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哲凱放下卷宗，一抹人影出現面前，道：“看出什麼名堂了？”

姚哲凱心下微驚，看向潘俊，扶額道：“難下結論。”

潘俊道：“毓秀山幾乎全員覆滅，你所看到的，是從幾個幸存者口中總結出來的，可以說是最貼近事情真相的。”

姚哲凱倒了水，給潘俊推去：“袁野父親因為上了海寇的船死于鬼海，他怎麼肯跟海寇同流合污？”

潘俊道：“這便是此案疑點。據幸存者供詞，袁野至親皆慘死海寇之手，而他卻為海寇效力。”

姚哲凱道：“這些事跟葬海山有什麼聯系嗎？他們扮作水鬼……”

潘俊道：“袁野此人狡猾，這麼多年來，他打着‘水鬼’的幌子四處作案，誤導政府的偵查方向。這次，我們得到密報，袁野即将出海，遠洋号此行就是為了抓袁野，想不到半路竟殺出個破船，破壞了此次計劃。”

破船指的是‘漂得快’。

姚哲凱道：“你在執行任務？”

潘俊點頭，道：“那名叫做‘阿遠’的少年，他的認知與三歲孩童無異，并且沒有自理能力，他已經被我們帶回政府。你再跟我說說你在毓秀山遇到的其他兩個人吧。”

姚哲凱道：“有個戴面具的黑衣青年，他身手很好，與袁野寸步不離，看樣子很受器重。”

潘俊點頭，拿起水杯。

姚哲凱道：“最後一個我了解得多些，他叫‘達飛斯’，也是袁野的……”話未說完，潘俊臉上的血液瞬息褪盡，雙眼睜大，驟然捏碎手中的杯子！

“小叔？”

潘俊懸在半空的手握成拳，原本英俊的五官逐漸扭曲：“你說，他叫什麼？”

姚哲凱道：“達飛斯……怎麼了嗎？”

潘俊眼中浮現滔天恨意：“此人是魔卡拉跨境罪犯，兩國對他下了通緝令，海口戰役後，他匿迹多年，大家都以為他死了，他竟然沒死？！”

姚哲凱道：“此人……”

潘俊咬牙道：“他該死！！”

“……”

姚哲凱給潘俊重新倒了水。

等潘俊平靜下來，姚哲凱才道：“我看他跟袁野因為一些事情鬧翻了，袁野在出海前将他關起來。”

潘俊平道：“因為什麼事？”

姚哲凱道：“不太清楚，好像是因為他加入羅天武，還有……殺過他部下什麼的。”說到這裡，姚哲凱頓了頓，他不能貿然将馬賽斯供出。

潘俊道：“袁野和羅天武是死敵，他們曾經共事‘侯爺’，後來反目成仇。羅天武自稱‘水鬼’，袁野就代号‘妖道’，目的便是抓‘鬼’！”

姚哲凱道：“小叔，你對慕武餘黨怎麼看？”

潘俊道：“烏合之衆，蛇鼠一窩。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