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擱在洗手台上還在滴着水珠的可是他的牙刷?不知為何,顧淩南覺得有點胃疼了。
好一會後,才自認倒黴的新拆了牙刷出來。
等顧淩南洗好出來,陡然的聽到床上傳來某人歡快高昂的歌聲。
“小螺号,嘀嘀嘀吹。海鷗聽了展翅飛,小螺号,嘀嘀嘀吹。浪花聽了笑微微。小螺号——”何锂锂怡然自得的躺在大床上,興緻正酣的唱着兒歌。
“何锂锂?都大晚上了還這麼有雅興唱歌?”顧淩南披着浴巾,走到床沿邊坐下來問道。
可惜某人隻是閉着眼睛,臉色微紅,繼續着遨遊在自己的歌聲中。
顧淩南一時無聊,便也坐等何锂锂唱完這首歌。
直到等了幾分鐘後,見着何锂锂輕微的翻了個身。
顧淩南這才輕籲了口氣,起來走到窗邊,看着外面月色正好。
“我頭上有犄角,我身後有尾巴——”身後陡然傳來雀躍的歌聲陡然的讓顧淩南無端的吓了一跳,條件反射的轉身過來看何锂锂,連着身上的浴袍都有些散開來。
果然,某人正賣力的唱着,“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頭上有犄角
我身後有尾巴,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
迎着皎潔的月色,顧淩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這才起來把房間裡的燈都關了。
一個人走到窗邊,把窗簾朝兩邊撩了去,皎潔的月色随即灑到了室内。
此時何锂锂早已換了一首。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個大竹筐,清晨光着小腳丫,走遍森林和山岡。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數不清——”
迎着月色,隐有寒風吹了進來,顧淩南就着月光,一個人也閉上雙眼,就着那歡快的歌聲,全身的神經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放松下來。
這似乎是他平生所有的音樂會聽過最優美的歌聲。
也是目前為止聽過最讓他減壓的音樂。
盡管這些歌曲他還是第一次聽過。
心頭的某處也一點點的融化開來。
盡管消無聲音。
顧淩南一個人倚在窗邊,聽了多少支歌曲,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了。
顧淩南最次擡起看下自己腕間的手表,顯示着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某人已經開始了第二輪演唱了。
而且那嗓音相比剛開始,已經略為低啞下去了。
顧淩南盡管聽得心頭頗為愉快,不過還是有些擔心發着酒瘋的某人的聲帶會不會用功過度,琢磨着要不要把某人叫醒。
想到此處,顧淩南不自覺走近了些,就着床沿坐了下來。
就着月色,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打量起何锂锂。
劉海早已斜到一邊去了,許是酒意微熏的緣故,她的臉色粉若桃花,其實還有點嬰兒肥來着,想必若是輕輕碰觸,那觸感應該會不可思議的柔軟吧?
不知為何,還沒看多久,顧淩南的眉端微皺起來。
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