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莉心念一動,剛打算快些将手收回,手腕便被一隻手突然抓住。
她擡眸,是壓着眉的江斯理,因為頭微微垂着,導緻她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隻不過從手腕上的力道來看,應該不是很好。
與此同時,江祈手中的鍊條也被他的另一隻手拿走,握在手心,蓦地,他松了松握緊鍊子的手,彎腰将其放進她的手心,散漫地收回了手。
安卡莉面露不解的看着他,隻見他坐到床尾,兩手撐在身後,掃了他哥一眼,不耐道:“一條手鍊而已,磨磨蹭蹭的。”
似乎隻是因為看不下去他們溫吞的動作,才有的一系列動作,最後的那一句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嗯……好像也符合他的性格,有時候是會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江祈并未對自己弟弟這番發言做出什麼反應,隻是眉頭輕壓,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安卡莉将目光重新移到江祈身上,開口道:“謝謝江祈哥。”
一聲應答她道謝的‘嗯’從對方喉間發出。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赅。
隻有江祈自己聽着腦中回響着的機械聲。
【好感度+1】
等人離開之後,江斯理玩弄着自己的手指,不經意開口道:“你怎麼會去我哥房間。”
“之前圍巾不小心落在江祈哥車裡,他幫我拿回來了。”,安卡莉解釋道。
江斯理動作停頓了一瞬,擡起頭,“你和我哥很熟?我怎麼記得你很怕見到他的。”
“我……”
安卡莉剛出聲就察覺到了不對。
為什麼她要和江斯理解釋這麼多?
而且怎麼感覺有種她出軌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這不對吧?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江斯理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也許怕她誤會,他又多說了一句:“再說了,我們是朋友,多問幾句怎麼了?”
安卡莉感覺自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舔了舔唇,忽略掉對方異常的行為,隻道:“是啊,我們是朋友。”
江斯理像是聽懂了話外之音一樣,促然擡頭,眼睛緊緊盯着安卡莉,一貫散漫的神态突然正色起來,他道:“我們……隻是朋友嗎?”
安卡莉别開眼,聲音從胸腔中發出,“嗯。”
她沒有和朋友談戀愛的打算,所以他們隻能是朋友。
“滴滴。”
聽着鬧鐘的響聲,安卡莉緩慢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對于一個想躺平的人來說,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冬天早起上班。
剛穿好拖鞋,安卡莉就發現對方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是字面意思的不見。
她摸了摸額頭,一臉茫然的走過去,喊了一聲:“江斯理?”
也許真的是早起讓她不太清醒,這種一眼就能看全的房間,完全沒有必要去喚對方名字确定人在不在房間中。
安卡莉瞬間清醒過來,心跳的有些快。
一是怕對方異化出了什麼問題,二是怕自己昨天的話給對方産生了什麼影響。
她快速洗漱完之後往樓下跑去。
剛剛路過二樓,看見了江祈的身影,她便停下了腳步,喚道:“江祈哥。”
站在落地窗面前的江祈聽見聲音回頭,“怎麼了?卡莉。”
“江斯理呢?”,安卡莉站在樓梯上,注視着向她走近的江祈。
聽着對方口中吐露出的名字,江祈動作頓住,他聲線極沉,除了有幾分暗啞之外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斯理回學校了。”
回學校了?
這是安卡莉沒有想到的結果。
她問:“異化期可以這麼早回學校嗎?”
雖然說異化期都是三天,但是沒有人在異化反應過後就立馬回歸日常生活的,因為此時的身體會很虛弱。
是她的原因嗎?
早知道就不說那麼多了,安卡莉想。
江祈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江斯理他不是小孩子了。”
對方的語氣雖然沒有什麼改變,但安卡莉莫名感受到了一絲不耐,她舔了舔唇,有些局促的打算開口。
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對方的道歉。
“抱歉,卡莉。”
他揉了揉眉心,擡起狹長的眼,神态認真。
安卡莉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之後搖了搖頭,笑着道:“沒關系的江祈哥。”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環,她道:“那江祈哥我就先走,先下樓了。”
說到中間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換了一個說法。
安卡莉可不想像上次一樣和江祈一起去上班,因為她總感覺最近這段時間對方的态度很奇怪。
說不上來的……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