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見我吃苦一個多月,臉都瘦了。事到如今,再嘴硬下去,對你可沒有好處。”羅永握着酒杯的手離開蕭雨眠臉頰,仰頭一飲而盡。
自始至終,他那雙細長的眼睛盯着蕭雨眠。不退反進,将蕭雨眠困在辦公桌和手臂之間。
“嘭”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關上。
蕭雨眠身體微微後傾,手肘撐在桌面。
“羅導,連手機信号都掐斷了,做得挺絕啊。你找别人談事情,向來準備這麼充分嗎?”
紅酒折射的微光掠過臉頰,他那漂亮極了的五官蘊了層薄薄的酒氣,似醉未醉的慵懶勾撓心肝。
蕭雨眠的眼睛微微眯起,斜睨搭在腰側的鹹豬手。
羅永索性徹底不裝了,掌下的觸感令人驚喜,愈發好奇布料之下的風景。
方才喝下去的紅酒好像是蕭雨眠的血,他的血裡有媚、y。
“這得挑人,像你這種,費再多心思也物超所值。”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一勾,羅永的領帶就松開了,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沒什麼稀奇,偏偏蕭雨眠做起來就活色生香。
領帶的尾巴一下下掃過心口,蕭雨眠玩着領帶,眼神直勾勾,“羅大導演,你想潛我。”
“你情我願的事情,說潛可就傷人心了。”
“可我不願意,你再強迫人,我可要動手反抗了。”蕭雨眠邊把玩領帶邊說道。
領帶在白暫指尖纏來縛去,說不出的缱绻悱恻。蕭雨眠表現出抗拒,羅永還很警惕,但看他現在神态慵懶随性,說出的警告聽着嚴肅,看着又不正經,羅永思來品去,覺出一絲趣味。
他還真沒玩過這種類型,又好看又帶感!
“有時候反抗也不失為一種情趣。”他說着,搭在蕭雨眠腰側的手有向上的趨勢。
蕭雨眠微微睜大了眼,震驚于此人的不要臉程度。
“這可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蕭雨眠手腕一轉,領帶瞬間收緊,上吊繩一般勒住男人的脖子。
“救——!!”羅永死死抓住纏繞脖子的領帶,張大了嘴,頓時出氣多進氣少。
什麼缱绻暧昧都沒了,無數兇殺恐怖的畫面湧入腦海,羅永大腦一片空白,想求饒都說不出口,雙腿發軟站不住腳。
蕭雨眠身高腿長,大步流星,牽着領導,将羅大導演遛至出口。
蕭雨眠擰動門把,房門從外面鎖住了,羅永顯然還有同夥。
“砰!"
羅永的腦袋撞上房門,他疼得龇牙咧嘴,感覺到脖頸的領帶松了幾分。
“救命!!!"
“救命啊!!!!"
羅永大口大口呼吸,連咳帶喊。
蕭雨眠一手拽着領帶,另一手抵着羅永的腦袋。聽他喊了半天,外面沒有半點兒回應。
“羅導,你人緣好像不太行啊。”
羅永臉貼着房門動彈不得,又喊了半天,還是沒人回應。大腦突然轉過了彎兒,那幫蠢蛋不會以為他喊救命也是情趣吧?
"蕭雨眠,你不敢動我。“羅永幹脆不喊了,“你現在放開我,我還可以既往不咎。”
他打定主意蕭雨眠不會真的傷人,這種遵紀守法好公民,就像學校的聽話寶寶,一唬一個準兒。
“你鬥不赢我的,我既可以封殺你的事業,還能把你送上法庭。你現在回頭還不晚,乖乖給我道歉,我就當沒你這個人。”
蕭雨眠聽樂了,他耐着性子警告羅永的每一個字都不是廢話。
進門前摁下錄音鍵,就是防備這種人反咬一口。
心靈醜才是真的醜,這醜八怪太毒害眼睛了。蕭雨眠用手背扇了扇羅永的厚臉皮,半蹲下、身給他“支招”。
“羅導,我知道你的人清了場,大費周章操勞一通,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麼,看見那邊的窗戶沒?我提溜着你出去見見太陽。二麼,您再加把勁兒,喊開這道門,我們都省些力氣。”
羅永遲疑着不肯開口,房間内一時沉默,蕭雨眠微微側耳,隐約聽見走廊有人走動。
緊接着一聲輕響,鑰匙插入鎖孔。
咔哒,機闊轉動,門鎖松了,把手下壓,光線填充門縫。
蕭雨眠緊盯前方,蓄勢待發。
房門完全打開,門外景象清晰入眼。
身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手抖如篩糠,鑰匙串兒在雙手間震動。
走廊的感應燈全亮了,數名黑衣人列守兩側,微垂着頭收斂目光。
黑衣人俯首所向的那位,站在蕭雨眠正前方。
向後梳攏的頭發散開幾縷,蕭雨眠親自挑選的黑紅領帶也松開了幾分。
似乎來得匆忙,卻猶如神兵天降。
蕭雨眠眨了眨眼,眼前的人依然清晰可見,分明不是幻覺。
“謝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