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昙花一現的美好終結于賀峰的醫生打來的電話,康雅思在接到電話後迅速來到了醫院。
“賀太,雖然我答應了賀生要替他保守秘密,但身為醫生我不能眼睜睜看着賀生這樣做。他的心髒不能再負荷用藥物維持你們的夫妻生活。”
賀峰無法出門,卻對一切都是了然的。他眼睜睜的看着監視器裡的女人一邊無聲流淚一邊翻箱倒櫃的在找被他藏起來的東西。
她找不到,因為東西正被他握在手裡。
康雅思擦幹眼淚後來到了書房,她壓下了所有不平靜的情緒,溫柔的對他說話,“Martin,給我。”
賀峰沒有任何反抗,展開手掌,默默的把染上手中汗濕的藥瓶放到了康雅思的手上。
他那虛弱不堪的尊嚴被徹底擊的粉碎。
康雅思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像是在求他,“我隻想讓你活着,你答應過我會陪我很久。”
尖銳的話從他口中毫不留情的刺了出來,“活着看你跟别人卿卿我我還是雙宿雙飛?我賀峰絕不會坐以待斃!”
“Martin,你為什麼總是要往最壞的方面想。那隻是你的想象。”康雅思無能為力,她恨自己無論如何也破不掉他的心魔。
賀峰冷哼了一聲,“難道你還想讓我親眼見到,捉奸在床?”
“我沒做過,這些日子我們……我以為你感受的到。”
“或許你隻是對我尚有餘情,這不代表你仍全心全意。”
有了上次的教訓,康雅思不再和賀峰頂撞,隻無聲轉身離開了書房。
不再有房事與她鍊接的賀峰恢複了常态甚至比以往更惡劣,那些短暫的甜蜜仍舊留有餘溫,他卻獨自把自己投入冰窟隔絕這一切,麻痹自己。他會仍舊占上風,仍舊受她仰望。這種态度近乎于你不在乎我,我可以比你還不在乎。
比如那晚他說,我一會就睡了,你有事出去不用理我,自己小心點,不必與我講聲先。
他在表達他的不在乎,卻仍用餘光等待她的反應和答複。他恨做的還不夠,他應該連期待也沒有。
石泰禾死訊傳來的這一天康雅瞳再次找了上來,一起來的還有康雅言。
“不是Martin做的!”康雅思矢口否認。
“好,那我報警。”康雅瞳拿出電話,卻被康雅思激動的一把打了出去。
“他沒有做,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能相信!”康雅思歇斯底裡的喊叫聲驚動了樓上的人。
“他還打過你,康雅思,你在愛着一個魔鬼你知不知道?”康雅言也忍不住開口,“你想讓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嗎?”
“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你們管!拜托你們走!”
樓上的男人正緩步下樓,伴随着威嚴的警告聲,“我賀峰的女人還輪不到别人說教,以後這裡不歡迎你們。彩姐,送客。”
賀峰拉起康雅思的手帶她回到了樓上,進入了裝滿監視器的書房,關上房門。
賀峰靜靜的等着康雅思平靜下來。
“怎麼,怕我?”她躲閃的眼神刺痛了他,“還是心虛?愧疚?或者替他難過?”
“我已經沒有再見過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髒東西如果擦的夠幹淨,就會像沒有存在過一樣煥然一新。”他冷笑,“你不是一直想和我重新開始嗎?我在滿足你。同時,于我而言,我更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替我打理好天堃,而不是為其他人分心。”
康雅思并不想和賀峰吵架,轉身欲走,卻被賀峰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