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仿佛心有靈犀般的,何锂锂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剛看了下手機,大boss的短信就如約發過來了:晚上我要去健身,你也準時下班。
何锂锂握手機的右手都有些顫抖了,話說就她那短腿短腳的,實在不是運動的料也實在不喜歡運動,平常在家裡也都是能坐着久堅決不站着,能躺着堅決不坐着,都這樣懶散慣了,運動早已和她告别很久了,何锂锂一念至此,一臉悲苦的看着手機短信。直到Kathy姐關切的問道:“锂锂,你怎麼了?”說時還略帶疑惑的朝何锂锂的手機屏幕望去。
何锂锂心頭想着事情,聽到旁邊的聲音驟然小驚了下,不太自然的回道:“沒事。話費沒沖多久就欠費了,有點心疼。”
“這樣,你可以打電話問10086客服看要不換個優惠點的套餐。”Kathy以為實習生經濟緊張,也當锂锂是随口說說的,便也一笑置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倒是何锂锂從來沒有如此迫切的希望這個半天能夠延長。
當然,都是事與願違的。
何锂锂甚至想不起來這個下午她處理了什麼事情,就已經是下班的節奏了。
拿起包下班時,何锂锂一副視死如歸的又望了眼手機,這才深呼吸了下,朝電梯那邊走去。
何锂锂覺得自己向來低調慣了,覺得大庭廣衆之下,尤其是眼下的下班高峰期,人來人往的,坐進大Boss的座駕自然不是她的風格,于是才出了電梯,她就急急的朝公司大門口走去,按照她往常百米沖刺的速度,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一口氣小跑到公司大門外人煙稀少處再上顧淩南的車子的。
結果,何锂锂剛跑到公司門口,就見着顧淩南的車子,車窗徐徐下來,一臉如常的說道:“挺準時的,上車吧。”
于是,剛做完熱身運動的何锂锂望了下身後衆多同事蓄勢待發的私家車以及自行車電瓶車以及十一路群衆的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悲憤的坐進了大Boss的愛車。
為了聊表自己的骨氣,何锂锂難得一言不發。
直到到了健身俱樂部後,見着顧淩南從車裡拿出兩包東西,一包遞給何锂锂。
“什麼?”何锂锂問道。
“運動服待會跑步用的。”顧淩南說完自己去了房間裡去換衣服。何锂锂望了下隔壁間是女士的标志,便也進去去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她見着偌大的健身館裡,各種器械琳琅滿目,人倒不是特别多,打量了一圈後,便問道:“我練什麼項目啊?”
“這裡是跑步,二樓是瑜伽,三樓是國标舞,你自己喜歡什麼項目就去練什麼好了。”顧淩南說完自己走到旁邊的一台跑步機上開始運動了。
結果,何锂锂在苦苦思索後,也在顧淩南旁邊的跑步機上開始跑步了。
這次倒是出了顧淩南的意外,扭頭過來,略顯詫異。
“其實這幾個項目裡,我最喜歡的就是跑步了呵呵。”何锂锂苦着一張小臉解釋道,她才不要說她的筋骨有多麼硬,瑜伽對于她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的手腳協調性也是差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她能說求學生涯中學個健美操和廣播體操神馬的對于她來說都很艱巨的好嗎?
半個小時後,何锂锂覺得自己的雙腿都快要打顫了,而顧淩南雖然一身盡黑色的貼身T恤上汗水濕透,盡顯剛健的身材,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隻能看到他的一側,卻很難再轉移開來。
她,何锂锂,無論有多麼強大的漢子心,還是敗給了花癡這個詞。
可是,有些距離,注定隻能遠遠望着,就如眼前這般。
何锂锂生平第一次發覺自己竟然不合時宜的開始憂傷了。
原本她以為憂傷這個詞是怎麼都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的世界裡的。
而眼下,這一切都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正發散着,何锂锂聽到旁邊一側的手機響了,她便停了下來,一看是老周的來電,何锂锂稍微深呼吸了下,這才接了起來,“老周,什麼事啊?”話說才深呼吸一次根本沒什麼作用,何锂锂說完又略微喘息起來,為怕老周多想,何锂锂一邊接着電話,左手朝自己的胸前大力的拍去,希望這樣氣息早點平複下來。
“怎麼氣喘籲籲的,什麼情況?”老周在電話那頭頓時不明覺厲的問道。
“不舒服嗎?”倒是旁邊的顧淩南順着聲源,見着何锂锂一邊接着電話,一邊似乎頗為痛苦的拍着胸口。
他無端心頭一緊,一下從跑步機上面大步下來,下一刻早已走到何锂锂身邊。
何锂锂還在為了應對老周關于自己晚歸而找借口,未料到頭一擡,猛地看到顧淩南的俊顔驟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無端吓了一大跳,激動之下又狂拍了下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