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了窗子,順便把窗簾也死死拉上。
佐久早聖臣想着,隻是領居罷了,生活中的他們也隻會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麼想着的佐久早聖臣做了一個關于沒有G的完美世界的美夢。
第二天清早,精神抖擻的佐久早聖臣與相約在校門口不遠處的古森元也準備去報道。
看到校門一片混亂的景象,他用手指死死壓下了從醒來就一直在跳的眼皮。
透過人群,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身影。
佐久早聖臣:......
他帶着古森元也趕緊逃離這裡,一邊在内心重複默念:不是一個班不是一個班不是一個班......
他這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連旁邊的古森元也都關心地上前來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到了教室,前座那唯一一個空着的位置,佐久早聖臣還沒安靜下來兩分鐘的眼皮又開始瘋狂跳動,仿佛是給他的什麼警示一般。
果然,五分鐘後,望着那個滿教室打招呼的人。
佐久早聖臣的心鬼使神差地冷靜下來了,眼皮也不再顫抖。
他面無表情:我一定是病了。
再之後,便是她擔任排球部經理的事了。
佐久早聖臣也驚訝起來,自己竟然會出現一種“塵埃落定,果然如此”的情緒。
如果是飯綱掌知道了他的想法,應該會很明白地告訴他這就是心死的感覺吧。
隻可惜當時的佐久早聖臣沒有遇到一個懂他微表情的飯綱掌。
每天日常晚訓結束後,佐久早聖臣都會趁着夜色到來之前回到家。
有時他打開窗戶,也會看見隔壁那不經常亮起的昏暗燈光。
但大部分時候,那棟房子都是黑黢黢的。
他有次偶然在辦公室裡瞥到過一眼野菜園子的報名表,那時的藤原莉子把那沓資料整理整齊仔細地放在辦公桌一側,最上面那張,就是野菜園子的入學申請書。
在看見她精彩的發球後,佐久早聖臣也不得不承認少女在排球方面的精通。
可是好不容易忘記她之前的行為,剛剛對她升起欣賞目光的佐久早聖臣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真的很痛,就像野菜園子平時總念叨的什麼大炮(玩家:是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阿姆斯特朗炮!)一樣。
海藻頭表面上還算風平浪靜,其實人已經走了一段時間了。
然後就是熟悉的道歉原諒環節,說實話,在相處的短短兩周的時間裡,佐久早聖臣已經不知道自己原諒她幾次了。
他是不在意這些,奈何少女每次都要死死纏着他,直到他的嘴巴裡說出“沒關系”這三個字。
就連Line賬号上也要他說出這三個字才行,不然第二天佐久早的手機會收到高達99+的信息。
據某不知名同學投稿:兩周了,我從來不知道佐久早同學的人緣這麼好。
一般路過的古森元也曾經打趣過:“感覺園子把你當成每天日常任務來完成了一樣呢。”
某種意義上古森元也同學的直覺準得有些可怕了。
私底下排球部的衆人也把他們之間奇奇怪怪的相處當成了舞台劇一樣看得津津有味。
佐久早聖臣試圖反抗,卻被正在休息同在看熱鬧的飯綱掌駁回了意見。
那家夥怎麼說來着。
“反正大家訓練了一天也有點枯燥,來點過場小動畫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排球部沒有值得尊敬的前輩。
佐久早聖臣無情地想。
他試圖在他們這個岌岌可危的排球部裡找出一個還算靠譜的人。
尋找失敗。
佐久早聖臣又想起了那個他許久未提起,已經塵封已久的問題:
打排球為什麼一定要來井闼山打呢?
思緒收回來,他語氣随意地應了古森元也的玩笑話:
“她就住在我家旁邊。”
忽視了一旁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的古森元也,佐久早聖臣把目光轉向飯綱掌:“直走五分鐘就到了。”
剛剛還在認真看導航的飯綱掌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他收起手機帶着慶幸的語氣對佐久早聖臣說:“那可太好了,東京這些小巷可不好找。”
五分鐘後,終于到了目的地的三人沉默地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猛地把魚竿一抛,魚鈎順勢而飛......
掉進了一個已經開始生鏽的桶裡。
三人:好像沒睡醒,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