃沒什麼交集,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霍耘和宗言都是她的小學同學,南淮之和安璃從沒有同班過。
去國外讀書的時候,南淮之和安璃卻是留學圈子裡唯二的南城人。
剛脫離家裡管束的安璃,加上國外環境的影響,能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感受到欲望被召喚。
安璃一直都清楚自己的欲望很重。
國外讀書那幾年,那些金發碧眼的基本都是爛黃瓜,體味重。
安璃對他們提不起興趣,留學生不少,但是她看得上沒幾個。
南淮之是唯一能入眼的,但偏偏是同個圈子,太麻煩。
新年晚會上,她還是沒壓制住體内的叫嚣。
微醺的桑巴,在快節奏中迷失。
身體貼合的那一秒鐘,安璃感受到了南淮之對她的欲望。
半清醒半迷離,半推半就的默許,是兩人的心照不宣。
沒了理智的克制,安璃被體内壓制的欲望引誘,全然淪陷在那張床上。
南氏公子留學,自然不用擠在留學生公寓。
甚至,他們的房子就在隔壁,這一層一梯兩戶,他們是唯一的鄰居,但這是他們第一次有交集,還是直通心靈的溝通。
那一晚,安璃根本不用顧忌隔音的問題,肆意放縱。
國内留學生衆多,農曆新年,即使是國外,也有假期。
根本不用擔心繁重的課業,趕due。
放縱的後果很明顯,以至于,第二天下午開機的安璃,看着一連串的信息轟炸,都忍不住罵了一句。
她媽媽差點就要報警,連簽證都沒弄,就想着飛奔過來。
國内大年初一晚上,她這邊大年初一的早上,媽媽一直沒等到她的新年消息,差點要瘋。
直到第三天,安璃實在是承受不住了,才按下了暫停鍵。
五天瘋夠了,他們也就冷靜了下來。
假期短,後天就要回歸學業,兩人在暫停期瘋狂趕due。
安璃沒給南淮之鑰匙。
但是陽台近,樓層不高,南淮之一個跨步就過來。
第一次正好被安璃目睹,安璃吓了一跳,後來第二第三次就習慣了。
不能做的時候,南淮之要是比她提前完成任務,把她抱在懷裡玩着她的頭發,算着她差不多的進度,能把她全身探測完一遍。
要是她比他提前,同樣也能把他玩壞、潰不成軍。
那段時間,他們簡直如同離開了性就失去了生存一般。
幹柴烈火,一點就燃。
安璃床上也沾上了南淮之的氣味,那時候的他還不是厭男香。
那一周,南淮之躺在他自己床上的次數屈指可數。
唯一一次在校園同框,是在學校的自助餐廳。
不期而遇,南淮之今天也來這裡吃飯。
這個點,還沒多少人,東方面孔隻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