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厲害呢,戈薇。”藤丸立香由衷地感歎道,目光柔和地注視着眼前的少女。
陽光透過樹葉間隙灑落在她肩上,為她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光暈。微風拂過,吹動她栗色的發絲,校服裙擺輕輕搖曳。
這個年僅十五歲的女孩,本應在現代校園裡享受青春,卻要在這個妖魔橫行的戰國時代肩負起守護四魂之玉的重任。
藤丸立香注意到她指尖的薄繭,那是長期拉弓留下的痕迹,與她清秀的面容形成微妙的反差。
戈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卷着校服衣角:“其實也沒有啦……都是多虧了犬夜叉和大家……”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藤丸立香的目光掃過不遠處正在和蘆屋道滿大眼瞪小眼的犬夜叉,又看了看始終站在戈薇身後三步距離、保持警戒狀态的彌勒和珊瑚。
這份羁絆的力量,他再熟悉不過了,就像他與瑪修、與迦勒底的夥伴們一樣。那些并肩作戰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讓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柔軟下來。
“話說,”戈薇突然壓低聲音,眼神飄向正在樹蔭下閉目養神的宇智波斑,“他真的是你哥哥嗎?”
藤丸立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千真萬确啦……”
戈薇狐疑地打量着兩人:“雖然五官确實有點像,特别是眼睛的形狀……”
她歪着頭,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但氣質也差太多了吧?”
她掰着手指數着,“立香君這麼溫柔,那位斑先生卻像随時會暴起傷人似的……而且你們連眼睛顔色都不一樣……”
“喂,小鬼。”
宇智波斑突然睜開眼,猩紅的寫輪眼在陰影中泛着妖異的光,“讨論别人時要記得保持距離。”
戈薇吓得一個激靈,本能地往藤丸立香身後縮了縮。她能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她反應過來在背後說人壞話不太好,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藤丸立香連忙擺手:“斑哥你别吓唬人啊!”
他轉身對戈薇露出歉意的笑容,“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啦,是我……”
藤丸立香頓了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最好的大哥。”
“哼。”宇智波斑重新閉上眼睛,但嘴角卻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陽光透過樹葉在他冷峻的面容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幾分。
千手柱間不知何時湊了過來,爽朗的笑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哈哈哈,斑就是這樣,外表兇巴巴的其實很關心弟弟呢!”
他親昵地從背後拍了拍宇智波斑的肩膀,後者立刻嫌惡地躲開。
“柱間!”宇智波斑額角暴起青筋,“你想打架嗎?”
“來啊!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因為被禁止使用忍術,所以二人開始用體術打鬥起來。他們的動作快得幾乎看不清,拳腳相擊發出沉悶的聲響,卷起的氣流吹得周圍的草叢簌簌作響。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日常的“切磋”,藤丸立香趕緊轉移話題:“戈薇,能跟我說說你們收集四魂之玉的事情嗎?”
戈薇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啊,這個說來話長……”
她正要詳細說明,突然臉色一變,猛地轉頭看向森林深處:“這個感覺……是妖怪的氣息!”
幾乎在同一時刻,蘆屋道滿寬大的袖袍無風自動,他眯起眼睛望向同一個方向:“哦?這股混雜着怨恨與欲望的妖力……真是令人作嘔呢~”
犬夜叉的耳朵瞬間豎起:“戈薇!退後!”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鐵碎牙已然出鞘。彌勒和珊瑚也立即進入戰鬥狀态,雲母化作巨大的妖獸形态,發出威懾性的低吼。
藤丸立香下意識地擋在戈薇前面,卻被她一把拉住:“等等!妖怪很危險,你們……”
因為藤丸立香從來沒有出過手,所以戈薇便把他放在了需要保護的位置上。她緊緊攥着弓箭的手指關節都泛白了,卻還是堅定地站在藤丸立香身前。
“四魂之玉……四魂之玉……”
沙啞的呢喃聲越來越近,伴随着樹枝斷裂的脆響。濃重的妖氣如同實質般壓迫着衆人的呼吸,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戈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能感覺到這次出現的妖怪絕非等閑之輩,那股妖力中混雜着無數亡魂的哀嚎,光是感知就讓她頭暈目眩。
犬夜叉的利爪不自覺地伸長,金色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線:“這家夥……不對勁。”
鐵碎牙在他手中嗡嗡震顫,仿佛在呼應主人高漲的戰意。
彌勒迅速解開右手封印的念珠,神情凝重:“如此濃烈的邪氣……恐怕是吞噬過大量人類的惡妖。”
珊瑚已經騎上雲母,飛來骨在手中旋轉:“戈薇,你先帶着立香君他們退到安全距離!”
然而藤丸立香卻輕輕掙脫了戈薇的手:“别擔心,我們也不是毫無準備。”
他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仿佛眼前的危機不過是家常便飯。
他轉頭看向仍在“切磋”的兩人,“柱間君!斑哥!有活幹了!”
千手柱間一個後空翻躲過宇智波斑的肘擊,聞言立刻停手:“哦?終于能活動筋骨了?”
他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剛才的嬉笑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戰士的專注。
剛才襲擊村落的妖怪,他還沒怎麼全力出手就已經沒了,現在看這情形,他和斑能好好的疏松筋骨了。他活動了下手腕,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但眼中的戰意已經燃燒起來。他随手扯下礙事的羽織,露出精壯的手臂:“區區雜碎。”
他還沒有對付過傳說中的事物呢,真是好奇它的實力。
寫輪眼在陰影中若隐若現,三顆勾玉緩緩旋轉。
“等等!”戈薇焦急地喊道,“普通人對付不了這種級别的妖怪!”
她話音未落,森林邊緣的樹木突然被一股巨力掀飛。
一個畸形扭曲的身影緩緩現身,那是由無數人類肢體拼湊而成的怪物,十幾張痛苦的人臉在其體表蠕動哀嚎,中央是一顆碩大的獨眼,正貪婪地盯着戈薇身上閃爍的四魂之玉碎片。
“嘔……”戈薇忍不住幹嘔起來,那撲面而來的腐臭氣息幾乎讓她窒息。
蘆屋道滿卻饒有興趣地上前一步:“哎呀呀,這可真是……令人懷念的怨念集合體呢。”
不知為何他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有點像……
他寬大的袖袍中隐約能看見他手中掐着的小紙人,“看着master的面子上,要幫忙淨化嗎?貧僧可以……”
“不必。”宇智波斑打斷道,身形一閃已經擋在怪物面前,“這種貨色,我一個人就夠了。”
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數十條手臂同時伸長抓來。那些手臂上還殘留着人類的特征,有的戴着戒指,有的系着紅繩,此刻卻扭曲成可怕的武器。
宇智波斑連寫輪眼都懶得開,僅憑體術就如鬼魅般在攻擊間隙穿梭。
他的每一擊都精準命中關節要害,伴随着清脆的骨折聲,那些扭曲的手臂接連垂落。
“好、好厲害……彌勒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使用靈力,僅靠□□力量就能……”
犬夜叉不爽地“切”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看我的!”
他高舉鐵碎牙沖了上去,“風之傷!”
刀光如同怒濤般席卷而出,撕裂了沿途的地面,卻被怪物突然裂開的腹部吞噬。犬夜叉瞪大眼睛:“什麼?!”
“犬夜叉小心!”戈薇驚呼。隻見怪物體内突然射出無數骨刺,眼看就要将半妖少年紮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