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賀峰仍如約出現在英國,卻聽她的話沒有來找。
康雅思在夢中被手機鈴聲吵醒,來電的人是齊譽。
“Jessica,今天我爸爸和賀生打高爾夫,帶了我一起來,你也過來吧。”
“你怎麼回來了?”康雅思睜開眼,有些驚訝。
“是我爸爸命令我必須回來。你來吧,我們很久沒見了。”
“現在?不合适。”事實上她正準備跟齊譽坦白答應他告白的事件始末緣由。
“沒事的,過來吧,不用害羞。”沒再給她反駁的機會,齊譽挂斷了電話。
康雅思起床後看着滿地的狼藉…她原本打算今天收拾東西退掉房子的。
她起床後洗漱後化好妝,又從整理好的行李中翻到高爾夫球服,做好足夠的防曬後出了門。
下樓時又碰到那個鄰居。
“hi.”康雅思主動打招呼。
“去打高爾夫。”鄰居看到她的裝束問。
“嗯。”她笑了笑。
兩人來到樓下時,一輛黑色轎車正停在門口。
“你丈夫派車來接你了。”
康雅思忍不住好奇,“你怎麼知道?”
“這輛車這兩年經常出現在樓下,那一次你被醉漢糾纏,我見到你丈夫帶的保镖就是現在車裡的那位司機。”女人問,“你沒見到過這輛車?”
康雅思搖頭。
“哎,我原以為是你丈夫派人保護你。現在看來,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是他覺得年長你太多沒有自信派人監視你。”
聽到這裡,康雅思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為什麼分居?”
“因為我在讀書,再見。”為了自己的名譽,她把賀峰的謊言繼續編了下去,主動走向那輛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麻煩送我去賀生那裡,謝謝。”
“康小姐……”司機尴尬。
“現在不好叫車,我會付你車費,謝謝。”
“我不知道賀生在哪裡。”司機坦白,他隻是負責保護這位康小姐,并不負責掌握老闆的行蹤。
“St. Andrews Golf Course.”
“好的,康小姐。”
康雅思到達球場的時候賀峰已經和齊譽的父親開球有一會兒了。齊譽開着高爾夫球車來門口這邊接她過去。
踏入高爾夫球場,放眼皆是開闊的綠色。蔥郁的草地像是被大自然精心修剪過的綠色絨毯,綿延無際,細膩而柔軟,每一步都似踩在厚實的雲朵上。球道蜿蜒曲折,一汪汪波光粼粼的人工湖錯落分布,湖水宛如明鏡,倒映着湛藍天空與岸邊翠影,偶有微風拂過,泛起層層漣漪,攪碎了這甯靜的畫面,卻又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沙坑錯落有緻地分布着,潔白的沙粒細膩而柔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微光,與周邊的蔥茏綠意形成鮮明對比。
先後和齊譽的父親以及賀峰打過招呼,雅思就和齊譽默默的跟在兩人身後。前面兩個人一直在談關于地産和投資上的事情,與她和齊譽并無什麼關系。
賀峰與人談生意時,如遇到實力比他強一些的,需要他故意放低姿态的,比如宋世萬之流。他往往低調沉默,并不多言。
如遇到不如自己的想尋求合作,諸如高長勝之流,則矜貴持重,偶有暗示點撥。若不滿意,便不太會見。
如果遇到齊譽父親這種實力相當且有合作可能的,他則會表現出随和謙遜,長袖善舞的一面。話不多也不少,偶有暗裡利益交鋒,也能從善如流,一言化之。
生意場上的賀峰,從來都是讓她仰望崇拜的。
“你覺得誰會赢?”齊譽看着前面的兩人問康雅思。
“你覺得呢?”她反問。
“我爸爸争強好勝,應該不會想輸。反觀賀生,很松弛,不像在意輸赢的人。”
“未必,棋逢對手的時候偶爾也會想一較高下。男人有時候很頑皮,與年紀無關。”康雅思笑了笑,“打賭嗎?”
适逢此時,齊譽的父親轉過頭來,看向他們兩個。賀峰也轉過頭來。
雅思臉上的笑意未收,賀峰的嘴角笑意淺淡,他收回視線轉頭,四處看起了風景。
“康小姐不像才二十歲的女孩子,她雖然很明媚有活力,但又很聰明穩重,比齊譽要成熟很多。”齊譽的父親又轉回頭去對賀峰說,“Martin,你對她的家庭了解嗎?齊譽把康小姐誇到天花亂墜,說她雖然年紀小,但處事成熟,心思細膩,很會照顧人,事業上也很有想法。我擔心他隻是被對方外表的甜美迷惑。”
“她在幸福的家庭裡長大,父母恩愛,有兩個姐姐,都很優秀。他們家裡沒有什麼不幹淨的社會關系,家境足以讓她衣食無憂,家教也很好。”賀峰淡淡說,“所以,齊譽沒有說錯,她也不是喜歡僞裝的人。”
“她不像是甘于衣食無憂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