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衣瞥了他一眼:“我師父當然姓謝啊!我是他撿回去的嬰兒,随他姓的。”
陸小鳳:“也是哦,獨孤前輩要是還活着,得五六百歲了,都成老神仙了。”
畢竟,這位的傳說都已經傳了多少代了,過往早已經淹沒在時間長河裡,沒點師門底蘊的人根本都不會知道五六百年前還有一個獨孤求敗。
謝輕衣哼了一聲:“我師父也很厲害的!”
雖然她師父沒在江湖上揚名,可誰有她師父那麼厲害到直接破碎虛空呢?
不會有了!
“好好好,你的師父特别厲害!”陸小鳳果斷承認,然後接着說到:“我們可以去問一下大智大通,石觀音到底怕誰。”
“龜孫子大爺正好也在江南,我來時還聽說他欠錢不還,被花樓媽媽扣下了,隻等有人去請他幫忙,付了錢才肯讓他走,倒是省去了我們東奔西跑的麻煩。”
聽到這個好消息,花滿樓也舒展開了眉毛:“些許銀錢,倒是不值當什麼。”
陸小鳳也點頭應合。
謝輕衣隻有一個看法:你們江湖人,真是各個都是冤大頭。
一千多兩銀子,也隻是些許銀錢。
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吧。
山裡娃謝輕衣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那石觀音到底有什麼戰績,怎麼讓你們這麼擔憂。”
“她當年屠了整個華山。”
“然後呢?”
“然後她就遁走去了大沙漠,每個從沙漠裡路過的人都知道她的可怕。”
“有什麼特别厲害的人物死在她手裡嗎?”
“沒有。”
“那她到底哪裡可怕了?”
非要說石觀音到底哪裡可怕。
額。
巧舌如陸小鳳一時也說不上來。
“如果她實力很差,那她早就被武林正道除魔衛道了,她頂着這樣差的名頭一直活的好好的,不正說明了她的實力強大嗎?”
陸小鳳老神在在的說道:“你還小,不懂,江湖啊,多得是人想踩着别人成名。”
陸小鳳成名以來難道沒有遇到過來找他比武的嗎?
當然多如牛毛。
像他這樣的都會有人挑戰。
像石觀音那種的大魔頭,隻要戰勝了她,就是名與利雙收。
江湖裡的人哪能拒絕得了這個?
人的名,樹的影。
石觀音能一直頂着這樣的名頭活得好好的,自然是可怕的。
謝輕衣無法可說。
是她這個初出江湖的人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了。
“算了,你們愛當這個冤大頭,就去當吧。”
被當面吐槽冤大頭,陸小鳳也不生氣,直接思維發散到了酒上,還很興緻勃勃的給她出謀劃策:“你釀的酒我嘗過了,你就算賣一萬兩,也會有人買的!”
“一萬兩一壺酒,誰會買啊?”
陸小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花滿樓緊跟着指着自己:“我。”
謝輕衣無語:“我是說,除了你們倆。”
“那也多了去了,你可是不知道,江湖裡有錢人多着呢。”
“像我的好朋友金九齡,他号稱不是最好的酒不喝,不是最美的——呸,總之,他會買。”
“還有霍休。”
陸小鳳噼裡啪啦數出來一堆。
反正像這些都要用最好的人,就會為了這個敢賣一萬兩的酒買賬。
“你們的錢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謝輕衣雖然想賺冤大頭的錢,但是也沒打算直接把冤大頭都薅秃了:“我還是就定一百兩一壺吧。”
畢竟一壺不過二兩酒,說一千兩都是開玩笑的,怎麼可能定一萬兩。
陸小鳳吹口哨望天,那誰知道呢,可能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他自己的賺錢方法謝輕衣沒法學習,金九齡作為少林的俗家弟子,說不定賺錢方法就正常很多,可以讓他妹子學一下呢?
他把這個事放在了心上,打算有空問問金九齡,這會兒卻是轉頭說道:“一百兩一壺肯定供不應求,不過,那個死猴精來買酒,你一定要給他買一萬兩一壺。”
“他怎麼你了?”
“我挖出來五壇子好酒,剛喝了一壇,剩下的全讓那個猴精給奪去了。”
頓時,花滿樓和謝輕衣都笑了起來。
可能他的朋友就是這樣,可親可愛的時候是真的可親可愛,但是損的時候也是真的損,看他不開心,他們就開心了。
謝輕衣笑完:“放心,這次釀好的酒等到年底的時候就可以起出來喝了。”
“你現在告訴了陸小鳳,那些酒怕是就等不到年底了。”
“沒關系,他要是現在去起出來,也不好喝。”
陸小鳳嘟囔:“酒哪有不好喝的。”
“沒釀成的就不是酒,當然不好喝啦。”
三人聊天打岔一番,陸小鳳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他伸了一個大懶腰:“我要去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天一夜!”
“放心,明天早上肯定不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