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師爺看見李漣漪一臉沉思,眼睛左右轉了一下,立馬拱手對着縣令道:“大人,我看就是這民婦無端栽贓,滿口謊言,來人啊!将他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闆!”
“且慢!”
縣令驚堂木一拍,師爺不敢再說,退回到一旁,他繼續看着李漣漪說道:“民婦,你若是無法解釋清楚,你是如何逃脫,大人是絕不會輕饒你們的。”
李漣漪立馬跪下請罪道:“大人,恕罪,民婦剛剛猶豫并非是我在扯謊,而是在想如何解釋,民婦乃江城一商人,走南闖北,見識過一些雜耍藝人,偶然間跟他們學了幾個招式,雖然算不得什麼真才實學,但用來自保還是足以。”
李漣漪說的這段話具是真話,她以前在各地探查是否有合适的經營項目的時候,确實是見過一街頭藝人賣藝,那藝人金發深目,連瞳色也與常人不同,聽說是從北方來的。
那外邦藝人叫人捆了他的雙臂,綁着秤砣,将他丢進水裡,這般作死行徑之下,無人認為他能夠逃出生天,沒想到他竟然以極快的速度脫下手腳的束縛,浮遊上來。
這般驚奇的技藝,自然引得周圍人連連驚奇,李漣漪自然也很感興趣,她邀請了這位外邦藝人前來表演,東西都是她準備的,自然絕無作假的可能,可這外邦藝人竟然依然能夠逃出生天。
李漣漪曾經詢問過他這其中關竅,他倒是神秘莫測,他說這等本事需要長期的訓練才能達到,之後李漣漪跟着他學過很短的一點時間,二人便分道揚镳,若不是這次縣令問起,她早已忘卻這件事。
“哦?你說你有技藝,可能證明?”
“自然。”
“請大人為我準備一根繩子。”
縣令揮揮手,一個捕快就下去了,很快就拿來了一根繩子,縣令看了眼,确認無誤後,就讓那個捕快拿給她,可是李漣漪卻沒有接,而是讓那個捕快将她的手綁起來。
遊空看那捕快想要上前綁她,用劍擋住捕快,李漣漪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放心,我自有辦法。”
那捕快用繩子将她手腕綁的極緊,一圈又一圈的纏繞,打了個死結,确認無誤後,走到縣令面前說道:“大人,已将她捆好。”
李漣漪聞言,想要上前幾步暫時給縣令看,可是沒走幾步,很快有捕快上前攔住了她,她隻好往後退,縣令揮了揮手,說道:“婦人,上前一觀。”
李漣漪聞言繼續上前,向縣令展示自己手上捆綁的繩子,縣令查看了一圈,确認這個結,若無人幫忙,是萬分不能解開的,并且捕快打的是死結。
可是看着李漣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發問:“你想如何做?”
李漣漪露了個笑,說道:“大人,請看。”
她便以極快的方式,解開了手上的捆綁,當她将手上的脫掉的繩子展示給縣令看,衆人無不瞠目結舌。
“失禮了,大人。”
這不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逃脫術,還是那個外邦藝人教她的,秘訣也很簡單,就是用巧勁,使得手脫臼,便能出來。
她剛剛還擔心很久沒有練習,是否會完成的不好,沒想到還是做到了。
她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這關是過了,剩下的就是看能不能讓縣令跟着他們去客棧,捉拿那個掌櫃了。李漣漪低着頭,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縣令看起來像被李漣漪說服了,畢竟她的技藝的确驚豔衆人,略一思考後,對着師爺說道:“師爺,本官看這女子也不像在說謊,你便喊幾個好手前去捉拿客棧掌櫃前來問話。”
“是。”
師爺用手摸了摸兩撇胡子,眼睛提溜了兩下,對着剛剛與他們有過節的那兩個捕快說道:“張三,李二,你們兩個就前去跟着這女子去客棧看看。”
李漣漪心道不好,這次去捉拿那個掌櫃,本身就不是十拿九穩的事,還選了與他們有過節的人,說實話,難保不會為難他們。
但李漣漪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來,隻連聲道謝,一副感激的樣子。
幾人出了衙門,那兩個官差便牽來一匹馬,對着李漣漪二人,神情有些倨傲的樣子:“我們這隻有一匹馬,沒有多餘的馬匹了,你們二人看着辦吧。”
說完一個翻身上馬,又伸手将另一個官差拉上馬,兩人便騎馬而去,李漣漪無奈,隻得看向遊空,遊空會意,摟住李漣漪,飛身上屋頂,以極快的速度追上二人。
那官差看到遊空的輕功,不由得誇贊道:“好俊的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