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小鎮在侯鎮長的帶領下,展現出十分優良的風貌。居民耕種捕魚,自食其力。松林小鎮不再蕭條,變得井然有序起來。
可這樣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小鎮居民便迎來了危機。
天災使農民顆粒無收,海寇過境更絕生路。
午飯的時候,侯易看着碗中顆粒無幾的飯……這甚至不能說是飯,這是比粥還要寡淡的湯。
這樣的餐食,他們已經吃了好久。
侯易見妹妹将碗扣在臉上,将自己的半碗米湯推過去。侯雪舔了舔嘴巴,又給他推回來,“飽。哥哥吃。”
侯易轉頭看向父母的房間,起身走到門口,剛要敲門,聽母親壓低聲音說:“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走了,我跟阿易小雪怎麼辦?”父親似乎歎了一口氣,道:“命案出在此處,而我是唯一的地方官,難辭其咎。”
侯易一把推開門:“父親!你要去哪?”
父親握住他的肩膀,耐心道:“我有點事情要辦。小易,我不在的時候,你要照顧母親跟妹妹,等我回來,好嗎?”
侯易眼中噙滿淚水。
父親揉了他的頭發一把,笑道:“哭什麼?我又不是不回來!男子漢不要輕易掉眼淚,我很快就回來。”
侯易點了點頭。
鎮長這一去,過了三個秋冬。
大家都眼巴巴地盼着鎮長回來。盼啊盼。終于某天,鎮上的村民指着一個衣衫褴褛的男人,震驚道:“那是……鎮長!”
有膽子大的漁民圍了上去,仔細分辨一番,然後興奮道:“還真是鎮長!鎮長回來啦!快去通知侯易那小鬼頭,他可想鎮長了!”
“鎮長回來啦!”
大家奔走相告,鎮上洋溢着歡樂的氛圍。
侯易和母親聞訊而來,正待相擁,鎮長忽然推開了母子倆,慢悠悠走出人群。
大家這才發現,鎮長從踏入鎮上開始,便是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情導緻他變成這樣,大家也沒機會探究了,因為鎮長回來後,再沒有踏出家門一步。
侯易對成天悶在房間的父親也是沒辦法,隻見母親時常哭着從父親房間出來。
某日,侯易看見母親出來時手上有傷,上前道:“母親,怎麼回事?”
“不小心劃到的……”母親抹了把眼淚,侯易沖進父親的房間,母親連忙攔他:“别去!小易……”
侯易一把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酒壇子,幽閉的房中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父親比初來時候還要消瘦,烏黑的眼睛深深陷在眼眶中,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手裡的東西,見到侯易,他本能将手中的東西藏起,侯易上前一把奪過,質問他:“這是什麼?!”
父親已經成了瘾君子:“給我……給我吸一口……”
侯易将這東西扔到旁邊,握着父親的肩膀道:“父親!你怎麼能碰這東西!你怎麼能……”
“啪!”
火辣辣的一巴掌打過來,侯易頓覺耳朵嗡鳴。
片刻後。
門口妹妹的哭聲将他的思緒拉回來,侯易拿起桌上的鏡子放到父親面前:“你看看你變成了什麼樣子!大家都在等着你!我們都在等你!父親……”
父親一把推開他:“别管老子!不然我殺了你!”
聞言,侯易愣住。
他的父親這是怎麼了?
父親拿起地上的酒壇朝他砸來,母親沖過來抱住怒氣沖沖的父親,對侯易道:“你先帶妹妹離開,我來勸你父親!”
侯易抱妹妹離開,摸着她的頭安慰:“小雪别怕,父親隻是病了,很快就好……”
這時,幾個穿着制服的騎士上前,看着眼前破破爛爛的房屋,十分嫌棄地皺眉,道:“這是侯鎮長家嗎?”
侯易警惕地看着幾人:“你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