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什麼時候你勤快地要跟我去拾山上沒人要的野杏子了。”甯純也走到簸萁跟前,随手拿起一顆杏幹,“我要的糖葫蘆你怎麼不給我做呀。”
“感情還是大哥要緊,我這個妹子是沒啥值得你疼的啊。”甯純誇張地感歎給甯簡聽。
一旁柳予安夾在兩人中間進退不得,方才還被當孩子給零食袋的害羞,此時聽竟然還是甯簡特意給自己弄的,更不好意思了。
甯簡對自己這沒話找話的妹妹可并不想招惹,審時度勢地閉了嘴,捏起一個杏幹又往柳予安嘴邊遞。
柳予安乖巧地含住。
“是挺好吃啊,二哥手藝不錯呀。”甯純吃得眯起了眼,也給現學現賣遞到柳予安嘴邊,塞了進去。而後自己也塞了兩顆到嘴裡一起含着。
甯簡不甘示弱,又拿起一顆,小心翼翼地遞到了柳予安嘴邊。
柳予安嘴中還有兩顆在含着,卻也還是在甯簡楚楚可憐的目光下接進了嘴裡。
這下子可激起了甯純強烈的好勝心,二話不說又拿起一顆塞進了柳予安嘴中。并給予甯簡一個挑釁的笑。
甯簡向來外在表現都是不争不搶,淡漠穩重的。可事關柳予安,卻總有那麼些古怪的占有欲。
于是,在他又捏起一顆杏幹,然而在已經碰到柳予安嘴唇時,柳予安主動握上了甯簡的手,截住了這幼稚的攀比。
此時柳予安已然被四顆杏幹塞得腮幫鼓鼓的,他一臉可憐巴巴地看向甯簡,眼眸中閃爍着水汪汪的光,仿佛在說,‘真的吃不下了’。
甯簡瞧這眼前的一幕,不受控地空咽了一口。将柳予安剛松開的自己手,捏着的還沾過了柳予安唇的杏幹,木木地放進了自己口中。
“哼,幼稚。”甯簡一副我才不同小孩一般見識的語氣,對甯純說道。而後頭也不回地回屋了。
甯純以一副大獲全勝的得意表情送走甯簡,而後當她看到正看向自己的柳予安時,“噗嗤”一聲沒憋住的笑。
“大哥你好可愛喲。”甯簡望着這腮幫鼓鼓的柳予安,忍不住上手戳了兩下。差點給柳予安戳出來口水。
柳予安想着這對活寶兄妹做的事,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咽着口水也回屋了。身後還有甯純的笑嘻嘻的嘀咕,“酸男辣女,大哥這得生男孩。”
吓得柳予安加快走了兩步邁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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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駒過隙,時間飛快。轉眼已到了十月初。距離甯簡從安平縣出發去京都求學還有最後半個月的時間。
對此,書院也頗為人性化地表示,被推選的學子了可在家自行修整,待十月中旬一同随縣中馬車出發,在冬月初一趕到京都即可。
天氣愈發地涼了起來,甯簡簡單地修整了幾天,為家裡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甯純的天天念叨下,一起去摘了山楂做了口味極其不可言說的糖葫蘆,而在得到甯純‘你也就為大哥做事用心’這句話之後,便如你所言地光明正大為柳予安準備了起來。其中不僅包括蜜餞果脯,還提前備了很多泡腳藥包,囑咐着柳予安以後堅持泡,直惹得甯純天天吐槽。
甯簡在前些日子聽朱寶玉誇誇其談地說起溫泉對解乏祛寒甚是有效,想着随着天氣變涼,柳予安身冷體虛又明顯了起來,便半真半假地說服了自己,而後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約着柳予安同去。
柳予安還記得自己曾應過要星晨的約,去簡單地泡過溫泉,可因此回家太晚還讓甯家因等着自己醉了酒,自那之後便對溫泉一事絕口不提。卻沒想到甯簡會主動提及,便也是爽快地應了。
而甯簡大概對柳予安的避諱是一無所知的,之前的借酒賣傻隻是被嫉妒上了頭,而且嫉妒的是人,怎麼也不至于嫉妒在溫泉上。
當天夜裡,甯簡有些隐隐作祟的興奮,隐秘的小心思亢奮不已。
直至次日和柳予安進了溫泉的更衣處正要更衣,這種興奮戛言而止。
“喲,好巧啊,柳予安。”來人從背後勾上了柳予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