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各位老闆的車子已經依次在酒樓門前停好。
不知他們在說些什麼,隻聽陳誠在走出酒樓的時候說了句,“烈女怕纏郎,公子們整日無所事事比我們多大把時間。”
“真心難得,年輕人才有。”周生接道,“等他們到了我們這個年紀,就知道什麼最重要了。”
“你以為人人都與你一樣,你長過真心嗎?玩弄女人感情當心遭雷劈。”随行中又有人玩笑周生,周生對此并不介意。
“你情我願而已,我沒強迫任何人。”他大剌剌的說。
賀峰此時已準備上車,在衆人向他道别時他回身點了點頭。
“你說……”見賀峰上車,周生又要回頭和陳誠說話。
“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唔知!”陳誠謝絕八卦,上了車。
包間内,阿Ken點了很多吃的,但雅思隻吃了點清淡的菜就停了筷。
"喝湯。"
"會水腫。"
"你已經不是模特了,對自己放松要求,好嗎?"阿Ken說。
"太晚了,我的職業仍然有形象要求。"
"你的形象已經超過标準很多了,Jessica。"Ken嘴甜的贊美她,"真的,喝一口,美容養顔,會更漂亮。"
雅思出于嘴饞,舀起湯匙喝了一口,"拜托你快吃,我想早點回去睡覺。"她已經加了一星期的班。
"不想知道我怎麼賺錢嗎?"
"投資。"
"Jessica!"他顯得有些索然無味,"别這麼聰明好不好?"
"我在誇獎你。如果你選了創業或者是毫無經驗的炒股才是蠢。"她安慰他,"挑幾個你daddy看好的項目投錢進去是最穩妥的辦法,你比熱愛創業的二世祖好很多了。”雅思在某一瞬腦海中忽然想起另一個人,她在想是不是那個人看她的時候也如她看阿ken一樣簡單。
"也就是說,我還有機會?"
"有,如果你能馬上送我回家。"
“周日有個晚宴,如果你答應做我女伴,我就送你回去。”
“什麼類型的晚宴?”
“不是娛樂性的,對你工作有好處的。”ken說,“剛才我們見到那幾位都會去。”
......
Ken送雅思到家裡樓下時,正巧遇到楊志球送二姐雅瞳回家。盡管其他記憶很模糊到看不清人影,但雅思最确定的一點是楊志球不能再碰。關于他的記憶一直很清晰,以前他就是先追求的康雅瞳,最後才娶了她。
"小妹,這麼晚才回來?"這句話看起來像是擔心,但又像是教訓。
"你不是也是嗎?"雅思扔下這句話就上了樓,并沒有多費唇舌去解釋自己加班。
事實上,她因為一段模糊的記憶和感受,變得與自己的二姐有些生疏。直覺告訴她,所有有關康雅瞳的事都不要管。
雅思回到家洗漱完後已經近十二點鐘,考慮了一下,她還是給賀峰發去簡訊。
“睡了嗎?我明天想送照片給你,不知你有沒有空。”
她躺在床上等了十分鐘,等到昏昏欲睡才得到對方的回應。賀峰打來了電話。
“你這麼早到家,我以為你都已經睡着了。”她睡意朦胧,語調緩慢軟糯。
“那怎麼還發簡訊給我?”
“你的時間需要預約嘛。”她帶着些懶洋洋的笑意。
他在對方無意識的開玩笑與似是而非的撒嬌中沉默許久。
“你還在嗎?”她要睡着了。
“明天中午十一點鐘去接你,夠睡嗎?”
她又哼笑了下,“嗯。”
來不及挂斷電話,她便進入了夢鄉。
次日,未免賀峰等而顯得自己沒有時間觀念,雅思刻意提前了五分鐘下樓,可沒想到賀峰的車還是已經等在那裡。
“不好意思,要你等我。”在賀峰下車時她道歉。
“是我早到。”他側身讓她上車。
賀峰在坐進車内時她就已經開始面對着他說話,有幾分抱歉,“昨晚太困忘記告訴你照片還沒有取,如果要你陪我去你會不會覺得麻煩?”
“怎麼會。”他看着眼前帶着歉意的眼溫柔道,“你可以把我的時間當成自己的那樣用。”
相片是用牛皮紙袋裝起來的,他們取到的時候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到了賀峰預定的餐廳包間點過菜後才打開。包間是一張圓桌,兩人并沒有坐對面。為了看照片方便,賀峰坐在了她身邊。
兩人的合照她看完一張就遞給他一張,屬于自己單人的則被她收了起來。她看得專注,逐一點評照片,并未注意到賀峰完全側身坐着,一手搭在她的座椅上,偶爾與她的視線并不完全相同。
别人拍攝的合照裡,他們或湊在一起低頭研究黑珍珠,或是喂鲨魚時她害怕的躲在他身後拽着他的衣角看他喂和摸,到她自己喂鲨魚時因為畏畏縮縮,情态像是躲進他懷裡也沒有注意。
“賀生。”不知她看到自己的第幾張照片時忽然佯裝嚴肅起來。
“嗯?”他對上她擡起的眼眸,那裡一副質問的架勢。
“我在你眼裡一定很醜吧?”她陰陽怪氣。
在這些照片裡,他的水平時好時壞,全憑天意。
“sorry。”他道歉态度誠懇,眼中顯現寵愛,“我會好好練習,下次補償你。”
“你很靓,完全是我的問題。”他又補充。
“算了,沒關系,反正還有朋友拍的。”她适可而止,又低頭去看照片,“我喜歡這兩張,是我拍你的。”
其中一張,是他們在喝東西,他安靜的坐在那裡望着海面,她幾乎是拿着相機貼臉拍攝他的側臉。另一張就是那張傍晚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