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漁還沉浸在遲故驚人的變化中,他從沒看過遲故這個模樣,簡直帶着殺氣。
太酷了吧!
随即聽到那回蕩在空教室裡刺耳的笑聲,突然掙開身後的人,“媽的!”氣得他扭頭一拳打在黃毛的臉上。
随着一聲怒罵,江小漁馬上就要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這時,一個靠遲故最近的男生突然感覺身側一涼,眼看着他的胳膊被快速大力按到桌子上,那匕首在空中旋轉幾圈,鋒利的刀刃閃着寒光。
嚓一聲。
刀尖向下猛地紮下去。
男生都來不及掙紮,過了半秒才恐懼地叫出聲。
幾道目光都轉過來,看着男生表情扭曲,大口喘着氣,像是被吓破了膽,離近了能看到男生的雙腿在打顫。
“還打嗎?”遲故的語氣冰冷,帶着警告的意味。
江小漁驚奇地跑回到遲故身邊,盯着男生手腕處淺灰色的袖口被匕首定在木桌上,感覺再往裡側兩厘米就紮到肉裡了,驚歎道:“卧槽?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雖然知道遲故打架很牛,但他很少見遲故和人動手,因為遲故不僅低調的像個透明人,而且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課和掙錢中度過,很少和人交流。
遲故剛剛還冷若冰霜的語氣瞬間緩和了不少,擔心地拽回江小漁那蠢蠢欲動,即将碰到刀鋒的手,“小時候殺豬練的。”
“噗哈哈哈哈。”
遲故一般對他都是實話實說,不會撒謊。
但在這個場景裡說出來過于好笑了。
那明朗的笑聲震得他有些胸悶,遲故望了眼鮮活的江小漁在自己眼前,他才确定,自己真的重生了。
他抿了抿嘴,指向江小漁,“他挂科多了不怕處分。”
“我成績年年第一,處分無所謂。”
“你們呢?”遲故淡淡掃過幾人。
江小漁那笑聲被遲故一句話憋了回去。
周圍漸漸安靜的有些詭異。
他們學校屬于嚴進嚴出,延畢不占少數,一個處分會直接扣除平時成績,最後綜合成績低于标準線會直接留級處理。
黃毛的臉色由白轉黑,他從小也是被寵大的,哪受過這種委屈,“處分算個屁!”
“是嗎?”遲故淡淡問道,他拔出匕首,入鞘後收回兜裡,掀起眼皮,看向黃毛,“段淩霄呢,你們家能承受住段淩霄的一句話嗎?”
威脅的話讓遲故說得很輕,輕到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怎麼樣。
然而黃毛還是怕了。
他不知道遲故和段淩霄的關系有多近,要是遲故真的有那個能耐.......
“等着。”他憋屈地撂下一句話,踹了腳被吓傻的那人,幾人一齊往出走。
“以後....不要再沖動。”遲故轉身彎腰去撿那本躺在地上的書。
“他罵你!傻逼玩意兒。”
江小漁看遲故這幅事不關己的态度,頓時又激動了起來,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遲故那壓抑的神情。
遲故撿書的手頓住,心髒像是被捅了個對穿般發疼。
他深呼出一口氣,緩解發酸的眼眶,“我認真的。”
他把書撿起來後遞給江小漁,眼睛在對方身上停留許久。
“你怎麼有點奇怪?”江小漁就是心再大,也看出遲故的不對勁兒,果然,“你這衣服咋了?”
“.....沒事。”剛才頭還有些暈,跑太快摔了一跤。
“咚咚咚——”
兩人望向門口處傳來的敲門聲。
是柳林,段淩霄最得力的助手。
“這是段少給您的卡,今晚八點在攬月庭的19層408房間。”柳林公事公辦地傳達着段淩霄的命令,“段少說:不來後果自負。”
遲故接過那黑色燙金的卡,用力捏緊。
上一世他沒有去,結果十點多被段淩霄派來的人抓到包間,段淩霄硬給他灌了一大瓶酒。
接着就被扔到酒店,第一次對他進行了侵犯,期間他吐了數次,反抗不及還被打了,半夜高燒在醫院躺了兩天才好.....
他收起卡,“我會去的。”
柳林沒想到遲故會答應,畢竟遲故是他見過在段淩霄面前最能折騰的人。
他都做好了被拒絕甚至冷臉無視的準備。
等柳林離開,江小漁不悅地走過來。
遲故看着江小漁剛想說話,他打斷道:“你知道怎麼才能見到沈書瀾嗎?”
上一世是江小漁勸他去找沈書瀾試試的,小時候和對方有過點交集,說肯定比段淩霄這個人要好得多。
但遲故并沒有這麼做。
如今他深知段淩霄的勢力有多大。
在這個經濟最發達的花海市,分布着四大世家,沈家,段家,顧家,還有陸家。
幾大世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在上流社會中屬于處在金字塔尖的那批人。
但時間緊迫,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隻能賭一把。
“???!”