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什麼？

楊儀禾不确定的再次詢問：“親愛的，我要的是【妖王】，你确定？”

行駛中的跑車在一棟别墅停下，男人打開車窗，微風吹過他的頭發，裹着聲音傳到手機對面。

“确定。”

“我接了。”

通話挂斷，手機亮了一下。

男人坐在車内無聲地看着眼前伫立的别墅。

黑暗中的别墅隻有一個房間亮着燈，窗簾被人緊緊拉上，不露出絲毫空隙讓别人窺探。

——

“嚓，今天真倒黴，無緣無故被潑了一盆髒水。”

張祇站在家門口手指捏着濕透的襯衣，低頭嗅了嗅，嫌棄地扭開臉将衣服拿遠。

原本張祇想去李家村找受害人的家屬詢問事件，找到吳彩的丈夫——季誠剛。結果他剛開個頭對面就一臉厭煩的盯着他，看到有人端着一盆髒水直接奪過去往張祇身上潑，還惡狠狠地警告張祇。

“都已經說了多少遍，我們是受害者，你們記者不去報道真實事件反而一直追問我們家的隐私，非要挖出我兒媳與他人私相授受的虛假信息，你們記者就一定要吃我們家的人血饅頭才能報道！”

當時旁邊有幾個蠢蠢欲動的記者都被李老頭這一操作吓到了，猶豫了很久都沒上去找不痛快。

張祇也是倒黴恰好碰到李老頭被記者問惱火的時候，過後張祇才知道這件事。

村子裡走了一圈，所有人都害怕兇手再次出現，早早關門謝客，張祇沒問到多少信息就轉站回家。

也不知道是什麼水，路上遇到張祇的人都忍不住離他遠遠的，生怕污水沾到他們身上。

頂着一身怪味的張祇打開門。

張盛還沒回來，家裡的主事人就剩下方姨，聽到開門聲響方姨回頭見張祇上半身的襯衣濕透，連忙擔心拿了一根幹淨的毛巾遞給張祇。

“這是怎麼了？怎麼衣服都濕了，阿祇快上樓洗個熱水澡，方姨給你煮一碗姜湯去去寒。”

張祇點點頭，邊擦衣服邊往樓上房間走。

“真是倒黴啊，第一天工作被人潑了一盆的髒水。”

熱氣騰騰的浴室中，張祇邊洗邊吐槽。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毀了。

周圍不斷升起熱氣，張祇腦海中不由回想起李老頭那雙充斥着恨意滿是血絲的眼睛，煩躁地甩了甩了頭，發絲上凝聚的水珠被甩到空中，熱氣籠罩了張祇全身。

張祇撇開腦子關于李家村的事情，舒服地洗完澡吹幹頭發，穿着睡衣下樓吃飯。

下樓時，張盛和孟叔已經在樓下。

“爸，回來了。”

一身清爽的張祇站在二樓扶着欄杆向下面坐着看書的張盛打招呼。

“嗯。”張盛從書裡擡頭看了樓上的張祇一眼，繼續低頭看書。

張盛滿臉平靜，倒是廚房裡的方姨聽到張祇的聲音端着一碗淺褐色的湯走出來。

“阿祇下來，方姨給你煮了姜湯，你快下來趁熱喝。”

“來了。”

張祇笑着往樓下走去，方姨煮的姜湯散發着香甜的氣息。

湊近聞了一下，輕輕吹了吹才抵住唇瓣慢慢喝了。

和以前自己熬的姜湯相比，這碗姜湯中沒有沖鼻的姜味，溫度剛好，順着喉嚨到達胃部驅散了身體的冷意，張祇感覺自己一天的黴運都被這碗姜湯趕走了，他舒服地歎了口氣，将空碗遞給旁邊露出關切的方姨。

“謝謝方姨，姜湯喝了好舒服。”

方姨接過碗，看着與剛才進門時渾身冒着寒氣狼狽不堪截然不同的張祇，繃緊的嘴角終于松懈下來露出笑意，往廚房走去。

人員到齊，方姨進入廚房招呼了幾個人将出鍋的菜肴端出去。

一頓飽餐後，張祇坐在沙發上刷最新信息消食。

張盛洗過手後坐在先前坐在先前的位置，桌面上放着他剛才看的書，他坐正身體，看了眼旁邊的張祇，正色道：“今天工作怎麼樣？”

話音剛落，張祇松散的身體不由坐正，順勢将手機息屏放在桌上，腦中整理今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