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漣漪用食指點點被玩弄的還有些微腫的紅唇,一字一句的說:“那你以後可不能離開我半步了。”
遊空有些不滿她的戲弄,張口咬住在他唇上不斷戲弄的手指,不過卻不敢用力,隻敢輕輕的含着,小心的咬了一口就将手指吐了出來,李漣漪盯着食指上的一圈淺淡的牙印,輕笑了一聲。
遊空撇過頭不去看她,不過微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心思。
李漣漪将手上沾到的涎水在衣服上擦拭,一邊慢悠悠的開口道:“等會那個縣令就會放我們出去,你信不信?”
“為何?”遊空将頭扭過來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因為你啊,我親愛的夫君。”李漣漪帶着些玩味的語氣的開口,故意逗弄的語氣還是讓遊空止不住的害羞。
他從未接觸過女子,第一次逃離那個牢籠,就遇上這麼個混不吝的,她的話語,她的動作,都讓他感到無所适從,想躲也躲不掉,想逃也逃不開,隻能被她牢牢的牽制,玩弄,整個心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隻能跟着她的話語跳動。
他知道她的一些話在她看來,都不過是玩笑,自己不過是她供她逗樂的玩意,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會為此感到開心。
心裡那點難受又浮現起來,他低着頭低聲說道:“你又在逗我玩。”
李漣漪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少男心思,轉而繼續說道:“在縣令眼裡,我們是誣告之人,可是誣告這個罪名嘛,可大可小,玩大了說就是造謠,誣人死罪,往小了說,不過是看錯了誤會了,一時心急想着報官而已,端看上位者如何定奪,不過如今有了你這身份,他們必然會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這也不是李漣漪的憑空猜測,剛剛她在被拖到牢房的時候,有觀察過那個師爺的的神色,似乎對遊空的身份感到有些棘手,雖說她不太了解武林四家,但是這個身份足以震懾他們,畢竟他們也不會多加探查,遊空是否跟遊家具體的關系是如何。
果然不出所料,師爺帶着幾位捕快邁着急促的步伐就向着遊空的牢籠趕來,走到遊空的牢房面前,那師爺向着後面一個眼色,後面的捕快就識趣的立刻拿出鑰匙打開了牢籠。
不過遊空并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站在牢房中央,警惕的盯着這一群人,看這架勢,若是手裡有劍,他的劍估計已經拔出來了。
可惜他的劍早在剛進牢房的時候就繳了,現如今隻能面色不善的盯着這一群人。
師爺倒是沒有計較他的态度,而是一拱手,施了一禮,對着遊空客氣道:“剛剛有眼不識泰山,自己人沖撞了自家人,在下給遊公子賠不是了。”
遊空并未理睬他,倒是李漣漪看熱鬧不限事大的,直接就趴在牢房的栅欄上一錯不錯的盯着師爺看,畢竟他剛剛可不是這個态度,那不可一世的模樣,而現如今伏地做小的變臉作态,這可比外面的賣藝的好看。
師爺見遊空沒有回應,自顧自的直起來腰,又擡手捋了捋嘴上的胡須,試探着開口道:“聽聞所有遊家人身上都有一個信物,以做識别,不知道遊公子可有?”
信物?遊空有什麼信物,全身上下就一兩銀子加一塊玉佩,兜比臉還幹淨,總不會是那塊玉佩吧?
但看遊空的神色,李漣漪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猜對了,就是那塊玉佩。
遊空自然是知道師爺的目的是什麼,無非是想要讓他拿出那塊遊家玉佩。
不過那塊玉佩可不是他的,而是他爹的。
遊空朝着李漣漪看去,李漣漪看到遊空遞過來的眼神,似乎在詢問自己要不要将玉佩給出去,她對着他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将玉佩拿給師爺看,畢竟現在從這裡出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遊空接收到她的示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裡掏出了那塊玉佩,玉佩被遊空用手指吊着展示在空中,讓衆人都能看到它的全貌。
此玉佩正面用雕刻一個圖案,看起來像是家族的族徽,整個族徽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在咆哮的麒麟,正面一個飛龍走蛇的遊字,整個玉的水頭自然也很好,看起來價值不菲。
李漣漪想到第一次循環的時候,遊空還用這個玉佩的換錢住客棧,不禁有些愕然,還好她沒有再晚些遇見他,不然真玉佩估計又要被他拿來換錢了。
師爺幾人對視了一瞬,他們都很清楚,這玉佩必然是真的,遊家的信物自是做不得假,雖然沒有聽過遊空的身份,不過這玉佩非本家不可擁有,他按下心思不表,露了一個谄媚的笑,配上他本就算不得正派的容貌,幾乎讓人無法直視,拱手行禮,道:“遊公子,我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快随我們出去吧,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遊空将玉佩放回懷中,冷冷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出去了?"
“自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