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早家非常符合其他人對他平時的刻闆印象。
整個房間以白色以淺灰色為主,偶爾用一點黑色作為點綴,但卻能從各處看出這座房子的主人在竭力避免各種花哨的裝飾。
入口處的儲物櫃上整齊地擺放着消毒液與濕巾,拖鞋也被好好地碼放在鞋櫃裡。
看着站在玄關處熟練往自己身上噴消毒噴霧的古森元也,還有接受良好正在認真擦拭手的飯綱掌。
玩家:這就是大城市的人嗎?
俗話說得好,沒有在1:50分回家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玩過星露谷。
玩家正是如此,在這件事上她每天都嚴格執行着“堅決不浪費每一秒時間”這一原則。
在很早以前,好奇的玩家在探索完地圖後,她便驚訝的發現:
整個鹈鹕鎮,竟然沒有一個廁所!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好在見過許多大場面的玩家不在意這種小事情。
東京可沒有讓她免費泡澡的澡堂,尚且一窮二白的玩家可不想浪費錢。
玩家還需要洗澡?不可能!
【不要因為有自動清潔功能就恃寵而驕。】系統打破她的幻想。
彼此都相處過一段時間了,熟悉野菜園子的人都知道她的秉性,所以當少女轉過頭來便看到朝她舉着消毒噴霧一臉如臨大敵的佐久早聖臣。
被視作肯定不會老實就範的玩家炸毛跳腳:“這是歧視!這是赤裸裸的歧視!!!”她将矛頭指向一旁擦完手的飯綱掌,還有笑得一臉尴尬的古森元也。
佐久早聖臣不受她的蠱惑:“你剛才摸完魚沒洗手吧。”
玩家跟系統悄咪咪蛐蛐:【這一點也不人性化,這比海關還嚴!】
桀骜不馴的玩家最終還是被無情的佐久早聖臣親手操刀将消毒水噴滿全身。
玩家:我不幹淨了嗚嗚嗚。
她嫌棄地嗅了嗅身上濃重的消毒水味,誇張地嘔了一聲。
“别裝,我知道你的接受程度。”揭穿了她毫無演技的表演後,佐久早聖臣将三人引進了他的房間。
“哇,佐久早,你竟然願意讓我們進你的卧室!”
從被噴消毒水以來就有些萎靡的野菜園子此刻驚訝地捂住了嘴,隻是這話的語氣怎麼聽怎麼陰陽怪氣。
佐久早聖臣握着門把手說:“我潔癖沒有你想得那麼嚴重。”說完又回怼道:“但也不會把熏魚放在家裡。”
眼見着兩人又要吵起來,飯綱掌熟練地把少女提起來,然後用扔的方式把她輕輕抛進了打開的房間。
深谙怎樣正确馴服少女大法的古森元也上前安撫。
被好一頓誇的玩家終于是暫且選擇原諒了剛才NPC無禮的行為,随即開始打量着整個放間。
一個房間的裝修便能輕松看出主人的性格,佐久早聖臣的客廳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
一絲不苟,不會有多餘的任何東西。
就連床榻都被整理得沒有一絲褶皺。
排球、護膝等訓練物品收納于箱子内避免灰塵,牆壁顯得些許單調,上面隻貼着一張孤零零的訓練計劃表。
巨大的書架裡羅列着各種專業書籍,還有一個碼放整齊的盒子。
玩家猜測應該是其他隊伍的排球比賽回放錄像帶。
收回目光,她随着幾人在桌子那盤腿坐下。
玩家的第一次補習大業,隆重開始。
第一位出場的是我們的老熟人飯綱掌同學。
作為領先其他三人一年的前輩,飯綱掌帶着滿滿的信心。
畢竟作為土生土長霓虹人的野菜園子,想必對國文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30分鐘後——
“為什麼連最基本的平語和敬語都分不清啊......”飯綱掌有些頭痛地看着手上全是錯誤的填空。
他扶額,決定從最簡單的開始一步步教起:
“園子,如果我對你說謝謝,你應該回答什麼?”
隻見少女驕傲地仰起頭:“這題我會,是螞蟻摔倒!”然後頭發被狠狠地蹂躏了。
勉強出了氣的飯綱掌決定停止這個方面的教導,他拿起一旁的文學集:“我們先來試試造句。”
飯綱掌向少女講解了一下俳句的定義,随即給她做了一下示範。
隻見野菜園子右拳“啪”地一下錘在左手掌心,她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
終于明白了,大進步!
三人難免心懷期待地等着她的答案。
“周一有早六
周二三四有早六
周五有早六”
......
系統嘲笑:【好文采。】
飯綱掌再起不能。
飯綱掌,淘汰。
第二位是長居年級排名第一的佐久早聖臣。
似乎是因為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平時的緊繃感在此時也平和了許多。
渾身散發着一身學霸氣質的佐久早聖臣翻開了他滿是筆記的數學書。
30分鐘後——
他強制按下了不停跳動的額角,語氣中帶着難以忽略的疲憊:
“我讓你做幾何題,這是什麼東西?”
聞言,少女把手中的本子舉過頭頂湊近佐久早聖臣,眼睛睜得大大的,閃爍着些許興奮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