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對閃耀的東西沒有抵抗力,對黑珍珠愛不釋手。
賀峰送了一串給她,再三拒絕未果後,她也選了一顆送給賀峰。
“我?”他覺得好笑,“用在哪裡?”
雅思早有了想法,拿一顆黑色的編織繩穿進了珍珠,“伸手。”
一天接觸下來,他們已經并不陌生,她發現賀峰與其他富豪不同,沒什麼狂傲驕縱,目中無人的感覺。今天悄悄觀察他對随行人員和旅遊區工作人員的言行舉止,雅思發現他對每一個人都很溫和有禮,雖然有些疏離感,但也給夠尊重。而對她,他顯然是把她當作自己人,不僅沒有疏離感,還處處紳士體貼的照顧她。幫她拿着沉重的相機,陪她一起喝奇怪的飲料,幫她拍照。這讓她覺得他們之間是平等的,與他相處很舒服。當然,她也明白,賀峰這樣的人,隻要願意向下兼容,是可以讓所有人感到如沐春風。
賀峰安靜的由她把穿了一顆珍珠的繩結帶上手腕,“喜歡嗎?”
“雖然這與你的形象不符,但現在在度假,對嗎?”她學習他說服人的語氣,像在推銷。
他端詳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曬了一天,要不要去潛水?”從植物基地出來,她又提議。
“不了。”他的笑容淡了淡。
“不喜歡?”
“我的心髒,不太适合這項運動。”他坦然告知,雖面上沒有任何表現,仍是那樣從容淡定。但雅思細心的察覺到他或許有些許的難堪和心酸,盡管她不知道這些由來。
“沒關系。”她熱情不減,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那我們去觀鲸,喂鲨魚!”
“好。”
喂鲨魚時,他們又給彼此拍了很多照片。等他們回到四季酒店時已經是傍晚,大溪地的傍晚把海面染上了晚霞的紅,雅思與賀峰緩慢的行走在沙灘上,海風吹起時帶來極緻的溫柔與浪漫。
“怪不得别人說這裡是度蜜月聖地。”她嘟囔了一句。一整天下來,她累到全身酸痛。臉也又紅又酸,可能是曬的,也可能是笑的很多。
“希望我沒有令你太掃興。”賀峰低聲說。
“當然沒有!”擁有這種交流同頻沒有任何分歧,而且貼心的旅遊同伴簡直是對這場畢業旅行的恩賜,“倒是我好像把一個國王變成一個貼身侍衛那樣很過意不去。”
“My pleasure .”
“接下來我們做個SPA,洗澡後餐廳見?”她頓了頓,“還是你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你自己做就好,我收拾過後在餐廳等你。”
晚飯後,他們又安靜的坐在那裡吹了會兒海風才回去,他們的房間相隔不遠,仍是同路。
“回到香港以後,可不可以把洗好的照片送我一份?”腳踩在木闆的聲音混着細小的海浪聲與賀峰的聲音夾在在一起。
“當然,我到時寄給你。”
賀峰輕輕吸了一口氣,“我去取也可以。”
她後知後覺他可能在誤會什麼,急忙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不願意給你送,我是擔心你沒有時間見我。”
他不說話,靜靜盯着她。
她歎氣嘟嘴瞪他,“你又在捉弄我!”時不時逗她笑一下,這樣的行為他今天做了很多次。
“随時打給我。”為了防止旅遊期間失散,他們白天互留了電話。
氛圍中似乎有暧昧一閃而逝,快到令雅思無法察覺,她隻是點了點頭。
“晚安,明天見。”賀峰适可而止。
“晚安。”雅思在賀峰走遠一些時又拿出相機悄悄把他的背影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