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衣想說我也可以。
但是,她不可以。
她怕疼。
隻能任由一點紅又将她抱了起來,不知道要走到哪裡去。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加快的心跳,漂浮的心在此刻安定下來。
他們沒能在石林洞穴裡找到解藥,反而是主人家先找上門來。
與外面那些侍女不同,眼前這個女子顯然實力要更高一些。
“我叫長孫紅,乃石娘娘座下弟子,奉勸你們最好老實一點。”她手中提着劍,劍指着謝輕衣,看着投鼠忌器的兩個男人笑道:“别動,你們動一下,我就用劍劃她一下。”
很顯然,她隻一眼就看出來三個人中,唯有謝輕衣是另外兩人的死穴。
可惜,她眼光不夠利,沒發現自己指了個最厲害的。
謝輕衣瞬間奪了長孫紅的劍,反手一指點在了她的穴道上。強行提起來的那股氣一松,整個人再次軟倒在一點紅懷裡。
兩人配合得當,沒叫人看出她後繼無力,隻當她是依靠男人的軟骨頭,看得長孫紅咬牙:“你們縱然是抓住了我又能如何?莫非你們以為挾持我能夠威脅到師父嗎?”
石觀音鐵石心腸,就算是從小養大的弟子無思,隻因為容貌太盛就被她毀去了容貌改名成了曲無容。
長孫紅又怎麼可能在她那裡有什麼特權?
那個女人心中隻有她自己!
她的話充滿了惡意,眼神之中也沒有失去生命的恐懼,隻有伥鬼拉人下水的暢快:“你還不如把身邊這兩個男人獻給她,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性命。隻可惜,你這俊俏的小臉蛋卻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住的。”
長孫紅确實很了解石觀音。
同時,她又很不了解石觀音。
連石觀音是别人假扮的都沒看出來,可見這師徒關系确實不怎麼樣了。
她一臉詫異的看着長孫紅:“你怎麼會以為我們要用你去要挾石觀音?我們隻不過是打算找你要解藥罷了。”
自作多情的長孫紅漲紅了臉。
“既然你可以在花海裡自由行動,你肯定吃過解藥了吧。不交出來我們就搜身了。”
就算被男人搜身又算得上什麼威脅,怎麼可能比得過背叛石觀音的可怕?
長孫紅梗着脖子不肯開口。
謝輕衣也懶得再和她廢話,靠着一點紅不再開口。
眼見一點紅攬着謝輕衣沒功夫去搜身,姬冰雁隻好冷着臉自覺上前,從長孫紅身上搜出了幾個顔色不一的瓶瓶罐罐。
“哪個是解藥。”
長孫紅:“都是毒藥,不信自己試。”
姬冰雁打開了白色那瓶。
一股刺鼻的臭味從瓶子裡散發出來,他眼疾手快,立刻把瓶子塞上。
一直盯着長孫紅的謝輕衣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轉頭叫住姬冰雁:“看來這臭氣就是解藥。”
“不怕死,你們就當這是解藥吧。”
“你越是這樣說,就越證明了這個瓶子裡的就是解藥。”
姬冰雁拔開塞子。
臭氣再次飄了出來,直熏得人頭暈眼花,他感覺到那種肌肉無力的狀态正在慢慢的消失,隻是還是無法調動内力。
他将臭氣瓶子拿給謝輕衣嗅了嗅,又給一點紅嗅了嗅,随後将瓶子塞上,放進了袖袋裡。
三人将長孫紅帶到一間空房間裡,由一點紅負責審訊。
“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謝輕衣雖然有點好奇,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多問,目送他進了房間。
很快,一點紅就從裡面出來了,共享了剛剛審問出來的結果。
楚留香和陸小鳳胡鐵花現在正在石林洞穴的牢房之中。
他不信這三個人都沒有破解之法,恐怕是打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故意順從的被投進了牢房之中。
也正是因為大名鼎鼎的楚留香和陸小鳳都被輕易抓住了,所以長孫紅才會失了警惕心,被謝輕衣奪了劍。
他也問過長孫紅石林洞穴裡有沒有新抓來做客的女孩子。
長孫紅說沒有。
至于其他的,長孫紅并不知情。
她在石觀音手下并不算受寵,比不得大師姐得石觀音的寵愛,也比不得曲無容實力強,隻是仗着自己是無花的妻子才在石林洞府裡作威作福。
“我已經問清了石林洞府的房屋布置,我們可以先去牢房和楚留香他們彙合。”
無論如何,先把解藥送去,以免後患。
“先給你腿上的傷口上藥。”
一點紅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無妨,我已經處理過了。”
長孫紅雖然嘴硬,卻并非是什麼硬骨頭的人,他不過是拆解了一遍她身上的關節,這人就已經痛得受不了。
他甚至還抽空上了個藥,任由她痛不欲生,才開始審訊。
三人還沒走到牢房處,就見拐角來了兩個白衣侍從,身後跟着楚留香,後邊還有兩個持着劍跟着,不知道要押楚留香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