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腦袋要埋上來之前,周序音輕柔推住,并旋身而起,眼看着萬星洛就要跟上來,她又将他推回座位道:“等一下呀,我先入房準備,你待會兒再進來。”
萬星洛就這樣魂牽夢繞地看着她進了内室,一連喝了好幾杯茶潤潤嗓子,那屏風上脫下的衣物一件又一件,看得他血脈贲張。
直到房裡的動靜消失,他體内的藥效也将他不可控制的情欲提到了頂峰,“美人兒……我來啦!”
房門推開之後,清風拂動着曼妙的床帳,而床上的人已玉體橫成。
在萬家主幹道晃悠的周序音從容不迫地攔了個丫鬟問路,丫鬟确切指了下萬星辰的院子所在,她便心平氣和地走過去了。
正巧萬星辰夫婦坐在院中,一個在涼亭喝茶,一個坐在圍欄上百無聊賴地看着水中的魚兒。
見周序音過來,萬星辰也是喜出望外,馬上飛身過來落到了她跟前,“你怎麼來了?”
周序音道:“賞了會兒梅花,覺得無趣便繞道過來了。”
萬星辰道:“這慈萬晴估計把你當鄉下來的了,還以為你沒見過梅花呢!梅花有什麼好看的,不如來看我池子裡那些胖胖的錦鯉!”
周序音被她拉了過去,一眼瞧見那些紅的黃的胖胖的大頭魚,有些啞然,“你是喂了什麼叫它們長得如此茁壯?”
這時路熠澄走過來解釋道:“她心煩的時候就喜歡坐在這欄杆上喂魚,也沒個分寸,魚都給她喂死了不少。”
“那你也不攔着我,隻顧偷偷給我換魚。”
周序音忍俊不禁,“那方才你在煩惱什麼呢?”
萬星辰本是有些猶豫,但想想她爹都找了薛赫言談話了,估計沒什麼可隐瞞的了,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序音。
周序音聽後道:“所以你在苦惱合适的參賽搭檔嗎?”
萬星辰解釋道:“其實我無意争這萬家家主之位,隻是想到将來萬家會落入我弟弟那種不學無術的人手中,實在有些惋惜。”
連路熠澄也道:“她不想昔日鼎盛的萬家從萬昭明傳着傳着就沒落了,所以還是想要競争一下家主的位置。”
周序音想想也是,曾經的萬昭明那麼厲害,跟那肖映良并稱武林第一高手,沒想到一兩百年下來,萬家最終的繼承人會是個吃喝嫖賭的不肖子孫,“所以,你想找誰幫忙?”
萬星辰糾結道:“你表哥若是同意,那我爹就會跟他一組,這樣一來我跟熠澄便毫無勝算了。若是這位置給我爹得了,将來也等同于給到萬星洛,所以我得找個比薛赫言要強大的搭檔。”
路熠澄道:“昨日我跟星辰也見識到了薛赫言的武功,比起前幾年更是突飛猛進,我們本想發信去到禦景那兒求助,我跟那唐言祎少俠有幾分交情,可想想他前幾年也敗給過薛赫言,估計勝算也不大。”
萬星辰接着說道:“我們當然也考慮過讓唐少俠引薦一下那謝新朝,隻可惜禦景那邊回信說謝少俠在陪他師父閉關,無暇應邀。”
周序音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跟萬星辰的想法不謀而合,“蘭章成?!”
路熠澄點頭确認,“是啊,不過他昨日就離開慈家了,我們也找不着他,想着你跟他有些來往,不知你能否幫忙呼喚到他?”
周序音也有些茫然,回頭環顧了下天空,萬星辰一下看出她的難處,“你們沒有對接的暗号?”
周序音點點頭,“從來都是他找我,我沒有主動找過他,也不知該如何找他。”
即便如此她還是可以給到一些建議,“但是昭明神宮一向接手中原武林的一些髒活兒,你們可以打聽一下該如何聯系到他們。”
萬星辰茅塞頓開,“對啊,這我怎麼沒想到呢?等午膳過後我們就去找,争取能趕上四天後的大賽!”
她說着看向路熠澄道:“我就說周姑娘肯定不是盲目追随薛赫言的,她有她自己的想法,絕不是那依附他人毫無主見的菟絲花。”
路熠澄也道:“你跟薛赫言的另一個表妹确實有很大不同,我本以為你們都是那唯唯諾諾聽命行事的小姑娘,沒想到你居然樂意幫着我們對抗薛赫言。”
周序音解釋道:“我沒有想要對抗表哥,隻偶爾想做一些我覺得正确的事情。”
萬星辰笑道:“你說薛赫言那日要是見我跟蘭章成一組,會不會氣得跳腳?”
“我倒認為更氣的人會是嶽丈大人。”
“可請蘭章成的代價很高呢!若他沒這個打算幫忙的話。”
萬星辰一看她就有經驗,試探着問道:“大概……多少?”
周序音伸出一根手指,路熠澄道:“一百兩?”
周序音搖搖頭,“一千兩起步。”
這下他們夫婦倆可算是目瞪口呆了,“……他還不如去搶!”
萬星辰就要回房去盤算自己的家底,可路熠澄拉住她道:“别找了,就是把我倆賣了也湊不出那麼多錢。”
萬星辰苦惱道:“都怪我平時總是忤逆我爹又不給正虹姑姑好臉色……我倆的積蓄加起來也不過百餘兩,是無論如何都湊不到那個數的。”
周序音也愛莫能助,“我出門的時候也沒帶錢,想着來這慈家應該都是表哥開銷的。”
“所以,你表哥那兒肯定有錢。”兩個人将目光投向周序音。
“……你們要去騙我表哥的錢?”
萬星辰認真道:“你覺得我們能騙到嗎?隻有慈家人才會不斷地騙他薛家的财産吧?”
周序音凝眉道:“那我得找個理由去向他要錢……該找什麼理由呢?”
萬星辰一眼看中她手上的镯子,“這個、你表哥送的?”
周序音也反應過來,“是啊,你們這兒最昂貴的玉行在哪兒?”
她隻要一個買高價之物的理由就行了,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路熠澄還是打住道:“那可是一千兩,即便是薛赫言的錢也不能随意欺騙。”
聽了這話,萬星辰又蔫兒了下來,“你說的也是,即便我讨厭他,也不能騙人錢财,這不道德。”
“但我們可以借,”路熠澄道,“周姑娘若得了這筆錢,而我們又聯系上蘭章成确認他能幫忙的話,這筆錢我們就向你借。”
周序音那邊自然是問題不大,便道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